太感謝了!陳識同志,你這可是給我保住了飯碗啊!”
保住飯碗不至于,多少是有些夸張了。
不過陳識確實能夠感受到,對方對于自己的感激,他并不善于偽裝自己的情緒。
杜春山撇了一眼,“行了行了,你這個大老粗就別把咱小識的手給晃斷了。”
牛愛花聞言,也是趕忙將自己的手給收了回去。
瞧模樣,他倒是還挺害怕杜春山的。
陳識略微有些了然,不過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笑著和牛愛花打了一個招呼。
很快。
杜春山也將采購員的事情和牛愛花提了一嘴。
“這件事兒好辦吶,剛好我們采購科還缺了一個人,陳識同志,你也幫了我們這么大的一個忙,到時候直接帶人過來就成,不過這個指標……你得準備好三百塊錢。”
“三百塊錢?這么便宜?”
陳識忍不住愣了一瞬,目光落在了杜春山的身上。
杜春山則是捂臉。
真要給別人的話,起碼也要五六百塊錢,只不過……這家伙多半是考慮到了熊瞎子以及自己的份上,才沒有見價錢提上去,但是直接被揭了老底,多少有點尷尬。
牛愛花一看就沒什么心眼,臉上帶著幾分笑容,“這錢到時候也是給廠里的,三百塊錢一個指標真要算起來,也不便宜……剛進來的話,一個月也就十多塊錢的工資,就算不吃不喝,都得要兩年時間才能夠攢夠這筆錢。”
陳識當即就道:“那這樣……這份工作指標我就要了,三百塊錢直接從熊瞎子里邊扣掉,到時候算好了錢直接給我就成,大概什么時候能上班?”
牛愛花想了想,“估計是幾天就能來了。”
“成成成!”
陳識滿臉都是笑容。
敲定這件事情后,他也沒有在意杜春山所說的那個五六百塊錢,知道這里邊的水很深,不過嘛……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家里人能過的上好日子。
所以甭管要花多少錢,這個工作其實都必須要拿下來。
采購員對于王來福來說也是足夠了,如果之后有列車員之類的工作,倒是能讓王來福去試試。
至于采購員的工作,到時候再給別人就成了。
鐵老大至少能保三代人。
而且,列車員的話,能去不同的地方,給自己帶點特產回來。
所以陳識非常重視這個工作,不過到底能不能接觸到這個方面的人,就是之后的事情了。
很快。
同杜春山又閑聊了一會,賣熊瞎子的錢終于也是到手了。
也就一千多塊錢,隨手就存到了隨身空間當中,包括那些證明之類的,全部都放到了一起去。
說實在話,陳識現在的生活,其實也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畢竟自己大部分的錢也花在了系統上。
而且接下來還要繼續攢錢,直到存夠一萬塊,讓系統能夠繼續升級,估摸著還要繼續存一段時間。
等過幾天拿著另外兩頭狍子去北大與國營飯店走動關系的時候,估摸著還能夠再有一筆錢進賬。
從軋鋼廠離開,初步與廠里邊的領導建立了一些關系,雖然沒有特別深厚,但是久而久之,感情自然是會越來越深。
反正現在有了聯系,后續自己手頭上的野豬,也就有了新的一個地方能夠消化。
距離自己存錢過萬的計劃可以說是又近了一步。
沒有回家。
陳識將空間里被處理過的野豬取了一半出來,這半頭野豬是沒有蹄子的,之前可都給了陳為家。
至于剩下的肉,也足有二百來斤,現在被處理成了一半,也還有一百二十多斤。
將這一百二十多斤的肉全部背在背簍里邊,他打算去鼓樓派出所,讓所里邊的同志們也能夠吃上肉,為了特務案子忙碌了這么多天的事情,只怕是到現在也沒有收尾結束,材料都還要補足、歸檔!
下午。
陳識直接找上了還在忙碌的張全勝。
將自己竹簍里的野豬放在了辦公室里頭,隨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張全勝看了看竹簍里的野豬,一邊看了看陳識,臉上帶著幾分疑惑,“你小子怎么回事?這野豬是什么情況?你不會是來賄賂我的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有這樣的想法,那你可早點行動起來啊,直接拿到我家去不就行了?到時候讓你嬸子給你做一道菜吃。”
張全勝半開玩笑的說道。
陳識:“……”
好好好。
這看著濃眉大眼、正義凜然的張全勝,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張叔,你這樣就不行了,我送你那么大一頭野豬,你就讓嬸子給我煮一道菜?心黑不黑啊!”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就別貧了,說說吧,這半頭野豬到底什么意思?從哪兒來的?贓物還是?”
張全勝神情也逐漸的嚴肅了起來。
陳識白了一眼,“還贓物呢?我這可是親手從山里頭打下來的,自己在家留下了半頭,剩下的半頭想著現在市面上不是沒辦法買到豬肉么?就想著拿到所里分給咱所里邊的老同志們。”
“嚯!你小子可以啊,這思想很不錯……那你打算賣多少錢?我代表咱們所的食堂,把你這頭野豬給收了,但是先說好啊,咱所里邊的經費可不多,不可能像外邊那些大廠,他們隨隨便便就是四五塊錢,我這里最多給你兩塊五的價錢回收。”
張全勝也是將話給挑明了。
陳識忍不住瞪眼,“不是……咱們所里邊還能回收?我本來還想著按照市場價賣給咱們所里邊的老同志們,這樣一來直接賣給所里邊,那我還賺了不少啊!”
張全勝:“……”
得。
還被這小子撈著好處了。
陳識嘿嘿一笑,“張叔,那您要不找人稱一下重量?看看該給我多少錢?到時候你怎么給所里邊的老同志們提供?”
“這你就別管了,我到時候肯定能處理好……我也會和他們說,這野豬就是你特意拿過來的,你小子什么想法我還能不知道?”
張全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