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寧再次進入大帳之內(nèi)。
厲九帶著金牛薛集向著遠處走去,一步三回頭。
“老九,你怎么回事?還想偷聽啊?”
“少爺有危險。”
厲九此言一出,薛集和金牛都是大驚,薛集更是直接問道:“你什么意思?說清楚!”
厲九捏著拳頭:“少爺一般不會亮出那暴雨梨花針,剛剛少爺特意在暴雨梨花針的盒子上點了幾下,就是在告訴我有敵人。”
“他的眼神也不對,和過去看我的眼神不同。”
金牛伸手摸了一下厲九的腦門:“你沒發(fā)燒吧?”
厲九趕緊躲開:“我說的是正經(jīng)事,之前老柳走了之后,一直是我給少爺守夜,有一次便問過這個問題。”
“少爺就開玩笑說過,要是有危險,他會用暴雨梨花針。”
“但實際上……”
厲九沉默了一下才道:“那暴雨梨花針的盒子里面已經(jīng)沒有針了。”
“什么?”薛集幾乎是一步就攔在了厲九面前:“老九,你可想清楚了,這玩笑可開不得!”
厲九嘆息一聲:“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那暴雨梨花針的盒子就是風(fēng)里醉做的一個小機關(guān),真正致命的是里面的針!”
“那針是冬月姑娘的食髓針,她身上不可能帶著那么多針,上次在東盛城的時候,少爺已經(jīng)將所有的針都用光了。”
“冬月姑娘還沒有給他補。”
“上次他這么說的時候是為了不讓我擔(dān)心,但是我早就已經(jīng)揭穿少爺了,所以他今日所為就是在說有敵人在。”
“敵人?”薛集和金牛對視了一眼。
厲九深吸了一口氣:“冬月可能不對勁,我和柳聒蟬相處的時間比你們久一些,所以我知道,柳聒蟬絕對不是那么不靠譜的人,他不會讓冬月自己帶著傷回來,除非他死。”
“而如果那個人能殺了柳聒蟬,那冬月絕對跑不了。”
金牛問:“你是說里面那個可能是個假的?”
厲九搖頭:“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長得如此像的兩個人嗎?”
薛集直接道:“管她真的假的,先去保護主公要緊!”
厲九再次搖頭。
“少爺既然能出來,那證明他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生命危險,也就是說他是故意支開我們,有可能是為了讓對方將狐貍尾巴露出來。”
金牛大急:“狐貍尾巴倒是能露出來,關(guān)鍵大人也打不過狐貍啊!”
厲九咬牙:“少爺和我說過,說冬月走的時候擔(dān)心他的安危還給他留下了一些保命的東西,我相信少爺,他不會用自己的命開玩笑。”
“你……”薛集無語。
現(xiàn)在也只能密切注意那座大帳了。
……
大帳之內(nèi)。
厲寧沒有直接來到冬月身邊,可是坐在椅子上給冬月倒水沏茶。
“厲寧,過來抱抱我好嗎?”
厲寧笑著給冬月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冬月:“嘗嘗吧,這是你最喜歡喝的茶。”
冬月一愣:“哦……是嗎?我腦子有些暈,可能是那些毒的作用吧,我不想喝茶,只想抱抱你。”
厲寧嘆息一聲,然后透過大帳的門看了看大帳之外的月亮。
“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厲寧放下了帳門,然后笑著走到了冬月的身邊。
剛一坐下,冬月就像是一條水蛇一般纏在了厲寧的身上,香氣撲鼻。
厲寧也反手摟住了冬月的腰肢。
兩人就這么緊緊地抱在一起。
“厲寧,我好想你,終于抱住你了。”
一邊說著冬月還在厲寧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厲寧渾身一顫,然后手緩緩放在了冬月的大腿上,輕輕滑動。
“別急。”
冬月忽然閃躲了一下。
厲寧一愣,故意問道:“怎么了?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反常嗎?”冬月不解。
厲寧搖頭:“算了,也許是你太累了吧,不如這樣,我們先睡下,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冬月竟然點頭答應(yīng)。
“脫吧。”厲寧看著冬月。
冬月一怔,然后有些嬌羞地笑著說:“厲寧,別這樣,我還中著毒,你別這么心急行不行?”
厲寧疑惑:“可是之前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穿著衣服睡覺嗎?”
“是嗎?我說了,我中了毒,腦子有些迷糊,這些確實是記不起了。”冬月對著厲寧招了招手:“你若是不喜歡穿衣服,我倒是不介意的。”
“那我多吃虧啊,不如這樣,你脫一半,我脫一半。”厲寧似乎已經(jīng)從柳聒蟬的去世噩耗之中醒了過來。
厲寧眼神玩味地看著冬月,冬月也在盯著厲寧,良久之后突然魅惑一笑:“也好,要不然你來幫我脫?看你是想要脫哪一半。”
說完竟然伸出了自己一條腿,對著厲寧勾了勾腳,褲腿剛好滑落,露出了大半截白生生的腿。
誘惑至極。
厲寧嘴角上揚,一步上前抱住了冬月的腿:“你還是這般懂得撩人。”
冬月的腿明顯顫抖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抽回來,就這么帶著厲寧向著床上而去:“現(xiàn)在你想脫哪一半呢?”
厲寧的手搭在了冬月的衣領(lǐng)上。
冬月卻是反手抓住了厲寧的手:“我肩膀上可是有傷啊,你可得輕一些。”
厲寧湊近了冬月,小聲道:“我盡力吧,你忍著點就是了。”
“等一下。”
冬月神色突然變得鄭重起來:“對了,我忽然想到了一件極為要緊的事。”
“什么事有現(xiàn)在的事要緊呢?”厲寧就要撲上去。
“別鬧,真的,我在萬藥宗聽說他們好像是要來襲擊我們的糧草,一旦我們斷了軍糧,那這個仗就沒法打了,厲寧,你還是先去看看的好。”
厲寧依舊一臉急迫:“不急這一時。”
“急!”
“糧草有人守著,你就放心吧。”
“還是去看看的好,你要是不去,我可不依你。”冬月甚至還撒了個嬌。
厲寧嘆息,用手指敲了敲冬月的腦袋:“便依著你,你比我還在乎這場戰(zhàn)爭的勝利,我這就出去看看糧草,但是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等我回來,你可要自己準(zhǔn)備好了。”
“包你滿意。”冬月的手指從厲寧的胸膛上劃過。
厲寧嘿嘿一笑,也伸出了一根手指。
“你干什么?”冬月嚇了一跳。
“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啊,要不然多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