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朵朵調出了一張伊藤誠的照片,那是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男人,但那雙細長的眼睛里,卻透著一種蛇一般的陰冷。
“這家伙是個狠角色,能力是【超速再生】與【神經加速】的結合,身體受到的大部分傷害都能在短時間內愈合,而且反應速度和出招速度,都遠超常人。”
“他的刀法,號稱‘次元斬’,快到極致時,能夠斬斷音速!”
“但他這次對付我們的‘雪狼’特戰隊,根本沒有拔刀。”
“綜合評估,他的戰力值應該在1900左右,B級巔峰。”
韓朵朵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種實力的對手,在常規特種兵大比武中出現,完全就是降維打擊。
這次東瀛人,實在是在玩火。
“B級巔峰?很好。”
岳小飛重復了一遍,浮現出一抹森然的冷笑。
他體內的血液,似乎都在興奮地叫囂。
剛剛獲得的強大力量,正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對手來檢驗!
正好!
就拿這個伊藤誠,來當我【燭龍】的第一塊磨刀石!
“刺拉拉!”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韓朵朵一腳剎車,將車甩進一個停車位。
“到了!沖沖沖!干死那幫小日子過得不錯的混蛋!”
……
兩人快步沖向主會場。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片壓抑而悲憤的景象。
龍國“雪狼”特戰隊的十名隊員,正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抬了出來。
他們都是從百萬軍中,層層選拔出的鐵血兵王,每一個都是響當當的漢子。
可此刻,每個人都用那件沾滿血污和塵土的軍裝,死死地蒙住了自已的臉。
擔架經過之處,周圍的龍國觀眾自發地讓開一條道路,所有人都沉默著,許多人早已淚流滿面。
沒有哭喊,沒有呻吟,只有一種比死亡更令人窒息的屈辱和悲愴,在空氣中蔓延。
“隊長……我對不起你……”
一個年輕的戰士,隔著軍裝,發出了壓抑到極致的哽咽:“我給龍國丟臉了……我沒臉見人了……”
“別說了……”
旁邊擔架上的漢子,聲音沙啞地打斷了他:“是我們太弱了,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都怪我!如果我剛才沒有沖動……”
無聲的淚水,浸濕了那一件件迷彩軍裝。
那不是身體的疼痛,而是尊嚴被碾碎,信念被摧毀的絕望。
岳小飛停下腳步,看著這些龍國最精銳的戰士,看著這些本該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漢子,此刻卻只能像廢人一樣躺在擔架上,用軍裝蒙住自已的臉。
轟!
一股灼熱的怒火,從他的胸膛直沖天靈蓋!
他走了過去,輕輕揭開一名戰士臉上的軍裝。
那是一張年輕而剛毅的臉,此刻卻布滿了淚水和絕望。
“你沒有錯。”
岳小飛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名戰士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更加激動地掙扎起來:“別看我!我……我是個廢物!”
“你不是廢物,你是英雄。”
岳小飛按住他的肩膀:“錯的不是你們,是那幫不講武道,破壞規矩的東瀛雜碎!”
他看著擔架上的十名戰士,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的血,不會白流。你們受的辱,我會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相信我,邪不壓正!他們……會付出代價!!!”
那十名戰士,全都怔怔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
從他的話語中,他們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
很快,岳小飛的視線,穿過人群,落在了會場中央。
在那里,一群穿著東瀛特種部隊制服的戰士,正被無數國際媒體的長槍短炮包圍著,肆無忌憚地接受采訪。
而在他們腳下,赫然踩著那塊黑底金字。
寫著“東亞病夫”的牌匾!
那四個字,像四根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現場每一個龍國人的心上。
伊藤誠并不在場,只有他手下的九名隊員。
“很遺憾,龍國戰士的實力,實在是言過其實。我們帶著最大的誠意,前來交流學習,結果卻非常令人失望。”
一名東瀛隊員對著鏡頭,攤了攤手,臉上滿是輕蔑。
“我們隊長伊藤誠閣下,甚至連拔出他的愛刀‘村雨’的機會都沒有。這趟龍國之行,真是無聊透頂。”
另一名隊員,輕蔑地用腳尖,碾了碾那塊牌匾。
“這塊牌匾,最能說明問題。”
“傳說中的龍國,不過如此。”
“我們很失望。”
另一人接過話頭,甚至還打了個哈欠,滿臉的不耐煩。
“或許,他們更擅長在踢正步、疊被子吧?畢竟那看起來確實很整齊。”
“哈哈哈哈哈!”
一陣刺耳的哄笑聲,在會場中響起。
這些話,通過現場的同聲傳譯,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龍國觀眾的耳中。
侮辱!
這是赤裸裸的當眾侮辱!
現場數千名龍國觀眾,氣得渾身發抖,許多人雙眼通紅,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憤怒!不甘!屈辱!絕望!
種種情緒,在人群中瘋狂發酵,卻又無可奈何!
打不過!
最精銳的特戰隊員,都被人打斷了手腳!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同胞被踐踏,無力,絕望!
沒有實力,何以言尊嚴?
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
就在這股壓抑到極致的氣氛中。
一道憤怒而冰冷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驟然炸響!
“誰說龍國無人?!”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會場的每一個角落,壓過了所有的喧囂和議論。
唰!唰!唰!
所有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
只見一個身形挺拔的年輕人,排開人群,緩緩走了出來,來到了那群東瀛隊員的面前,停下了腳步。
正是岳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