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qK眾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吃了一驚,心里說蘇陽這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竟然驚動了紀委書記親自到場?
而且,他們所有人基本都確定了一個事實,方靜雯來肯定是沖著蘇陽的,因為其他人的級別不足以讓紀委書記親自出動。
這里正科級的干部就秦川和蘇陽,秦川沒問題,工作上雖然沒政績,但是也不亂搞,那只能是蘇陽了。
但是李春生的臉上卻有一絲不解,以他們所有人的了解方靜雯可是蘇陽在縣里面的助力之一。
即便是蘇陽真的有什么問題?方靜雯也不會出面,而且肯定會在電話里提前通知,而不是人都到樓下了才打電話。
可現(xiàn)在,方靜雯突然來了,難不成?
她腦子里突然劃過了一道閃電,立刻看向了秦川。
他正這么想著,就看到秦川咧著嘴直接迎了上去,說道,“方書記你好,我不知道你要來,早知道的話,我該去下面迎接。”
“方書記這是頭一次蒞臨我們花田鎮(zhèn)指導工作我們大家鼓掌歡迎。”
說著他竟然開始帶頭鼓掌,“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馬正陽也在一旁使勁鼓掌,鼓掌鼓得手都紅了。
他心里也在暗爽,蘇陽啊,蘇陽沒想到吧這次為了搞你,我在市里面找人對縣里施壓,縣里面縣委書記周洪波親自表示要處理過問這件事情。
但是能讓方書記親自帶隊下來抓人,也有些出乎意料了,難不成蘇陽背地里和四海生物之間有什么貓膩?
或者說在之前的項目當中,比如說災后安置的項目當中,手腳不干凈,然而,方靜雯卻沒有接秦川的話茬,她的目光只是在蘇陽臉上短暫地停留了一下。
就是她這一絲目光,讓秦川更加篤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心說道你小子年紀輕輕,果然經(jīng)不起誘惑,雖然我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干的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紀委書記都到場了,你這后半輩子和李天作伴吧!
在體制內(nèi),你搞別人的時候也得為自己想好后路,哈哈哈哈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看來這件事情不在馬正陽在背后發(fā)力了,估計李建國一脈的人也在這件事情上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他不等方靜雯開口繼續(xù)說道,“方書記,要不然我們到辦公室里談?”
“說實話,我們在你來之前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問題,剛才開會也就是在談這個問題”
“可沒想到,蘇陽同志不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在那里詭辯,這種同志的思想覺悟真的很可怕,如果不及時地采取措施的話,我想他以后可能還會捅出更大的簍子。”
“作為一個班子的同志,我很痛心,也很惋惜,可法不容情啊,既然做錯了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當然,蘇鎮(zhèn)長在鎮(zhèn)里面的一些工作還是付出了努力的,雖然結果并不那么顯著……”
他是越說越瘋狂,越說越激動,以至于不知道實情的人都為蘇陽捏了一把汗,心想這蘇陽是真的完了。
如果讓蘇陽再干上幾個月,或許花田鎮(zhèn)的經(jīng)濟形勢有一定的好轉,到時候他們還都能分一杯羹。
可現(xiàn)在看來,這個希望徹底沒了。
相比秦川這種只知道搞政治斗爭,完全不把發(fā)展放在心上的干部而言,更多的人則希望腳踏實地一心為經(jīng)濟發(fā)展做貢獻的蘇陽平安無事。
此時,方靜雯那冷冽的目光突然掃視在了秦川的臉上,“秦川同志接到相關舉報,你因為涉嫌貪污,受賄,瀆職以及公權私用等違法犯罪的行為,現(xiàn)在請你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在此期間,花田鎮(zhèn)的所有工作暫時由蘇陽同志代為主持。”
“方靜雯的話音落下之后,全場一片寂靜,甚至于有的人都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尤其是秦川他都以為自己肯定是幻聽了,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請他過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不對,貪污,受賄,瀆職,難道?
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整個人就如同被重錘了一樣,一屁股癱倒在地上。
但他嘴里面還是在狡辯,“方書記,是不是搞錯了呀?我這些年雖然說沒有對鎮(zhèn)里面發(fā)展做出什么貢獻?但是平心而論,我在工作上還是兢兢業(yè)業(yè)的,并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行為。”
“是不是有人故意誣陷我呀?我自認為我也沒有得罪過生什么人?”
“哦,是不是那個蔣大頭啊?他當初是給我送過一些東西,但是都被我拒絕了,這次的事情他可能是怪我沒有保他,所以才急眼了,胡亂攀扯。”
“方書記,你一定要幫我查清楚,證明我的清白呀,我的的確確是沒有違法犯罪行為的,也沒有什么貪污受賄瀆職,我這個人……”
他胡亂的狡辯道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語無倫次,驚慌失措,思維陷入混亂,說的就是他這個狀態(tài)。
方靜雯壓根也沒有耐心聽她在這里說,她直接打斷了,“帶走有什么事情,等到紀委我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來說明。”
“如果你是冤枉的,我們會在第一時間還你的清白,讓你繼續(xù)回來主持花田鎮(zhèn)的工作,不然的話,我想是什么后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她的話音落下,兩名法警上了一左一右摁住了臉色煞白的秦川,就往外拖去。
這一瞬間,秦川瞬間大小便失禁屎尿,隨著庫管就淌了下來。
整個會議室里都比騷臭味給污染了,在場的人惡心的想捂鼻子,可是方靜雯在這里只能硬生生的忍著。
此時此刻,他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蘇陽之所以說讓紀委的人再緩一緩,再等一等,并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在為秦川爭取時間,而秦川卻一個勁兒地想著給蘇陽落井下石,這樣的人和蘇陽放在一起比較,簡直就是對蘇陽最大的侮辱。
李春生和白靜兩人都蘇陽的敬佩又多了幾分,怪不得蘇陽如此的胸有成竹,原來他早就知道一切。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他不但沒有瘋狂地嘲諷秦川,而且還盡最大的努力盡量避免秦川在開會的場合被帶走。
在秦川非要作死,不但如期召開了會議,并且還把黨委會擴大成了全體會議,結果沒想到最后丟臉的卻是他自己。這種胸襟她們由衷地佩服。
更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秦川這個人平時看起來是一個非常中規(guī)中矩,只是稍微熱衷于一點權力斗爭而已,他竟然也貪污受賄瀆職,而且還是縣紀委書記親自下來帶人。
可見,證據(jù)已經(jīng)被掌握得差不多了,不然紀委書記不會出馬。這個人藏得可真是深啊,論城府馬正陽和李天兩個人捆在一起都不如秦川的萬一。
可到頭來,還是沒有逃過被審查的命運。
可縱然如因此,所有人都低著頭,生怕被紀委的人點到名字。
看方靜雯已經(jīng)出去了,蘇陽這才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