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覺得腦子有點(diǎn)發(fā)悶,底怎么回事?我就說找寧科長,你們一個個跟見了大猩猩似的?
沒見過男人,還是怎么著?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這話他絕對不能這么說呀,只要是體制內(nèi)的人,除了去市委,市政府規(guī)規(guī)矩矩之外。另外有兩個地方更要夾著尾巴做人,一個是組織部,一個便是紀(jì)委。
這兩個地方,一個管著他的帽子,一個管著他的號子。
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這就是蘇陽啊,看著還真是一表人才!”
“不然的話,寧科長這個白菜能讓他給拱了嗎?”
“我去,這就是蘇陽長得還挺陽光的。”
“可不嘛,要是長相都不過關(guān),怎么能入得了寧科長的法眼?!?/p>
“哎哎,你們干什么?是不是找罵呢?在背后說這些。寧科長今天可心情不好,小心撞在槍口上?!?/p>
不知道誰這么說了一句。眾人一哄而散,該干嘛干嘛去了。
只留下剛才蘇陽問話的那個臉上有幾個小雀斑的女孩。
“那個你是蘇陽的話倒是可以上去,反正寧科長心情不太好,你最好想好了,要說什么?”
蘇陽道的一聲謝謝,這才往3樓上去,心說剛才這幫人像看動物園里的大猩猩一樣看他,多半是因?yàn)樽蛱斓氖虑?,或者真和周泰說的,他們和寧書月鬧出緋聞了?
蘇陽到二樓上三樓的樓梯口,掏出手機(jī)給寧書月打了過去,他要先探一探口風(fēng),如果是剛才的小雀斑說的那樣那他就直接去找陸部長。等有機(jī)會再找寧書月好了。
果然,他電話打過去之后直接被掛斷了,這才響了一聲啊。
他不死心又撥了過去,可同樣被掛斷了。他連續(xù)打了三次寧書月才接通,“你想干什么?”
蘇陽說道,“干嘛呢?還生氣呢?我這打電話一是專門給你道個歉,二是表示感謝呀?!?/p>
“而且,我還給你帶了一個小禮物,你要是直接不愿意見我的話那就算了?!?/p>
寧書月沉默了一下說道,“感謝就不用了,道歉也用不著,禮物也不需要?!?/p>
蘇陽說道,“既然不需要的話,那我就回去了。”
寧書月本來要掛電話,聽到這話立刻問道,“回去,你現(xiàn)在在哪里?”
蘇陽說,“我就在你們辦公室門口?!?/p>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了寧書月的腳步聲,他立刻馬上沖上了3樓,剛出現(xiàn)在樓道口的時候,就看見前面一間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寧書月四處張望著。
左右看了兩眼沒有看到人,剛想氣呼呼地把門關(guān)上,就看到蘇陽出現(xiàn)在樓梯口。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
就在這氣氛要凝固的時候,樓梯口的辦公室出來了一個五十多歲工作人員,他看到蘇陽問道,“請問你找誰?”
蘇陽說,“我找寧科長?!?/p>
說話間遠(yuǎn)遠(yuǎn)地對寧書月?lián)]了揮手說道,“寧科長你好,我昨天和你預(yù)約好的?!?/p>
寧書月心說腦瓜子還轉(zhuǎn)得挺快的,我同意讓你上來了嗎?就說我約你來?
可他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當(dāng)著同事的面把蘇陽給趕回去呀,尤其還是部里的老干部。
而且關(guān)于他們的緋聞,從今天早上一上班就傳開了
確切的說昨天下午就已經(jīng)小范圍的傳播開了,即便是部里面的老干部都知道了。
別說部里的同事了,就是她老媽寧中則都知道了,昨天一下班就問上問下問南問北問了個遍,就差讓她把蘇陽給薅回去,讓好好審查一番。
至于老爸雖然什么事都沒有說,可從他的表情里面看出來這件事他老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在家里說,難免引起老媽的不滿,被數(shù)落或者埋怨。
這平白無故多出來了一個緋聞男友,她想辯解,卻無從開口。
這三兩個人這么說還好,可三五個人十來個人上百人都這么說,根本就解釋不清楚,這種事情只能越描越黑呀。
只能等待這件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被人遺忘,當(dāng)然,她心里有一種自己都說不出來奇怪想法……
可沒想到,這一大早,蘇陽竟然找上門了,現(xiàn)在她真的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了。
“那你來吧,站在那干什么?”
聽到這句則有明顯抱怨意味的話,蘇陽嘿嘿一笑,快步走進(jìn)了辦公室。
“你大清早找我干什么?是不是還想利用我為你辦什么事情?我告訴你,我可沒那么傻。別以為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p>
寧書月沒有給蘇陽什么好臉色。
本來做這些事情對她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可她的確很氣憤蘇陽利用她對付王浩。關(guān)鍵還是正在她興高采烈去看電影的時候。
那種心情的落差對比,只要是個女人都很氣憤。
“你看你這話說的,我來這就是感謝你,感謝你昨天幫我聯(lián)系了古秘書,我去見了高市長,高市長那邊同意給我撥款?!?/p>
“另外也因?yàn)樽蛱彀l(fā)生的事情跟你道歉,雖然我說我不是有意的,可是你不愿意相信和接受。”
“我的話說完了……我說你這人,我就算來組織部辦事,你也好歹給我倒杯水啊?!?/p>
蘇陽說完一屁股坐在了寧書月對面的沙發(fā)上。
寧書月瞪了一眼,“不把你趕出去就不錯了,還要喝我的水?!?/p>
話雖然這么說,但她還是起身給蘇陽泡了一杯茶。
然后假裝開始忙自己的工作,但是眼神卻有意無意地往蘇陽這邊偷瞄。
結(jié)果這蘇陽真的跟沒事人一樣,喝完茶水起身就要走人。
寧書月忍不住喊道,“站住,你不是說要有禮物送給我嗎?難道又是在敷衍我?”
蘇陽這個時候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剛才他真的就是那么一說,壓根沒有準(zhǔn)備什么所謂的禮物。
可回頭看到寧書月那帶著幾分期盼的眼神,他就知道寧書月可是認(rèn)真的,這次要是把這丫頭給得罪了,估摸著以后組織部這條路線要斷了,甚至高市長這個大腿也和他無緣了。
想到這里,他下意識地往兜里摸去,結(jié)果摸到了一個銀鐲子。
這玩意兒是昨天,在劉福生的秘密據(jù)點(diǎn)喝完酒的時候,喝多了的劉福生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了一串銀鐲子,非要說這是他爺爺親自打造的高端銀飾,非要給每個人送幾只。
當(dāng)時眾人都笑了,這玩意兒,你給大老爺們送似乎也不太合適,不過大家那個時候都喝多了,劉福生非要送他們也都沒有客氣。
此時竟然成了救命稻草,當(dāng)即掏出來說道,“這個鐲子是我家祖?zhèn)鞯?,希望你能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