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說道,“立項應該問題不大,這件事我石有把握的?!?/p>
他所說的有把握是上了保險的,首先交通局局長無論是面對方靜雯,還是面對周若涵都不敢拒絕。
其次,他還可以找到市交通局,畢竟寧大小姐的關系在蘭城市都好使。
話趕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秦川也只能說,“好啊,那這對我們花田鎮來說是個好消息,那就煩請蘇鎮長趕緊項,我們好讓這個工程上馬。”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就散了吧?!?/p>
說完,他帶頭往外走去,這也是一把手的特權。
以前這些特權都被李天給“挪用”了,現在這份特權總算是回到他的手里,他可不能再讓蘇陽搶到他的前面。
但是他徹底低估了蘇陽的政治智慧,蘇陽壓根沒有動,等秦川出去之后才對眾人笑著點了點頭,起身往外走去。
對他來說,今天的這次重塑了花田鎮黨委會格局的會議,他取得了開門紅。所有的議題和人事任命都按照他的想法實現了。
徐進這邊出會議室直接跑到了秦川的辦公室,“秦去書記這個蘇陽也真是太過分了。他以為他是誰呀,我看他的這個位置始終沒有擺端正?!?/p>
“他只是一個鎮長。是負責發展經濟的,你看他現在連人問題都要插手。簡直是要上天啊。”
“不過好在書記你仍然能夠掌控大局,他就算折騰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在黨委班子里面,絕大多數人還是支持書記的。”
“就是這個白嘉軒是不是要敲打敲打?他一個紀委書記不僅跟黨委走,他想干什么?”
“還有白靜和李春生這兩個女人是不是瘋了?他們的屁股竟然歪到了蘇陽那邊?”
徐進說的義憤填膺,今天秦川可是為了力挺他,著實下了一番功夫。
那他這馬屁就要拍的更響一些。
秦川擺了擺手說道,“沒關系的,白嘉軒同志可能有他自己的顧慮,等以后有空我和他再聊聊。只是這個白靜和李春生我是沒有想到的,這兩個女人完全是李天的心腹,怎么毫無聲息的就倒在了蘇陽的那邊呢?”
“這件事情,你回頭幫我調查一下。”
“哦,對了,你上常務副鎮長件事情基本上沒有什么問題,等李春生把名單報上去之后,我再給高部長打一個電話,你也再去一趟縣里跑一跑?!?/p>
“他蘇陽在那里胡扯淡,說你長期當辦公室主任不懂得發展經濟,那誰天生就懂這些工作,還都不是干出來的?!?/p>
說完他做在了自己的老板椅上,往后一靠從兜里掏出來了一支煙。徐進一個箭步上前“啪”一聲給秦川點上了。
然后趕緊給秦川跑了一杯茶。
“秦書記不管怎么說,這次我還是要先感謝你,要不是你的提攜,我恐怕都沒有機會?!闭f著,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了秦川的桌上。
秦川說道,“徐進,你這是干什么?我們什么關系呀?還用得著客套嗎?”話雖這么說,但是他并沒有把把這個厚厚的信封往回推。
徐進說道,“一碼歸一碼,書記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知恩圖報啊,一個不懂恩情的人,那還能叫人嗎?”
說著,他直接彎腰伸手,“十分霸道”的拉開了秦川的抽屜,把這厚厚的信封放進了抽屜里面。
秦川這才故作生氣道,“老徐啊,你也太客氣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啊。要有下次我直接問轉交紀委。”
“以后你就是我們鎮里的常務副鎮長了,我是不是該叫你徐鎮長了?呵呵呵。”
徐進連連說道,“謝謝書記,謝謝書記,我以后一定會緊跟書記的步伐,唯書記之命是從?!?/p>
“今天晚上我在香格里拉大酒店擺一桌,書記一定要賞光啊?!?/p>
秦川嚴肅的說道,“什么叫唯我命是從?跟緊我的腳步?你是要聽組織的話,跟上黨的步伐?!?/p>
“不過這頓飯,我當然要吃。我們就當提前給你慶祝?!?/p>
在秦川看來,這次基本上是有80%的把握。
別看他現在只是鎮里的書記,但是他對縣里面的格局很清楚,李建國已經投靠了周書記這一次關于李天的事上周書記雖然變相的支持了李建國,但是并沒有改變什么結果。
也可以說是縣長和副書記兩人聯手勝了一局。
這種情況作為縣委書記只允許出現一次,不會允許出現第二。
而且這次是事關人事,任命這個是書記的權利,就算是周若涵漢和方靜雯聯手都是斗不過周書記的。
而他這邊昨天晚上已經和李建國聯系過,李建國也給予了他肯定,不然他也不會貿然收這個錢的。
蘇陽這邊沒有閑著,他到辦公室里簡單收拾了一下,直接和周泰趕往縣城。
一路上,周泰十分擔心的說道蘇鎮長,“交通局立項這件事,要不然再去別處找一找關系什么的。”
蘇陽說,,“不用我有辦法。”
他說完之后,從兜里掏出手機直接打給了金哲。
金哲每天都在等蘇陽的電話,如果蘇陽不給他打電話,他吃飯也不香,睡覺也不踏實。
接到蘇陽的電話,立刻馬上說道,“蘇鎮長,有什么事要我做呀,直接吩咐就行?!?/p>
“我剛聽說了,你們這個黨委會的事情,白靜和李春生還讓你滿意吧,以后他倆就鐵了心的支持你了?!?/p>
“我聽說這個白嘉軒表示的棄權,他這個人情況有點特殊,我這邊幫不上什么忙,你得從紀委方書記那邊想想辦法。”
秦川笑著說道,“謝謝了,你還真是替我考慮。我有這么一件事想請你幫忙,我們花田鎮的這條路你也知道,我想把這條路修一下,但是先要到交通局去立項,我跟交通局的人可是一點都不熟……”
說到這里,他直接停下來了,因為金哲一聽就明白了。
“蘇鎮長,這話我明白,我這就給交通局的老廖打電話,立項肯定不是什么事,可是資金上恐怕有問題,交通局這種單位已經吃寅吃卯糧了,他們現在根本拿不出來這么多錢。”
“另外,縣財政現在也比較困難,讓他們拿錢估計也沒有。”
金哲也是個聰明人,答應辦事的同時也把困難說了,他就怕蘇陽萬一再讓他幫忙要錢,他肯定是要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