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有一年夏天，江梨每天吃一個冰淇凌，真到了生理期，臉色白得嚇人，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哭，臉上滿是淚水。
他帶著她去醫院吃了藥才好轉，結婚后他也一直管著她，生理期前后不許吃特別涼的，還要多吃肉補一補。
祝憐青從衣柜里拿出自已的浴袍，他才不要穿睡衣。
等江梨出來，他道：“這是熱水，小心燙。”
江梨皺眉，“我要喝涼水。”
“你忘了快到生理期了？”
江梨喝掉一整杯的水，又去接了一杯熱水等它涼掉。
浴室里傳來水聲。
江梨快速吹完頭發爬進被窩睡覺。
等祝憐青出來，屋里一片黑暗。
“怎么關燈了？”
“我要睡覺。”
祝憐青嘴角彎起一絲笑意，欲蓋彌彰的行為，真的傻得天真。
江梨攥著杯子邊緣，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他應該不會......
下一秒，整個人被男人撈進懷里，碰到他微涼的肌膚，江梨猛地縮回手，結結巴巴道：“你的睡衣呢？”
“嗯——”他故意拉長了尾音，像根羽毛掃過江梨的耳廓，“不需要。”
“祝憐青！”
“我在這呢，寶寶。”
不等她繼續說話，祝憐青輕輕地掐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嘴唇，“寶寶，張嘴。”
“不會很久。”
“你嘴里沒一句真話。”
祝憐青好心情地悶哼聲，傻兔子上了他的賊船可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寶寶乖。”
他哄騙著:“你主動些，也能早點結束。”
江梨深吸一口氣，考慮他話中的可行性，祝憐青見她停了掙扎，繼續哄她：“寶寶，我愛你，我從不騙你。”
在“愛她”這件事上，祝憐青從未騙過江梨。
江梨抓住他的手臂，男人貼了上來，呼吸交纏在一起。
“寶寶，寶寶。”
江梨主動輕輕一吻，很快躲開。
“行了吧。”
祝憐青耐著性子繼續哄騙：“不夠，多親幾次。”
渾身血液都往江梨的臉部涌去，燥熱起來。
她極少這么主動，以前追求他，也沒親他抱他的膽子。
祝憐青的手滑上她的后背，等著江梨又一個吻落下，毫不客氣地鼓勵她：“寶寶真棒。”
“這樣親你很喜歡？”
祝憐青抱著她坐起，“被愛的人親著當然喜歡。”
“寶寶，再親親我。”
江梨趁他說話的空隙又偷親了一口，沒忍住笑出聲。
“祝憐青，其實你不是王八蛋。”
“那是什么？”
祝憐青十分期待江梨喊他“老公或者寶寶。”
江梨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你是我的小狗。”
聞言，祝憐青的嘴角翹得老高了，心里甜絲絲地冒泡，伸手撓她癢癢肉，“膽子又肥了！”
你的你的你的，祝憐青一直都是你江梨的。
江梨看不見祝憐青的表情，笑得躺在床上，又罵他：“你個王八蛋！就會找我弱點下手！”
“別撓了!”
祝憐青側身扶住她的后背，俯身吻了下來。
江梨乖乖地接受了這個吻，甚至反客為主，像只狗一樣亂啃。
祝憐青不著痕跡地皺眉，掐住她的下巴，“我教你。”
祝憐青倏地想到之前他沒重生時，參加舞會時和江梨跳的那支舞，也是他教會的。
很多江梨未接觸過的事物都是婚后祝憐青帶著她一點一點學會，好在她不笨，很快就能學會，唯獨在情愛這塊似乎有點遲鈍。
江梨身上的睡衣早沒了蹤影。
祝憐青一手護住她的頭頂，委屈問她:“寶寶，可以嗎？”
臨到關頭，又故意磨她。
壞得很。
“可以可以可以！”
江梨又鬧又急，勾住他的脖頸主動纏吻，亂咬他。
祝憐青還以為她能堅持很久，才沒一會就喊累，唧唧歪歪地要他離開。
“以后要經常鍛煉身體。”
“我不行了，祝憐青，我要喝水！”
江梨又哭又鬧，“我要喝水！我渴了！嗚嗚，你簡直沒人性，都不讓我喝水！”
祝憐青只能下床，摸著黑遞給江梨已經涼掉的熱水。
“水。”
一整杯水下肚，江梨暗暗松了一口氣，這下該結束了吧。
將空杯子遞給祝憐青后，靠著枕頭就睡。
眼剛閉上，腳踝被男人炙熱的手掌握住，江梨用力蹬開，沒掙脫掉。
“我要睡覺！”
“我也要睡。”
“你！”
話沒說完，唇又被男人吻住。
一覺到天亮，祝憐青抱著江梨睡在沙發上，女孩窩在他懷里，呼吸綿長。
祝憐青松開她，起身換了一張全新的床單才抱住江梨重新躺回床上。
他垂頭吻了吻江梨的臉頰，嘴角噙著笑，“祝憐青一直都是你的。”
說完，大掌包裹住江梨的手。
——
中午的陽光刺眼，江梨半夢半醒地睜開眼。
祝憐青瞥見她醒來，走到床邊，“醒了？”
江梨腦海里閃過昨晚旖旎的畫面，立刻用被子蓋著整張臉，“祝憐青，你就是王八蛋！”
她發誓，以后晚上再也不喝水了。
瞧這點出息。
有什么丟人的。
祝憐青就隔著一層被子問她：“想吃什么，我讓人送來。”
江梨甕聲甕氣道：“都可以。”
“好。”
“明天我們開車回南城。”
江梨深吸一口氣，“駕車要多遠？”
“我估計路上不堵車的話要一小時。”
江梨想，那比高鐵快。
但她現在看著祝憐青這張臉就覺得很討厭。
很討厭很討厭。
這王八蛋簡直......
“衣服準備好了，起床穿上。”
江梨伸出腦袋瞪他:“不許你看我!”
祝憐青背過身去，“不看。”
江梨邊換衣服，邊盯著祝憐青看，他要是一回頭，自已立刻縮進被子里。
兩人都沒說話。
祝憐青不用看都知道江梨的穿衣步驟，衣服蹭過肌膚上曖昧的吻痕的畫面在他腦海里重現。
他替她清洗時已經看過了。
“好了。”
祝憐青轉頭，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下。
江梨的頭發披散在身上，眼睛蒙著一層霧氣，濕軟地睫毛下垂，整個人像塊軟面包。
“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