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蘇酥吃了點東西后就鉆進了畫室。
周平津回來,是下午三點。
他直接去的畫室找蘇酥。
湊近了,蘇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醇厚酒香,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櫻花香氛。
孟綰的身上,就是這股味道。
但很淡,不是香水味道,應該是沐浴露或者洗發水殘留的味道。
周平津在李家待了向個小時,還跟孟綰他們一家人同桌吃飯,身上染了屬于孟綰的味道,似乎也不太奇怪。
所以,她努力忽視那股若有似無的櫻花香味,只笑著問,“喝酒了?”
周平津摟住她,“嗯,陪老師和師母喝了兩杯。”
“要不要王媽煮醒酒湯?”
“不用,沒醉,就喝了兩杯而已。”
周平津說著,騰出一只手,一邊解開襯衫的第二顆扣子,一邊又說,“師母知道你感染了風寒,讓我帶些對風寒感冒有好處的糕點回來,放在樓下了,要不要試試?”
“待會兒,當下午茶。”
“也好。”周平津頷首,問起,“張明成說,你去蘇家了。”
蘇酥點點頭,看著眼前他精致又性感的山字形鎖骨,有想咬一口的沖動。
但她忍住了,回答說,“是啊,最后一次去了。你動了胡云喜的娘家人,胡云喜怕了。”
“動胡云喜的娘家人,是迫不得已的選擇,等胡云喜老實了,我自然會讓他們恢復正常的工作和學習,你大可不必花那么多錢去買他們的安分。”
周平津說。
對于蘇酥花三個億買蘇家三口的安分,周平津確實是不贊同的。
蘇酥聞言,輕咬唇角,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釋。
“當然,你的錢怎么花,我沒有置喙的權力,我只是覺得,你把錢花在他們身上,不值得。”周平津又說。
蘇酥搖頭,“不,你當然有置喙的權力,我今天這么做,只是不想他們再給你惹出任何的麻煩。”
周平津看著她,瞬間明白了她的所做所想。
既然蘇酥已經這么做了,而且出發點是為了他,他還有什么好責備她的呢?
“酥酥,我們是夫妻,我從來不覺得你的事對我來說,是麻煩,你知道嗎?”
蘇酥乖巧點頭,“嗯,我知道,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我會跟你商量。”
周平津提唇,五指成梳,插進她的長發之間,低頭去輕吻一下她的紅唇,“明天下午我要出差,大概得一周的樣子才能回來,還有一天時間,有沒有什么想做的或者想去的地方,我陪你。”
“又出差啊!”蘇酥脫口道。
周平津頷首,“怎么,舍不得啊?那你陪我一起去。”
“可以嗎?”蘇酥雙眼發亮。
“當然可以,但我在工作的時候沒辦法陪你,你只能自己玩。”
蘇酥抿了抿唇,“那還是不去了,還是在家里好。”
周平津笑了,“嗯,我盡量每天跟你視頻。”
蘇酥點頭,原本還想問,孟綰會不會跟他一起去。
但孟綰是他的政要秘書,不一起去才不正常呢。
“那你一定記得每天跟我視頻,我會檢查你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她只能拐彎抹角地提示。
周平津聞言不由一怔,好笑道,“比方說?”
蘇酥揚眉,“比方說在你寂寞的時候,會有女人會想方設法往你身上貼啊!”
周平津無奈笑,“蘇酥,在娶你之前,我的身邊,只有過莫小惠和泡泡這兩個女朋友,跟她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總共也就將近一年的時間。”
蘇酥抬頭望著他,聽到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單身的時間,超過三十四年。”
周平津繼續,“過去三十四年的時間里,我都沒有犯過錯,難道現在家有你這樣的嬌妻,我還會愚蠢的去犯低級錯誤?”
蘇酥點頭,“好像很有道理。”
周平津懲罰性的捏住她的鼻尖,“自信點,你的老公只是你的,不可能有其她女人染指。”
……
周一,快中午的時候,方覺夏又去給江遇送午飯。
雖然吧,她和江遇根本不是什么真愛,充其量炮友居多,但不管怎么樣,她也絕不能讓林鹿這個白茶把她擠走上位。
誰把她從江太太的位置上擠下來,她都沒話說。
但唯獨林鹿,她絕不允許。
所以,她現在特別殷勤,只要有空,她就跑去給江遇送午飯。
林鹿上次因為動了胎氣,在醫院躺了兩天,現在已經恢復正常開始上班了。
到了江氏總裁辦,方覺夏一眼就看到了林鹿。
林鹿自然也一眼看到了她。
兩個人看誰都不順眼,眼底的厭惡與嘲諷一樣濃烈。
大家看到方覺夏,都恭敬地打招呼,叫“少奶奶”,唯獨林鹿,一臉冷傲地對要往江遇辦公室的方覺夏道,“江太太,江|總在開會,不允許人打擾。”
“是么?”方覺夏聞言,涼颼颼的目光朝林鹿掃過去。
她眼珠子一轉,笑道,“行,那就不去打擾我老公,我在外邊等。”
她說著,走到休息區一屁股坐下,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對林鹿道,“林秘書,我口渴了,去給我榨杯澄汁來。”
林鹿站在自己的工位上,也對著她似笑非笑道,“不好意思江太太,江|總說了,我有孕在身,什么端茶送水伺候人的粗重活,不需要干。”
小秘書加上文員助理,秘書處可還有另外七八個人在。
林鹿竟然這么明目張膽地對抗方覺夏,大家都聽得目瞪口呆。
方覺夏看著她,舌尖掃了掃后牙槽,笑瞇瞇道,“就榨個汁而已,怎么能算粗重活,林秘書,你說是吧?”
“江太太,江|總說了,端茶送水伺候的事,我不需要干。”林鹿相當硬氣道。
方覺夏聞言,意味深長地點點頭,而后慢條斯理地站起來,盯著林鹿朝她踱步過去。
“江太太,你想做什么?”林鹿被她盯的有些發毛,等她走到面前,忍不住問。
方覺夏繼續笑瞇瞇的,指了指她的椅子說,“不干什么,你是孕婦,你坐。”
林鹿迎著她的目光,站著不動。
“坐呀,我又不是讓你端茶送水,我是怕你個孕婦累著了,所以讓你坐。”方覺夏又說。
大家聽著她們的話,探著腦袋悄悄看好戲。
林鹿也不知道方覺夏賣的什么關子,諒她也不敢拿她怎么樣。
所以,一聲冷哼之后,她直接坐了下去。
“啪!”
也就在她坐下的下一瞬,方覺夏揚手,狠狠一巴掌甩了下去,重重掌摑在林鹿的臉上。
林鹿屁股剛沾到椅子,這一巴掌打下來,她直接懵了,根本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