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大汗淋漓,蘇酥也終于不撐了。
周平津抱著她去浴室洗了澡,將她放到床上后,親了親她的額頭哄道,“你先睡,我去看幾封郵件。”
蘇酥伸手扯著他的浴袍不松,撒嬌,“都十一點多了,周平津。”
周平津笑,骨節分明的長指挑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來,“怎么,還想要?”
蘇酥,“……”
“討厭,你趕緊走吧。”她又去推他。
周平津從善如流地頷首,“嗯,你先睡。”
話落,他在她的紅唇上落下一吻,然后轉身去書房了。
蘇酥睡了兩個小時,這會兒根本不困。
她也不能去書房打擾周平津,畢竟他是真的要去處理大事。
想了想,蘇酥去拿了本書,靠在床頭認真地看了起來。
周平津回臥室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十分了。
難道蘇酥還在看書。
他走到床邊,脫下浴袍扔一旁的沙發上,然后拿走蘇酥手里的書反扣在床頭柜上,又掀了被子一角躺上床,將蘇酥摟進懷里,低頭要去親她。
蘇酥伸手去攔住他,“這么晚了,你要干嘛?”
周平津笑,“小周夫人想干嘛?”
“睡覺。”說著,蘇酥躺下去,側身背對著他。
“嗯,那睡覺。”周平津也躺下,側身將她摟進懷里。
兩個人相擁而眠,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周平津起來到窗邊撩開窗簾的一角往外一看。
竟然又下雪了。
蘇酥也醒了,迷迷糊糊爬起來,往窗邊看了一眼,咕噥問,“外面怎么白茫茫的一片,是下雪了嗎?”
周平津又走回去,坐到床邊去親她一口,“嗯,下雪了,外邊冷得很,要不你再睡會兒。”
蘇酥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趴進他的懷里,頭枕到他的肩膀上,搖搖頭,“不睡了,我今天想去外邊轉轉。”
西北的風景是別處沒有的,下雪天更勝,她想去走走看看,找找靈感。
“行,讓陸肖帶你,周邊他都熟了。”周平津抱著她,又問,“那去洗漱?”
“嗯。”蘇酥從鼻腔里發出一個音符,人卻趴在他的懷里不動。
周平津就直接像抱小孩一樣,托起她的臀,面對面抱著她去了浴室。
進了浴室,他將蘇酥放到盥洗臺上坐好,然后拿了她的電動牙刷擠了牙膏,送到她的手上。
蘇酥就坐在盥洗臺上,閉著眼拿著牙刷,“嗡嗡”地刷牙,周平津則站在她的身邊,一手刷牙,一手摟著她,防止她一個不小心從盥洗臺上摔下來。
兩個人刷完了牙,周平津又擰了熱毛巾給她洗臉。
洗完臉,周平津當著她的面,抬起馬桶坐墊要小便。
蘇酥也差不多清醒了,看到他要尿尿,趕緊喊,“喂,你怎么這樣!”
周平津站在馬桶前回頭看他,“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吃也吃了,還害臊?”
蘇酥,“……”
她氣急敗壞狠狠瞪他一眼,跑了。
周平津嘴角情不自禁往上翹了翹。
兩個人一起吃了早餐,周平津叫來了陸肖,叮囑了他幾句才出門上班。
蘇酥送他出門后,又上樓去化了個美美的妝,換了衣服,拿上她專用的照相機才出門。
王媽跟她一起,給她準備了好多吃的喝的拎上了車。
陸肖開一輛車,張明成跟在后面開一輛車。
兩輛車,以備不時之需。
下了雪,路面積雪不少,越往郊外開,積雪便越厚,車子便開的越慢,風景也越好。
這正合了蘇酥的意。
看到滿意的好風景,她便會讓陸肖將車靠邊停下,然后下車拍個不停。
上車后,她就把照片分享到她和白越方覺夏三個人的小群里。
方覺夏立即在群里興奮的嗷嗷大叫,一個勁的“哇撒”“哇撒”太美啦,哭著喊著她也要來西北看風景。
可是不行啊,她很快就要生了,離預產期只有兩周了。
白越慫恿她,「寧城又不是沒醫院,醫院里又不是沒有婦產科,有啥不能去的,想去就去!」
「實在不行,讓咱江|總把京城的婦產科搬去寧城不就得了,順便造福一下當地的產婦。」
方覺夏哀嚎,痛罵,「江遇這個王八蛋,他不答案。」
白越,「他竟然敢不答應?那你直接踹了他,放心,姐妹,你直接帶娃跑,我挺你!」
方覺夏問,「那你幫我養娃嗎?」
白越,「行啊,養啊,讓酥酥努力努力,多賣幾幅畫,別說一個,你生十個我都給你養,饅頭白粥管夠。」
方覺夏連發三個痛哭流涕的表情包,然后罵白越,「小白白,你不是東西,你滾!我還是抱緊我們家江遇的大腿比較劃算。」
白越,「你真不去啊,那我可去了哈,到時候別怪我不帶你玩兒。」
方覺夏,「嗚嗚嗚,你滾!」
蘇酥看著他們倆在群里的口水戰,只覺得好笑,@白越說,「你來你的,別找我就行。」
白越,「嘖嘖嘖,一個兩個都是沒良心的!不跟你們玩了,跟我家小奶狗玩兒去。」
一路的風景實在是太好了,蘇酥怎么看好像都看不夠,怎么拍也拍不完。
車子開出市區好幾百公里遠,返回的時候,夜幕已經悄悄降臨。
夜色下的雪景又是另外一番不同的景色,天上灑落下來的銀白月光與山頂地面的積雪交融,相映成輝,是另外一番蘇酥沒有見過的美景。
她驚嘆之余,迫不及待的用相機記錄下了這一幕幕美景,腦海里已經勾勒出另外一幅與此相應的畫面。
回到家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多了。
周平津還沒有回來。
蘇酥來不及吃飯,第一時間沖去了畫室,將自己腦海里勾勒出的畫面用畫筆以最快的速度記錄了下來。
周平津回來的時候,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于身后的動靜絲毫沒有察覺。
周平津也不打擾她,就靜靜地站在門外看著。
畫架上,天上的明月與地上的皎皎雪山交融的畫面已經見了雛形。
雖然只是一個大致的輪廓,但根據蘇酥以往的作品,周平津已經可以想象出作品最終動人心魄的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