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在忙呢?”
“媽媽,王媽。”
蘇酥是背對著門口坐著的,聽到聲音,她轉(zhuǎn)頭看到鹿霜和王媽端著補湯進來,趕緊叫人,然后又點頭道,“嗯,剛跟白越視頻,他給我簽了幾份合約。”
鹿霜過去,關(guān)切道,“簽這么多合約,忙得過來嗎?你現(xiàn)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要注意休息。”
蘇酥點頭,“嗯,謝謝媽媽,我會注意的,不會累到自己。”
鹿霜慈愛地點點頭,指了指王媽放到一旁小桌上的補湯說,“剛燉出來的牛尾湯,先喝一點。”
“好,謝謝媽媽。”
晚上,蘇酥正在復(fù)習(xí)考研資料,周平津的電話打了過來。
蘇酥手機靜了音,好一會兒,她才注意到手機屏幕在閃。
她去拿過手機接通電話,就聽到手機里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來。
“周書記,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
“好,我馬上過去。”是周平津的聲音。
“你還沒下班嗎?”蘇酥對著手機問。
“嗯,臨時加了一個會。”周平津嗓音低醇且溫柔,“酥酥,剛剛那位是李恒下邊的一個秘書,她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
蘇酥聽著他忽然冒出來的解釋,倏的就笑了。
為以前的自己可悲,也可笑。
是什么時候,周平津跟她相處,變得如此如履薄冰的呢?
“周平津,你還在擔(dān)心我會因為你身邊出現(xiàn)了異性,就會像以前一樣鉆牛角尖發(fā)瘋嗎?”她問。
手機那頭的周平津沉默,一時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不會的,我不會再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了。”蘇酥繼續(xù)說,“我會好好的,一天比一天更好,所以,你不要再擔(dān)心我,你只管安心工作就好了。”
“酥酥,你知道嘛,現(xiàn)在的你,真的讓我耳目一新。”周平津說,嗓音深沉。
蘇酥笑,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道,“那周公子要不要考慮重新好好愛我呀?”
周平津也笑了,“酥酥,我能想象得出來,現(xiàn)在的你,一定好美。”
“是嘛,我也覺得。”蘇酥又笑了,笑聲都透著清朗明媚,“周公子,你趕緊去開會吧,別耽誤了工作。”
“好,你早點兒休息,別學(xué)習(xí)的太晚。”周平津一邊起身往會議室走一邊說,嗓音愈發(fā)溫柔。
蘇酥詫異,“你怎么知道我在學(xué)習(xí)?”
周平津笑,不答,只說,“我要進會議室了,晚安,酥酥!”
“酥酥”兩個字,他喊的低柔又繾綣。
蘇酥的心弦像是被什么給撩動,抑制不住地輕顫起來。
“嗯,晚安,周平津。”
三天后,溫太太和泊車員對蘇酥的車子剎車系統(tǒng)動了手腳,導(dǎo)致蘇酥駕駛車輛時剎車完全失靈造成一死多傷的案子在京城的中級人民法院開庭。
蘇酥作為原告,沒有出庭,一切全權(quán)由律師代理。
審理也是不對外公開的,畢竟車禍的事情也沒有對外公開,甚至是連在車禍中受傷的傷者和傷者家屬,都不知道當(dāng)時開車的人是蘇酥。
因為蘇酥作為原告,對溫太太和泊車員的行為不予以諒解,經(jīng)過庭審,溫太太作為事件的主導(dǎo)者,承擔(dān)所有賠償費用的一半,并且判處有期徒刑判刑五年。
泊車員承擔(dān)次要責(zé)任,除了一小部分賠償外,也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但泊車員哪里有那么多錢賠,他根本拿不出錢來,一萬塊都拿不出來。
所以,最后,蘇酥沒有讓泊車員承擔(dān)任何賠償,只是三年的有期徒刑免不了。
判決出來后,溫家人不敢再得罪周家,自然是屁都不敢放半個,老老實實地接受所有判決。
當(dāng)然,這是方覺夏打電話告訴她的。
蘇酥又不認(rèn)識溫家其他人,更不會去關(guān)心溫太太被判刑后,溫家人有什么反應(yīng)。
但溫太太是方覺夏的婆婆肖梅的表妹,也就是江遇和方覺夏的表姨。
所以,在溫太太因為蘇酥而被判入刑五年后,肖梅就拼命的在方覺夏的面前唉聲嘆氣。
當(dāng)然,肖梅不算太傻,沒有當(dāng)著方覺夏的面罵蘇酥,也不會說蘇酥什么壞懷。
她只是一個勁兒在方覺夏的面前說溫太太多可憐多可憐。
說溫太太上有父母要孝順,下有兒女要照顧,溫太太的小兒子才七歲呢,正是離不開媽媽的時候。
如今好了,因為一時沖動,賠了錢和名聲不說,還要失去五年的自由,五年里無法孝敬父母,陪伴孩子。
方覺夏現(xiàn)在跟肖梅感情挺好的,聽肖梅嘮叨得多了,也就有點兒心軟。
她就跟蘇酥說了一下溫太太的基本情況,然后弱弱問蘇酥,“寶兒,江遇他表姨已經(jīng)知道自己大錯特錯,腸子都悔青了,你看在她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能不能替她求個情,給她輕判一點呀?”
蘇酥沒有心軟,直接道,“法院都判了,判決我沒辦法改變。”
手機那頭的方覺夏沉默兩秒,也就不再說什么了,轉(zhuǎn)移跟蘇酥又聊了會兒別的才掛斷電話。
正好是下午五點多,剛剛?cè)肭锏年柟獠或湶辉辏K酥坐在中庭的小花園里,一邊享受著慢慢西沉的陽光,一邊畫畫。
在畫架上的作品正要收尾的時候,前院傳來陌生男人渾厚的嗓音。
那聲音越來越近,像是正朝中庭走來。
等聲音穿過前廳已經(jīng)很近了,蘇酥抬頭看去,就見家里的保姆帶著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小夫人,這位是先生的朋友,林先生。”保姆跟蘇酥介紹,又跟身邊的林先生介紹道,“林先生,這位是我們津哥兒的媳婦。”
“林先生,您好,我叫蘇酥。”
蘇酥望著眼前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微笑著禮貌地打招呼,又道,“抱歉,腿有些不方便,不能站起來迎接您。”
“小夫人客氣了。”林先生笑著,視線落在蘇酥面前的畫架上,“莫非小夫人也是搞藝術(shù)的,咱們的同行?”
蘇酥笑的恬靜溫婉,“跟爸爸比,我還只能算是初出茅廬。”
“哦,是嘛,那讓我來瞧瞧你的作品。”林先生說著,朝蘇酥走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