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一點外,還有些地方也要提供幫助,他們有可能會用到電,有可能會用到水,這些我們也要幫著提供,給予支持。”陳浩道。
“不收錢嗎?一點費用都不收,不劃算吧?”陳順田問道。
他是會計,對錢方面比較敏感。
看護方面,只提供人手就行,用水的話,生產隊有共用的水池子,南方缺水時節很少,用水倒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但用電則是實實在在的需要費用,成本還不低。
“用電需要收錢,看護和用水不收錢。”陳浩道。
用電不收錢肯定不行,如果一分錢都不收,好多人肯定想要占這個便宜,就是不需要用電的攤位也會想著用電,而且還不知道節省。
看護就是稍微招幾個人手盯著,這個簡單,至于用水,南方也不缺水,水池里面就有水,就是天氣干旱,水池里面的水不夠用,也可以再多打兩口井,專門供給擺攤的人用。
“電怎么收費?這個不好收費,不可能都裝電表,攤位很多,如果都裝電表,費用是一筆比較大的支出,而且也不好裝。”保管員陳二麻道。
“不裝電表,裝電表的確麻煩,也不切實際,按照他們用電器的功率,按月收費。”陳浩說道,“有些生產隊里頭用電不看電表,看的是燈泡的數量和瓦數,這方面咱們也可以拿來學習一下。”
“比方10瓦的燈泡,一個月收5毛錢,20瓦的燈泡收1塊錢。”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這種一刀切的法子并不公平,也不公正,只是為了方便才臨時采取的措施,等后面條件好了,有那個能力了,還是得要配電表。”
按月,按燈泡數量和瓦數收費,其實就是包燈制,這是沒條件給每家每戶安裝電表,干脆就按照燈泡瓦數和數量計算。
再有些生產隊,則是把電費攤派給每家每戶,更糊涂。
“擺攤不能亂擺,要有規劃,哪個人在哪個地方擺攤,這些是不是要做個規定,要不然亂擺連走路都困難,車輛進出也麻煩,最好不要在進生產隊的路上擺攤,車輛完全沒法進。”陳洪興說道。
“說的不錯。”陳浩點頭,“咱們生產隊擺攤不能搞成集上一樣,得要有規劃,把擺攤的地方放在主要村路的兩邊,主路必須留出空間,預留的寬度得要至少能讓4輛卡車通過。”
陳浩村子里主要村路的寬度做了規定。
他看著民兵排長陳富軍,“到時候這方面的工作你得要盯著,有誰敢占用留出來的公共位置,你都得要上去制止,勸說,誰要是還胡攪蠻纏,不聽勸,直接就取消他的擺攤資格。”
留4輛車的寬度?
陳洪興等人互相看了看,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而且陳浩對村里主路留寬度的參照是卡車通行寬度。
這意思,好像是往后生產隊進出的車輛會很多?
“車輛可以在其它的地方停著,不用進到村子來,即便是有進到村子里頭來的車輛,也很少,留4輛卡車能通過的路,是不是太寬了些?咱們村子有2條主要村路,能過卡車,但寬度也沒說有這么寬,只能過一輛卡車,部分地方能錯開2輛卡車。”陳洪興道。
“如果要拓寬,會牽扯到房屋的問題,好多房子就在路兩邊,不可能將路拓那么寬,難不成將房子給退了?”
村里的路彎彎繞繞,沒有具體規劃,不像城市的路那么寬敞,而且就是城市里頭,其實也有小巷子。
陳浩這個規劃,好像是將生產隊當做城市看,還不是一般的城市。
“車輛的確能在村子外停著,但往后各家各戶說不定要買汽車,再則,就是擺攤,也會有運輸的需求,提前把寬度留出來,總歸是好的,至于位置不夠的地方,有房屋阻攔,這個也不是多大的問題。”陳浩道。
“村里還有不少家庭住的是土坯房,往后肯定是要建更好的房子的,也就是說這些房子遲早是要推了重建的,等建的時候,往旁邊再挪一挪,宅基地還是那么大面積,只是說把位置稍微的挪一下。”
“就是已經蓋了磚瓦房的,也沒有多大的問題,說不定過個一兩年,覺得這會兒住的紅磚房不好了,也會推了重建,到時也能往旁邊挪一挪,把位置讓出來。”
涉及到拆遷的問題,在國內實際上并不是什么大問題,無論是城里還是農村,群眾是沒有土地所有權的。
在城里,土地是屬于國家的,在農村,土地是屬于集體的,說是集體,實際上也是國家的,只不過是換了一個詞匯罷了。
這種情況下,想要對個人的宅基地之類的做出一些調整,會比較方便。
當然,有些地方會出現拒絕執行的群眾,但以陳浩在紅旗生產隊的威信,真要有人不配合,肯定會成為眾矢之敵,最重要的是,可能會面臨損失利益的風險,這種情況下,對房屋的宅基地做出一些調整,而且還只是將位置挪一挪,面積不改變,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只是陳浩的這些規劃,讓陳洪興等人目瞪口呆。
各家各戶買車?
紅磚房都不好,還要推了建更好的房子?還是在一兩年的時間里,就推了?
陳浩的這餅畫的太大了吧?
“是要讓我負責到生產隊擺攤的事情嗎?這個事我做不了啊,讓我訓練一下民兵,維護下生產隊的治安,沒多大問題,可是要我負責這事,我真的不行。”民兵排長陳富軍說道。
生產隊的民兵排長,主要承擔軍事訓練,社會治安等方面的工作。
在成分劃分,包括比較大的政治運動期間,還負責對一些成分不好的群體進行批判,再就是在村口設卡,饑荒的年份,防止人員外出乞討。
這個職務考驗的是良心,有良心的工作做不好,沒有良心的,工作就能做好,但會被村民唾罵。
這就跟再過些年的計生一樣,有些負責這事的基層干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還幫著通風報信,哪怕受到訓斥,但是往后在村子里頭也是受人尊敬,有些基層干部則是拿生命作為自已的墊腳石,最后在村子里生活不下去,只能去別的地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