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停了下來。
他轉(zhuǎn)過頭,“姑媽,你能不能不要攔我了?我在這里無聊死了,一點(diǎn)意思都沒有。”
“今天我給玲姐看了一下午的孩子,她在那打了一下午游戲,然后回頭還打我,她就是看不起我。”
陸野委屈著說。
陸漫兮也氣壞了,她一把將陸野拉了過來,按坐在了沙發(fā)上。
陸漫兮道,“你可真是蠢的無可救藥。玲兒看不起你是吧?那我問你,她要是真看不起你,你在她面前能說出這種話?”
“還是你陸野,你換別的男人跟玲兒這么說,你看看齊楓不弄你,你想啥呢?”
“那玲姐打我,我也沒見楓哥攔著呀,他明明就在樓上。”陸野道。
“他讓你回來干什么的?”陸漫兮問。
“幫他呀。”陸野說。
“幫他?那不也是在成就你自已嗎?你跟我說說,你楓哥哪一點(diǎn)看不起你了?他要是看不起你,他還會讓你回來嗎?”
“我沒說楓哥看不起我,我說的是玲姐。”陸野反駁道。
“我只是不想安于現(xiàn)狀,我不想一天到晚在這里什么也不做,還要給她帶孩子,還打我。”
陸漫兮氣的深呼了一口氣。
“陸野呀陸野,我怎么能有你這么蠢的侄子?”
“你氣死我算了。”
陸漫兮點(diǎn)了一下陸野的額頭。
陸野道,“反正,我從回來到現(xiàn)在,楓哥根本就沒有見我?guī)状危蛢纱巍N一貋淼谝惶煲淮危裉焱砩弦淮巍!?/p>
“那你說,我都回來多久了。”
“那你就滾吧,回去了就別回來了,一天天的,給你講不明白道理了是吧?”陸漫兮發(fā)火了,這次是真發(fā)火。
陸漫兮指著門外,“他平時(shí)這么忙,能怎么見你?天天跟你待在一塊才算是招待你了是吧?”
“你也不看看,你自已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能成什么大事?若初給你的小事你做好了嗎?”
“若初嫂子她在騙我,那錢本來就是她欠的,讓我怎么要?”陸野反問。
“你打人了呀小野,你破壞了游戲規(guī)則。”
“這就好像你和人家打牌,你出老千了。”
“我要不打人,那個(gè)人還不告訴我欠錢的是她呢。”
“東齊集團(tuán)這么大,天堂村的工程是東齊外包出去的,你他媽動動腦子也能想到這錢在若初手上,你有這么蠢嗎?”
陸漫兮臟話都出來了。
她覺得自已快被這小子逼瘋了。
幼稚。
天真。
還整天嚷嚷著干大事。
可他所表現(xiàn)的沒一點(diǎn)干大事的樣子。
……
“走走走,你要想走你趕緊走,別在這煩我。”
“從你回來到現(xiàn)在,我給你講了這么多道理。”
“若初也跟你說了這么多,你怎么還不明白?”
陸漫兮氣的坐在了沙發(fā)上,別過頭不想理他。
陸野站了起來,說道,“姑媽,那我回我?guī)煾的橇耍愣啾V亍!?/p>
“滾!”
陸漫兮下了逐客令。
陸野走了。
這孩子從小有些犟。
他可能不太明白很多大道理。
也可能,只是由于年輕,不懂得那么多彎彎繞繞。
種什么因,結(jié)什么果。
現(xiàn)在的陸野就像是一張白紙。
如果要在白紙上留下污點(diǎn)很容易。
陸漫兮不希望他有污點(diǎn)。
看著陸野是真走了,陸漫兮給夏若初打了個(gè)電話。
她把情況和夏若初說了一遍。
若初足智多謀,應(yīng)該會有辦法。
電話里,夏若初道,“這孩子就是一個(gè)愣頭青,陸姨,讓他成長起來需要耐心和動力,你這么罵他是不行的。”
“玲兒也是,說動手就動手了。”
“我說不動他,煩死了,剛從我這出去,不知道去哪了,回頭遇到什么壞人給他煽風(fēng)點(diǎn)火幾句,這小子就學(xué)壞了。”
陸漫兮有些著急。
“若初,你想想辦法,本來明天齊楓要帶他去畜牧鎮(zhèn)的,鬧了這么一出事。”
夏若初笑道,“行,陸姨你別著急,我讓馮績看看他去哪了,這件事兒交給我吧,我有辦法。”
“好。”
“還是若初乖,能幫我分擔(dān)壓力,不像玲兒那丫頭,動不動就動手。”
夏若初一嘆,“玲兒就這臭脾氣,你不惹她什么都好,上次齊楓惹了她,挨了好一頓呢。”
……
夜色如墨。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半夜了。
京城街道上看不到什么行人,只有附近的KTV、酒吧等還在進(jìn)行著夜生活。
陸野坐在路邊的路沿石上,手上拿著一瓶啤酒,旁邊放著他的行李。
陸野心情不好。
本來回來干一番大事的,但和他想象中不一樣。
他從小接觸的人不多,師傅又是很寵他,也沒有見過什么勾心斗角,也沒有經(jīng)歷過大是大非。
他想不通的是,齊楓并不重視他。
甚至,對他有些冷淡。
陸野喝了一口啤酒,孤零零的坐著。
“嗨,帥哥,一個(gè)人嗎?可以加個(gè)微信嗎?”
這時(shí),陸野的耳邊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幾個(gè)剛從酒吧出來的女人站在路上,正沖她揮手。
陸野確實(shí)很帥,白白凈凈的。
他心情不好,淡淡地吐出了一個(gè)字來,“滾!”
那女人皺了皺眉,“脾氣還挺大,瞧給你能耐的。”
也許是咽不下這口氣。
不一會兒,女人帶著幾個(gè)青年從酒吧出來。
這些青年光著膀子,身上紋龍畫鳳。
“華哥,就是這小子。”女人道。
名叫華哥的青年罵罵咧咧的走了過去,掄起拳頭,“我草你馬,你敢動老子的女人。”
拳頭轟了過來。
陸野歪過頭,輕松躲開。
對方一愣。
隨后,陸野一拳崩在了對方臉上。
十幾顆牙齒從嘴里飛出,青年的下巴直接斷掉了。
“華哥。”
“操!”
“快……快報(bào)警!”
……
一個(gè)小時(shí)后。
警局。
“是他們先動的手。”
“是他們先動的手,問題是,對方下巴斷了,牙齒全部斷完,你這個(gè)事情可大可小。”
“你才十八歲?父母呢,讓你父母過來一趟。”
“……”
陸野不安的在局子里坐著。
他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陸野,你的事情有人幫你處理好了。”
“你小子看不出來呀,居然跟齊家打著交道呢。”
“等一下會有人過來接你,記住了,以后做事不要這么沖動,不是人人都有那個(gè)手段的,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
“……”
不久。
警局的被推開,一個(gè)充滿陽光、清純、美麗的女孩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叔叔您好,我叫祁晴,我來接我朋友,陸野。”女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