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學校里好多單身女人都對凌司景有意思呢。
就是結了婚的婦女,也都要時不時偷瞄他幾眼呢。
你就說這樣的事,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張凡楊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學校里,跑得氣喘吁吁的劉蓓蓓看著漸行漸遠的凌司景,站在那里狠狠跺了跺腳。
“凌司景,你跑什么啊?”
她就不明白了,要是凌司景能和自己好,將來分配工作可就能沾很大的光了。
凌司景的去留,僅憑她爸爸一句話就能達到。
可凌司景就是一塊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的。
無論她在他面前如何獻殷勤,凌司景都不理她。
“蓓蓓,你又在瞎胡鬧什么?”
劉主任追上來,一把扯住了女兒的手腕。
“上面對男女關系可是注重的。
你別給我鬧出什么幺蛾子。
凌司景的婚姻狀況一欄里明顯寫的是已婚狀態,你可別我招來什么麻煩。”
劉蓓蓓氣鼓鼓地甩開父親的手,滿臉不服氣地說道:“爸,我就是喜歡他,他有什么不好的。
不就是結了婚嘛,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凌司景肯離婚,她相信他給凌司景帶來的益處,肯定要比凌司景那個鄉巴佬妻子要多得多。
劉主任臉色一沉,嚴肅地說道:“蓓蓓,你別任性。這男女關系一旦處理不好,會影響你的前途的。
要是鬧得再嚴重點,連我都要受到影響。
凌司景既然已經結婚了,你就別再打他的主意了。”
要是凌司景對女兒有點那什么意思還好,可很明顯凌司景那個年輕人很有主見,也很喜歡自己的老婆。
所以這件事,她的女兒是做不得的。
劉蓓蓓撅著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跺了跺腳,轉身跑開了。
反正她已經看上凌司景了,她就不信以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拿不下一個男人。
劉主任看著女兒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女兒從小被寵壞了,做事不考慮后果,可這件事他絕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
而此時的凌司景,騎著自行車飛快地往家趕,他心里想著家里的妻子,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只想快點回去,和權馨一起度過余生所有美好的一天。
可他不知道的是,周阮此時已經在他們居住的那個巷口站了好久了。
她是來給權馨通知權任飛要過生日的事情的。
可權馨根本理都不理她。
倒是吳芳芳嘲諷了周阮幾句。
“周阮,你惡不惡心???
我們家權馨根本就不想理你,你卻還一個勁地往前湊。
這世上我就沒見過你這么臉皮厚的人?!?/p>
明明小馨對她視而不見,她卻還要往權馨面前湊。
吳芳芳覺得,周阮這個女人的腦回路根本就不正常。
周阮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又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芳芳姐,我只是來通知一下權馨,她爸爸要過生日了,想讓她回去吃頓飯,沒有別的意思?!?/p>
吳芳芳冷哼一聲,“通知?你安得什么心自己清楚,別在這兒裝無辜。
那家人什么德行你難道不知道嗎?”
周阮見吳芳芳不吃她這一套,便把目光投向權馨,提高聲音說道:“權馨,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歡我,但后天是你爸爸的生日,他希望你能回去?!?/p>
權馨沒理聒噪的周阮,對吳芳芳道:“走吧,別理她,我們回家吃飯。”
過生日?
過忌日她倒可以考慮一下。
周阮見權馨不理她,咬牙騎車跟了上去。
她倒要看看,權馨這個賤人不回家到底是住在了哪里。
這不,她一路跟著權馨來到了市中心的一處院子前。
這個院子鬧中取靜,周圍住的鄰居都是省里有頭有臉的人物。
周阮心生一計,停好自行車就去拍權馨的院門,嘴里還不停哭訴著:“權馨,你就答應去一趟吧。
權叔叔這兩年的身體每況愈下,想你也想得緊。
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你去看一下權叔叔,他一定會很開心的?!?/p>
權馨拉開門,嘲諷地看著惺惺作態的周阮。
“知道我為什么要讓你知道我現在住的地方嗎?
只因為,生活過得太平淡了,你是不是過來讓我收拾一下,我會覺得很有意思。”
周阮心中一滯,但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
“小馨,我沒有惡意的。
我就是看著權叔叔有點可憐,這才攬下了請你回去的這個活計。
小馨,咱們都是看重臉面的人,可你為什么,就不能聽話一點呢?”
權馨意味深長地看著周阮,半晌后說道:“在意臉面,不代表我就可以弄虛作假。
我和你不一樣,周阮,我不是戲子,演不來虛情假意的戲碼。”
“小馨,做人不能這么極端。
戲子只是一種職業,你不要看不起他們,他們也都只是為了活著。”
“呵,是嗎?
可就是因為你,我都有些討厭這個職業了。
無關他人,單純是因為,我很討厭你這個人。”
周阮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沒想到權馨會如此直接地表達對她的厭惡。
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繼續扮演著楚楚可憐的角色。
“小馨,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有誤會,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和家人和好的。
權叔叔他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你就不能看在他的份上,回去看看他嗎?”
權馨冷冷地看著周阮,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周阮,你別再裝了。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盤,我一清二楚。
你不過是想利用我,達到你自己的目的罷了。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那些話嗎?”
周阮眼睛頓時一紅。
“小馨,你為什么要這么討厭我?”
“你不也很討厭我嗎?
只不過,我沒有你那么會裝。”
“小馨,你一回來就攪得趙姨一家雞犬不寧,我為什么不能討厭你呢?”
“呵,你沒攪得雞犬不寧,但你為你的家,帶來了多少榮譽???”
周阮臉色一白。
榮譽?
她活到二十歲,哪有榮譽可言?
權家人雖然依舊對她很好很照顧,但他們還是不愿意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