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們費了這么大的力氣,解決了盤踞在這里的怨念,你們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私自過來了,是不是有點不合江湖規矩?”
林陌帶著王妃、殺罪以及獨孤琉璃三人落至圣狐塔腳下,目光依次掃過左右兩邊的三波人馬。
這三波人馬,基本上都是老帶幼的組合。
老的修為普遍都是在煉虛期左右,幼的則是化神后期和化神期圓滿之間。
不用問,想來應該是某些勢力派小輩出來歷練,但又怕他們出意外,所以便增派了一名護道者與他們同行。
“廢話真多,我們沒把你們先解決了,便已經是大發善心了,還在這里跟我們扯什么江湖規矩?”
“江湖規矩就是螻蟻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說話的是一名叫做白玉的黑袍青年。
在他身邊還跟著幾名修為在他之下的同齡人。
以及一名煉虛初期修為的中年男子。
“呵呵,這位道友此話在理,那么請問,你可以閉嘴了么?”林陌人畜無害地笑道。
“?”
聞言,白玉面露疑惑不解之色,似乎是聽到了什么令人貽笑大方的笑話。
林陌咧嘴一笑,絲毫不留情面的嘲諷道:“雖說你我同為化神期圓滿修為,但在我眼里,你與螻蟻并無任何區別。”
白玉一愣,而后冷笑道:“哼,真是猖狂,看來你是想嘗嘗我劍是否鋒利?”
“求之不得。”
林陌朝白玉勾了勾手指,挑釁意味拉滿。
年輕氣盛的白玉,哪受得了林陌的這般跳臉輸出?當即拔劍就欲跟林陌來場真男人之間的大戰。
而就在這時,與白玉隨行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道:“小友,看在你們解決了那道怨念的份上,我今日可以不計較你的冒失。”
“便是這里的機緣與你們無緣了,現在退下,我可饒你們一命!”
林陌眉頭一挑,隨即看向另外兩撥人馬。
只聽對方說道:“小兄弟,你該慶幸遇到的是我們,若是遇到那些魔門宗派,莫說這里的機緣,今日你們只怕連活著離開這里都是一種奢望。”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這里的機緣我們三方平分,已經沒你們的份了。”
“現在我等已經給了你們一個臺階下,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陌微微一怔,然后釋懷地笑了:“哈哈,如此看來,這個漁翁還真讓你們當到了。”
“能把如此厚顏無恥的話,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這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仙道門派么?學到了學到了。”
說著。
林陌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縈繞在古塔四周的灰黑色霧氣,道:“不過...這座塔上面仍有怨念殘留,你們確定你們能搞得定?”
是的,這些縈繞在古塔四周的灰黑色霧氣,還是一道怨念!
只不過這道怨念的強橫程度,比起剛才那道怨念集合體,似乎是要弱了不少。
“呵呵,小兄弟未免有點從門縫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方才我等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你與我們并無任何關系,我們似乎沒有任何要幫你們的理由吧?你不會真以為,我等還解決不了區區一道怨念?”一名煉虛期大能嗤之以鼻道。
“哈哈,好!”
林陌一笑,臉色隨即變得陰沉下來,咬牙切齒道:“今日遇到你們算我倒霉,我們走!”
“誒?不是...”
等獨孤琉璃回過神來,林陌已經先行離開了。
無奈之下,她也只好跟上林陌的腳步。
退出百里開外,林陌四人凌空而立。
獨孤琉璃甚是不解地問道:“小老頭,我們明明可以解決了他們,為什么要把圣狐塔的機緣讓給他們啊?”
就算不把王妃算上,獨孤琉璃認為,他們哪怕是以一敵三,也是可以把那群厚顏無恥的仙道門派人士干掉,獨占圣狐塔的機緣的。
可林陌的選擇是...跑路?
這就讓獨孤琉璃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了。
“小琉璃,莫急。”林陌擺了擺手,淡然自若道:“我可沒說,要把圣狐塔的機緣讓給他們。”
“啊?那是...為什么?”
獨孤琉璃更加懵逼了。
不待林陌回答,王妃便是搶先說道:“圣狐塔上面殘留的那道怨念,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我粗略估計,這道怨念的實力,至少相當于一名煉虛中期的人類修士。”
“那幾波人雖然人多勢眾,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不過是羊入虎口罷了。”
林陌微笑著點了點頭,道:“王妃仙子所言不假,我們先看一場‘猛獸捕獵’的好戲也不遲。”
也許是因為純陽圣體的緣故,林陌對于這些骯臟之物的感知格外的強烈。
剛才他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纏繞在圣狐塔上面的那道怨念不簡單!
王妃就更不用說了。
沒點本事,還真難以判斷那道怨念的具體實力。
君不見就連獨孤琉璃都有點蒙在鼓里么?
倘若那道怨念的實力真的很弱,林陌怎么可能乖乖把到手的機緣拱手相讓?
于是。
林陌四人便在后面看起了好戲。
在林陌幾人走后,只見在那三名煉虛期護道者的引誘之下,那縈繞在圣狐塔四周的灰黑色霧氣開始升騰,自塔尖匯聚!
而后。
一股更加濃厚的灰黑霧氣,自圣狐塔內彌漫而出。
一股陰冷到極致的詭異氣息,瞬間將方圓萬里天地盡數籠罩!
然后。
林陌等人便是看到,那自圣狐塔塔尖匯聚的漫天灰黑霧氣,逐漸凝聚成了一只千丈龐大的九尾天狐!
“嗷嗚——!”
由灰黑霧氣凝聚而成的九尾天狐仰天一聲長嘯,恐怖的陰冷氣息攜帶著沖擊波席卷方圓千里!
緊接著。
九尾天狐怨念那陰冷詭異的眸子微垂,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圣狐塔腳下的白玉等人。
氣息已經將他們鎖定!
“嘿,好戲開場了!”
見此一幕,林陌頓時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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