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要高出此地所有人。
更是督軍。
若戰部族公擅自出動,一旦黃德善上報,整個戰部都要受到連累。
一句話,讓戰部族公與大祭司,相繼無言。
就這樣,一拖就是三天。
三天后,這三把黑劍才呼嘯而去。
數日之后,當這三把黑劍,不顧一切展開全速。
再次追上秦川時,黃德善大吼一聲。
“我們又見面了,金烏部落,你們服不服?”
金烏部落立刻煞氣顯露,覺得戰爭又要一觸即發。
戰部同樣如此,他們憋了一肚子氣,此刻殺機滔天。
秦川苦笑,深吸口氣,這才按照黃德善當初約定好的,緩緩開口。
“不服…”
“哈哈…老夫一猜就是這樣,你若是服了,我反倒覺得不對勁。
這樣,老夫這一次讓你先走七天,七天后我再追上去,這才是以德服人!”
黃德善傲然開口時,秦川苦笑中轉身,舟船剎那遠去。
戰部的族公以及大祭司,徹底憤怒,更有不少族人低吼中沖出,想要將其阻攔。
“住手,你們莫非要叛族不成!”
黃德善一聲大吼。
這吼聲驚天,生生讓戰部停下腳步。
戰部族公與大祭司眼睛都紅了,回頭死死盯著黃德善。
黃德善冷哼一聲,抬起下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更是一掀衣角,故意露出掛在身上的長老令牌。
使得戰部族公與大祭司,在看到后,不得不壓抑憤怒,低下頭來。
就這樣,時間慢慢流逝,過去了一個月。
“你們服不服!”
“你們還是不服么?”
“不用說了,老夫知道,你們還是不服,沒有關系…”
一個月來,戰部多次追上。
可每次黃德善都有一大堆借口與理由,任由金烏部離去。
漸漸的,這三把黑劍,哪怕是出自大部,在這般耗費下去,也消耗不起。
速度越來越慢,似用不了多久,便會慢到再也無法追上的程度。
金烏部落這里,對于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漸漸已習慣。
每一次戰部追上來,都一個個好奇地看去。
他們已然看出,那姓黃的老頭,是一個好人…
尤其是有一次,明明是金烏部落遇到幾個中型部落聯手圍攻。
關鍵時刻,戰部出現。
黃德善一聲大吼,以自己要以德降服金烏部落為由。
逼的戰部不得不出手,將這一個月的憋屈,發泄在那幾個中型部落上。
為金烏部落掃蕩了道路,又在黃德善以德服人下,不要任何戰利品。
任由金烏部落族人帶著古怪的目光,橫掃一圈,呼嘯遠去。
直至又過去了一個月,戰部的族公與大祭司再無法忍受時。
黃德善同意了開戰,只不過不是大范圍開戰,而是單斗…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里。
雙方部落,幾乎前后腳地飛行,時而各自有修士飛出,在半空單獨廝殺。
每次廝殺只有兩人,決不會多…
甚至一旦出現生死危機,立刻就會被黃德善叫停…
漸漸的,戰部都已麻木,他們早就看出了,黃德善與秦川相識,且絕非尋常關系。
甚至戰部族公與大祭司,也都默認了此事。
他們也想明白了,論地位與身份,他們不如黃德善。
既然對方是督軍,那么這一戰的所有責任,也自然由黃德善來承擔。
既然如此,他們也懶得再去廝殺。
索性無論黃德善說什么,都遵從就是。
尤其是到了此刻,黃德善與秦川,甚至連掩飾都覺得沒有必要。
二人經常在半空擺下案幾,彼此坐在那里談笑喝酒。
而兩個部落的族人,也都相互懶洋洋地彼此意思一下后。
各自回到部落內,相處的相安無事…
更讓戰部族公與大祭司感到無語,只能搖頭苦笑的。
是雙方部落的族人,竟在這兩個多月的接觸下,有不少居然成為了朋友。
相互還彼此串門一下,談論修行心得。
畢竟這兩個部落,都是煞氣濃厚,經歷了太多的戰爭。
相互本就對彼此凝重,視為對手。
再加上平日里除了戰爭,就是修行,如眼下這小半年的平靜,很是少見。
一片和諧…
一旦遇到了敵人,都不用黃德善開口,戰部與金烏部落,就會立刻聯手出戰。
戰部族公與大祭司也想明白了,既然任務已經失敗,索性賣個好給黃德善。
如此一來,也能在主部結下一個善緣。
就這樣,時間慢慢流逝。
在戰部與金烏部落這樣的相處,時而作秀般的打斗中。
金烏部落,已橫渡西域中心地帶,距離靠近南部的邊緣,也都不遠了…
直至這一日,一連三道玉筒,帶著憤怒之意,齊齊降臨戰部內。
這玉筒是從云鹿大部發出,其內滿是質疑與怒意。
更是召喚戰部與黃德善,即刻返回云鹿大部。
而滅殺金烏部落的任務,安排給了另外一個附屬部落來完成時。
黃德善嘆了口氣,他心里明白,自己只能將秦川送到這里了。
臨走時,不但黃德善這里與秦川不舍,兩部的族人,也都沉默。
相互凝視時,再沒有之前的戰意,而是一股惺惺相惜。
對于戰部來說,他們還好一些。
可他們明白,前方等待金烏部落的,除了云鹿大部的另外一個附屬部落外。
還有,如今可怕的南部區域。
能從東、西、北以及中心區域,一路殺入西域南部的部落,每一個都是強悍至極。
他們沒有玄尊,可正因此,他們徘徊在南部靠近墨土的地方。
如守株待兔般,等待具備妖靈部落的來臨。
那將是他們部落存亡的,最后一次機會。
就連戰部族公,也與金烏部落的那兩個玄宗八重天修士。
彼此這段日子,有了一定的相處,此刻離別,心底都有感慨。
沒有人提前預料到,雙方部落在這近三個月里,形成如此奇異的來往。
“保重!”
戰部之人,紛紛抱拳。
金烏部落的族人,也隨之一拜。
“師弟,若有一天你回到南域,記得代我向師尊磕頭。
他老人家當年在墨土時,曾收了我做記名弟子。
也曾和我說,我的路不在南域,而在四方…”
沉默片刻,黃德善望著秦川,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