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此生與大司命無望,可早年獲得這因果秘法。
卻是可以讓自身,與異妖融合,成為一個新的生命!
就算你是大司命,也不可撼我絲毫!”
老者仰天大笑,身軀驚人。
秦川面色一變,身子毫不遲疑地后退,神色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體內全部修為,在這一刻急速運轉。
秦川雙眼精芒一閃,看的不是老者,而是天空!
讓他如此在意的,并不是這老者,而是此人剛剛展開的…因果秘術!
在這秘術上,秦川感受到了中洲姬家的氣息!
就在這一瞬,天空突然出現一個巨大漩渦。
在這漩渦內,有一條銀色如同釣魚用的絲線,驀然來臨。
直奔那化身成蚯蚓的老者而去。
更是在這一瞬,四周的時間,全部靜止。
秦川駭然地發現,所有人,包括那些族公在內。
都一個個靜止不動,如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完全被禁錮!!
仿佛成為可以任人魚肉的存在。
等待天空那條如魚般的絲線,來將自身的一切,全部釣起。
唯有他自己,唯有那條銀色絲線,是這世界,可以移動之物。
世界靜止,時間停頓。
就算是金光中的高臺,在這一瞬,也都陷入到絕對的永恒之中。
哪怕是光芒,都被靜止。
還有四周的五大部落族人,一個個好似成為泥人般,一動不動。
哪怕是施展了因果秘術,化身成為巨型蚯蚓的老者。
此刻在半空,保持狂笑的表情,可卻也成為了如雕像般的存在。
唯有秦川可以動,唯有天空上那銀色的絲線可以動。
一股強烈的危機,在秦川心底猛地浮現。
姬家,這逼得他離開南域躲藏的龐大存在。
此刻在這西域天地間,又出現在了秦川的目中。
絲線泛著銀光,呼嘯間從天空上直奔大地而來。
銀色波紋,似可分離虛無。
可在落下時,卻并非針對秦川,而是直接鉤在那老者化身成為的龐大蚯蚓上。
直接將其整個身軀,在四周所有人的靜止中。
如看不到般,緩緩勾了起來。
秦川呼吸急促,可他不敢動。
他站在原地,看起來似與其他人一樣,都被靜止了一切。
就連思緒,也都停頓下來。
他親眼看到,銀絲的末端,赫然有一個鉤子。
這鉤子此刻輕而易舉穿過了蚯蚓的身軀,使之仿佛成為了餌…
秦川心神震動,腦海瞬間嗡鳴。
“這不是什么絲線,而是一條魚線,這是一個釣魚所用之物!!”
秦川保持身體一動不動。
可雙眼卻是清晰看到,那老者化作的蚯蚓,被魚線勾住后,直接拽上了天空。
“難得有西域之修,修煉因果秘術化身成了魚餌。
以此人去釣,或許能釣出一條西域大魚。”
有滄桑的聲音,似從天空上這條魚線的盡頭處,悠悠傳來。
“成魚餌,則不需要因果…”
天空上,滄桑的聲音,喃喃回蕩時。
秦川駭然的看到,在這天地內。
竟在這一刻,每個人的身上,都出現一道道絲線。
這些絲線若隱若現,明暗不定,如同命運。
仔細看去,竟是彼此都連在一起。
不管是異妖還是修士,亦或者是山河大地。
這里所有之物,身上都存在了大量的絲線。
而這些絲線,在彼此相連中,也與半空之間,被魚線勾起的那只龐大蚯蚓。
也都相互交錯,似你中有我,如一張眾生大網。
只要看過,只要記住。
則彼此的絲線,就會有一部分交錯連接,如同因果。
“從此因果滅!”
天空上,滄桑的聲音再次開口。
在他這句話傳出的一瞬。
秦川立刻看到,半空中那條蚯蚓身上,存在大量若隱若現如命運的絲線。
竟在這一剎那,直接碎滅!
隨著這些如同命運的絲線碎滅,引起了一系列連鎖反應。
使得所有與其相連的山河大地,異妖以及修士身上的絲線,也隨之顫動。
更是讓秦川駭然的。
是在這一瞬,四周所有修士,身體全部猛地震動,一個個面色剎那蒼白。
秦川親眼看到,他們身上與那條蚯蚓相互連接的絲線。
隨著蚯蚓那里絲線的碎滅,也都開始了崩潰。
并非是全部,而是每個人生命中,有關那條蚯蚓老者的一切存在痕跡與記憶。
都在這一刻,隨之瓦解。
仿佛是因果中,原本的平衡,被直接打碎。
強行抹去一方的因后,引動的是整個世界的果。
隨之變化與崩潰。
更是在這個時候,秦川心神一震。
他發現自己四周的那些絲線,竟也在顫動中,出現了要崩潰的痕跡。
與此同時,似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蔓延他的世界。
要將對那蚯蚓老者的記憶抹去。
秦川心神轟鳴間,突然,存于體內的那一頁金色道經,莫名顫動了一下。
隨后化作一股柔和之力,彌漫秦川全身。
看似絲線崩潰碎滅,可實際上,那股力量從秦川身上一掃而過。
卻沒有抹去秦川生命里,對那蚯蚓老者的記憶。
“看來這個中洲姬家,與上界的那個姬家,脫不了干系…”
天地靈爐內,瑤曦女帝看著外界發生的一切,喃喃自語道。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那蚯蚓一起,化作一道長虹直奔天空而去。
剎那間,就消失不見。
整個世界在這一瞬,猛然間從之前的靜止,剎那恢復過來。
在時間恢復過來的一瞬…每個人身體都猛地一震。
金光流轉,高臺上,巴吉先是有些茫然,可很快就露出驚喜。
高呼一聲棄權后,身體直接被金光覆蓋,給拽出了高臺。
在他的記憶里,沒有那位漁翁老者的出現。
有的只是秦川戰勝了所有司命。
金光外,金烏五大部落的族人,一個個也都恢復如常,神色各自都有不同。
此刻,全部目光都凝聚在秦川身上。
在他們的記憶里,同樣沒有那位漁翁出現過。
甚至那漁翁所在的部落族人,也都神色如常。
在他們的生命中…從來就沒有那位漁翁老者存在。
好似關于此人的一切記憶,都被生生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