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這問丹宗,我要用這個身份,呆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看著下方的一切,秦川雙眼中露出一抹精芒。
正看著出神,秦川面色忽然有些古怪,只見下方閣樓前的一處空地上。
在那里,被人插入一把花紋繁多的長槍。
此槍,秦川有些眼熟…
這時,孫良察覺到秦川的目光,笑呵呵道:“這槍可有意思了,那些紫氣脈的小輩,不知道從哪買了一把破槍回來。
竟然還獻寶一樣的送莫老頭,他仔細查看一番后,便將這些人臭罵一頓。
之后便是將長槍刺入此地,說是要他們無時無刻看著,記住今日這個恥辱!”
聽到這番話,少女睜大眼睛,驚訝道:那能賣給他們這槍的人,一定也很厲害吧?”
搖了搖頭,孫良笑道:“厲不厲害老夫不知道,不過他若是讓紫氣脈那些小子再遇見,恐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默默聽著兩人談話,秦川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心中不由慶幸自己在來問丹宗前,就改變了相貌。
否則的話,恐怕就要麻煩了…
不多時,孫良帶著秦川和少女,落在一處山谷內。
此地很大,一處處閣樓林立,遠處還有不少區域種植了眾多藥草。
剛一到來,秦川便是聞到陣陣藥草的清香。
此地還有很多少年,一個個都穿著青衫。
有的正在采摘靈藥,有的則是手握玉筒冥思苦想。
還有一些,正朝著陽光抬起手掌,觀察掌心內的靈藥脈絡。
“馬永年!”
老者降臨后,大袖一甩,開口傳出聲音。
他的出現,立刻讓四周少年紛紛抬頭看去。
在發現老者后,所有人神色露出恭敬,抱拳一拜。
這時,一個身形瘦弱,約莫三十出頭的青年,從一處閣樓內迅速跑出。
片刻后,就來到老者的面前。
“孫大師召喚小的,可是有何吩咐?”
青年一臉阿諛之色,連忙抱拳開口。
“這二人是剛拜入宗門的藥童,你交代一下宗內的守則,然后帶他們去領了令牌功法。”
老者說完,回頭看了眼秦川和少女,勉勵一番后,這才化作長虹離去。
等老者遠去,四周少年便不再理會新來的兩人,繼續忙著彼此事情。
對于秦川這里,沒有惡意,也沒有善意,很是平靜。
這樣的宗門,讓秦川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他習慣了天劍宗生活,可能動不動就生死臺,此刻接觸第二個宗門,內心頗為感慨。
“拜見馬師兄!”
秦川身邊的少女,此刻輕聲開口,又朝著馬永年欠身一拜。
“又沒有長輩在,就不用這些繁文縟節了。”
馬永年哈哈一笑,看了眼秦川和少女,沉聲道:“你們兩個來得不巧,宗門的藥童大都去忙活丹拍了。
如今剩下的人不多,也看不出熱鬧,不過沒關系,有我老馬在,保管你們快速了解問丹宗!”
說著,馬永年詢問過秦川和少女名字后,帶頭向前走去。
一邊走著,他一邊笑著開口道:“要說咱們問丹宗的問丹一脈,那可是大了去。
像這樣的藥谷,足足有五十多個,每個都容納近千名藥童。
平日里不僅要種植藥草,默記藥性外,不時還要外出采藥。
整個南域誰最累?自然是我們問丹宗的藥童最累!”
“五萬藥童!”
名叫趙靈兒的少女,在數了下手指后,不由驚呼出聲。
“果然不愧是以丹為本的宗…”
秦川眼中也露出一抹詫異,沒有想到問丹宗的藥童,竟然會如此之多。
馬永年笑了笑,點頭道:“五萬藥童雖說各有分工,但實際上每一種活都要會干,不僅要熟記十萬藥草、善養各種靈藥。
更要分出一些時間修煉,不然就不能催發藥齡,諸上種種,你們以后就會明白了。”
說到這,他搖了搖頭,嘆氣道:“我們這些藥童啊,簡直就是后娘生的,除非能脫殷而出成為丹師。
而成為丹師后,就會有內門弟子過來邀請去煉丹。
按照宗門規矩,每次都要給咱們報酬的,那才是終于混出頭,過上好日子了。
只可惜,五萬藥童,誰不想成為丹師?可整個問丹宗的丹師,可不到一千人,難啊!”
馬永年語速極快,說話間已經走出這片山谷。
“看到那里了么,此地是丹師才能進入的地方,我們就別進去了。”
指著一個山谷介紹后,馬永年又指了指另外一個山谷。
“而這里,是紫氣一脈的區域了,但不是內門,而是外門的所在。”
說著,馬永年帶著秦川和趙靈兒踏入前方的山谷。
這途中,遇到不少問丹宗紫氣一脈的修士,一個個都是外門弟子。
在看到馬永年來時,紛紛露出客氣的模樣。
似乎對方在這外門,頗有一些影響力。
秦川咳嗽一聲,也跟著奉承幾句,只見馬永年臉上頓時笑容燦爛。
“要知道我可是宗門里的百事通,少有我不能辦的事,以后王師弟你有什么麻煩,就來找我,師兄幫你解決!”
正說著,馬永年腳步忽然一頓,一指前方山谷中心。
那里有一桿長槍,被生生刺入地面內,槍身已然彎曲。
上面風吹雨打的,花紋都被磨去許多,已經生滿銹跡。
“看到那把槍沒有,這里面可是有一個故事。”
馬永年張望一遍四周后,這才低聲對著秦川和趙靈兒開口。
秦川神色古怪,此時干咳一聲,臉上還是裝出感興趣的模樣。
“你們知道這是誰放在此地嗎?”
馬永年一臉神秘兮兮,壓低聲音道:“這可是我們宗門的執法長老,莫一秋長老放的。
據傳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莫長老帶著滔天怒火而來。
手中就拿著這把傳說中的寶槍,直接在半空一掌甩落,將此槍定在了這里。
當時還傳出聲音,說讓內門弟子,要銘記這破槍之恥,一個個別整天蠢笨要死。
如果再這樣蠢笨下去,不如真的去死!”
馬永年四處張望,聲音很小,可卻說得繪聲繪色。
趙靈兒雖然聽過孫良大師提過一嘴,但遠沒有這么詳細。
此刻也是睜大了眼,聽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