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關月月一愣，臉上露出一抹錯愕。
她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么好。
“真的，童叟無欺！”
秦川一臉認真。
“油嘴滑舌！”
關月月搖了搖頭，皺眉道：“一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人，我怎么會收你這樣的人做弟子。
要不是齊老祖和季宗主作保，我早就把你轟出落葉峰了。”
說到這，她看著呆愣在原地的秦川，冷哼道：“還愣在干嘛，繼續干活啊！”
秦川搖了搖頭，內心泛起苦笑。
他現在越發有體會，昨日季禮話中的含義。
“當初關導師也不這樣啊，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
這一次，秦川不敢繼續念叨，只敢在心中暗暗吐槽…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深夜。
疲憊一天的秦川，抓了只野雞，坐在山巔燉煮了起來。
隨著時間推移，這股香味越來越濃。
漸漸的，這香味飄到了主殿，從門縫中傳了進去。
“什么東西這么香？”
正在翻看典籍的關月月，鼻尖微動，頓時聞到了這股香味。
她緩緩來到門口，透過門縫，便是能看到在不遠處的山巔。
那個名叫秦川的家伙，正坐在篝火前，燉煮著什么東西。
“可惡，大晚上煮這么香的東西做什么？”
關月月面露不忿，心中暗暗糾結起來。
出去？不出去？
“不行，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更何況我白天還那么對他…”
搖了搖頭，關月月在心中抗爭著。
“好香啊！”
就在她準備轉身離去時，殿外一道討厭的聲音，驀然傳了進來。
“可惡！”
深吸口氣，關月月拳頭暗暗攥緊。
“對啊，我既然是他導師，他是我弟子，孝敬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想到這，關月月不再遲疑，頓時推開殿門走了出去。
“煮什么吃的，給為師也來一碗。”
來到秦川身邊，關月月坐在一塊石頭上，目光眺望遠方道。
聽到這話，秦川搖頭一笑，以前的關月月根本不會自稱為師。
他沒有多說什么，端起一碗早就準備好的雞湯，直接遞了過去。
“小心燙。”
“嗯。”
關月月罕見地點頭，目光直勾勾盯著那碗雞湯。
端起雞湯，她先是抿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一瞬間，便是大口喝了起來。
片刻之后，她將空碗遞給了秦川，“再來一碗！”
秦川搖頭一笑，接過空碗又舀了滿滿一碗。
在秦川裝湯的過程中，關月月瞥了眼，淡淡道：“雖然你人不怎么樣，但這廚藝還是可以的。”
秦川裝湯的手一抖，強忍住將這湯喂狗的沖動，再次端給了關月月。
“呼…”
關月月輕輕吹了口氣，一臉滿足地又喝了起來。
山風吹拂，都將兩人的發絲吹起。
看著關月月喝湯，秦川笑了笑，回憶道：“一年前我也在這燉了一鍋，那時候就想去叫關導師。
只可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不過…如今總算也是讓關導師吃上了。”
關月月喝湯的動作一頓。
半晌，她看向秦川，忽然道：“這是什么湯？我怎么感覺增長了一絲玄力？”
秦川一愣，心虛道：“從其他地方飛來的什么野雞野鳥吧。”
關月月黛眉微蹙，狐疑道：“不會是哪個長老養的珍禽異獸吧？”
“怎么會呢！關導師，我會是那種人嗎！”
秦川目光看向別處，小聲嘀咕道：“反正這次呂青云又沒在…”
關月月上下打量一遍秦川，點頭道：“我看像！”
“關導師！”
秦川一臉怒容，蹭的一下站起。
“怎么了？”
關月月清冷眸子一抬，看向生氣的秦川。
“你…你看人真準！”
秦川說著，又再次坐了下來。
關月月一怔，根本沒有想到秦川會這么說。
半晌，她撲哧一笑。
心里感覺有這么一個弟子，好像還挺不錯。
看著關月月的笑容，秦川嘴角上揚，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輕聲喃喃道。
“關導師，能再見到你，真好…”
當初看到關月月重傷昏迷的樣子，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卻始終活在愧疚當中。
如今能看到關月月安然無恙，還能再露出笑臉。
哪怕是已經忘記了自己，他也沒有任何的遺憾。
笑聲過后，山巔之上便只剩下沉默，還有風聲和篝火聲。
許久，關月月打破沉默道：“你既然是我弟子，那以前我都是教你什么的？”
“這個…”
秦川愣在原地，回想了半天。
好像關月月將他從歸云城帶到天劍宗后，便是當起了甩手掌柜。
看到秦川的表情，關月月嘆了口氣，“看來我之前不是一個稱職的好導師…”
“沒有的事。”
秦川搖了搖頭，“關導師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個好導師。
若是沒有你，恐怕我所在的家族，就會遭受滅頂之災。”
聽到這話，關月月微微一笑，認真道：“沒關系，明日起我就好好教導你，也算還這鍋雞湯的人情。”
“好。”秦川寵溺一笑。
“對了！”
似乎想到什么，關月月看向秦川，笑道：“聽季宗主說，你被我帶到天劍宗的時候，還是玄師，那現在是什么境界了？”
聽到這個問題，秦川面露古怪之色。
“怎么？”
見到秦川古怪表情，關月月黛眉微蹙，冷聲道：“按齊老祖的說法，我至少昏迷了一年。
這一年里，你不會因為懈怠，所以還在玄師境吧？”
秦川搖頭一笑，“那倒不是。”
“那就好。”
關月月松了口氣，試探道：“所以你是大玄師？”
“也不是。”
秦川再次搖頭。
聽到這話，關月月眼睛一亮，贊賞道：“可以啊，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快到玄王。
我好像有點明白，當初為什么會收你做弟子了。”
說到這，她喝了口雞湯，繼續道：“所以你現在是玄王幾重天？”
“也不是玄王。”秦川搖了搖頭。
關月月一愣，滿臉驚愕地抬起頭。
秦川不再賣關子，淡淡道：“我現在是玄皇三重天。”
說著，他擔心對方不相信，立即散出屬于玄皇三重天的威壓。
“哐當！”
感受到這股威壓的瞬間，關月月瞳孔驟縮。
她手中的半碗雞湯，直接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