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摩上古道井,如同無中生有,不需要任何丹藥。
如感悟一般,就可以讓自身修為驀然提高。
這是對于南域,所有相應(yīng)境界修士的一場大造化。
若非這一次的道井,只是玄王突破成為玄皇。
而是提高一些,換成玄皇突破玄宗,定會掀起南域各大宗門的爭鋒。
但盡管如此,南域西部,一時間也是風(fēng)起云涌。
可唯獨(dú)問丹宗,竟沒有派出一人前來。
此事很多人猜測,定是與之前問丹宗去了墨土有關(guān)。
在整個南域西部成為天下矚目時,同樣在這西部邊緣的孤山內(nèi)。
秦川退出天地靈爐空間,站在洞府內(nèi),靜靜靜看著外面的景色。
此刻,洞外烏云密布,下著小雨,整個世界似那灰蒙蒙的雨幕。
“轟!”
原本一片安靜,唯有雨水嘩嘩的世界。
忽然,從遠(yuǎn)處有兩道長虹,在半空中相互斗法,呼嘯而來。
長虹內(nèi)是兩個青年修士,一個來自無極宮,一個來自陰陽宗。
正在半空中術(shù)法滔天,轟鳴不斷。
這二人任何一個放在外界,都有不小的名氣。
都是兩大宗門的天驕之輩,只因宗門恩怨,如今在這西部遇到,立刻廝殺。
雷霆轟鳴,術(shù)法滔天,所過之處使得雨水仿佛都退避三舍。
二人一邊疾馳,一邊出手。
一路轟鳴而來,竟不知不覺靠近秦川所在的孤山。
眼看這二人術(shù)法擴(kuò)散,就要波及孤山的一瞬。
本就心煩意亂的秦川,眉頭不由皺起,一股煞氣緩緩散出。
那兩個正在斗法的修士,原本目中只有眼前的對手。
可在這一瞬,仿佛是本能般,汗毛聳立,一股難以形容的危機(jī),剎那讓兩人臉色一變。
各自修為更是在這一瞬,如被壓制。
那種心驚肉跳,頭皮發(fā)麻,如被死亡凝視的感覺,讓他們心神強(qiáng)烈的轟鳴。
“你們兩個給我過來?!?/p>
秦川略薄的雙唇微吐,傳出一個驚雷般的聲音。
這聲音剛開始還是微弱,可傳出后卻是瘋狂攀升,直至出了洞府。
如同驚雷!
落入那兩個正在斗法的修士耳中,已然超越了天地之雷。
成為他們世界里,此刻唯一存在。
余音轟轟傳遍八方,又從八方滾滾而來。
那兩個修士腦海轟鳴中,面色大變,齊齊噴出鮮血。
這二人身為各自宗門內(nèi)的天驕,都是玄王二重天巔峰,可此刻在這聲音下,卻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二人面無血色,頭皮發(fā)麻。
互相對視一眼后,都放棄了爭斗,朝著那個洞府飛了過去。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逃走。
但在這種威壓之下,二人相信自己一旦逃跑,那就跟找死無異。
“前輩…”
來到洞府的上空,這二人膽戰(zhàn)心驚的抱拳開口,根本不敢落下去。
甚至不敢將那目光,望向那幽暗的洞口。
只敢深深埋著頭,滿臉恭敬之色。
“你們二人將南域最近發(fā)生的事,都給我說一遍?!?/p>
秦川淡淡開口,聲音冰冷的傳出洞府。
聽到只是這事,二人對視一眼,不由松了口氣。
旋即,便是講述起南域最近發(fā)生的事,如有遺漏,另外一人也會立馬補(bǔ)充。
“道井…”
聽完最近發(fā)生的事,秦川眉頭一皺,詢問道:“所以現(xiàn)在上古玄湖那里強(qiáng)者云集?”
“沒錯!”
二人恭敬抱拳,異口同聲道:“現(xiàn)在各個宗門的天驕道子,幾乎都在那里。”
話落,天地之間便是陷入沉寂,只有耳邊的雨聲,以及遠(yuǎn)處的雷聲轟鳴。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
就在二人內(nèi)心無比忐忑時,那道冰冷的聲音再次傳出。
但落在他們的耳中,卻是如同天籟。
“多謝前輩!”
兩人抱拳一拜,毫不遲疑地急速倒退。
仿佛用盡了全力,不顧一切沖出百里外,這才帶著驚恐,回頭看向身后。
四周還下著雨,可之前明明要分出生死的兩人,如今卻沒有了絲毫戰(zhàn)意。
相互看了看后,他們都看出彼此眼中,那股劫后余生之感。
“那…那人是誰?!”
“如今這南域西部群雄到來,道子天驕眾多,此人不知是誰。
但給我的感覺,就算是我陰陽宗的喪元師兄,也沒有這般恐怖?!?/p>
“我也有這般感覺,哪怕是我面對鐘師姐,也不會如之前那樣,仿佛淪為凡人…”
二人倒吸口氣,彼此這么一開口,都察覺到對方的震撼。
沉默中,這無極宮和陰陽宗的兩個天驕,立刻轉(zhuǎn)身。
十分默契地飛往兩個不同方向,迅速離開了此地…
“看來南域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不少事。”
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秦川雙眼微瞇,暗暗嘆了口氣。
在之前的修煉中,他已經(jīng)到了玄皇一重天巔峰,但卻總是差一點(diǎn),沒能突破到玄皇二重天。
“還是不夠,可惜突破這重屏障,與丹藥無關(guān)…”
嘆了口氣,秦川透過雨幕,眺望遠(yuǎn)處山峰。
這仿佛是一個瓶頸,需要一個契機(jī)。
一旦契機(jī)到了,他不需要丹藥,也能水到渠成突破到玄皇二重天。
“你不是已經(jīng)修煉三轉(zhuǎn)鍛體功了嗎?”
就在秦川愁眉不展之際,瑤曦女帝的聲音忽然在腦海響起。
秦川一怔,疑惑道:“這跟突破境界什么關(guān)系嗎?”
“在上界的古蠻族中,每一個人都修煉這個功法?!?/p>
瑤曦女帝淡淡道:“而他們突破境界的方式,便是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
“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
秦川眼睛一亮,似有所明悟。
“沒錯!”
瑤曦女帝點(diǎn)頭道:“他們?nèi)馍眢w質(zhì)異于常人,常常遇到境界瓶頸時。
便是以戰(zhàn)明天地,以戰(zhàn)悟己身,以戰(zhàn)…驚天下!”
聽完這番話,秦川深吸口氣,緩緩抬起頭。
他雙眼明亮,其內(nèi)已是強(qiáng)烈的戰(zhàn)意,看向洞府外。
此刻,外面還下著雨,淅淅瀝瀝的雨水,灑遍大地。
使得天地的雨幕更為朦朧,潮濕的氣息彌漫四周。
下一刻,他換了一身衣袍,不再是問丹宗主爐丹師的青色丹袍。
而是換上在進(jìn)問丹宗前,一如既往的黑色長袍。
在這雨幕中,秦川化作一道長虹,直奔遠(yuǎn)處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