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虹緩緩蹲下身,與他視線平齊,聲音依舊輕柔得像情人低語,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偏執:
“現在,你暫時是我的了。我說過,我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p>
“你到底要干什么?!“羅澤凱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和無力,聲音因藥效而嘶啞。
鄭虹伸手輕撫他的臉頰,眼神癡迷:“我就要得到你。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身體?!?/p>
羅澤凱頓覺受到了莫大羞辱,怒火中燒,當即撕破了臉吼道:
“好啊,那你讓我有力氣?。∥椰F在這副樣子,你能得到什么?!“
“是嗎?“她微微一笑,眼神深邃,起身優雅地走向臥室。
過了一會,她再次出來,手里拿著另一支已經準備好的針管,里面是透明的液體在燈光下微微晃動。
她柔情蜜意地問道,眼神卻如同盯著獵物的毒蛇:
“親愛的,你馬上就要有力氣了,可別說話不算數啊?!?/p>
“你到底……往我身體里扎了什么?“羅澤凱艱難地試圖移動身體躲避。
但肌肉根本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靠近。
“別緊張,“鄭虹蹲下身,用力按住他無力反抗的手臂,語氣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安撫,
“我不會給你扎那些臟東西的,這支只是讓你……興奮一點的小玩意兒?!?/p>
“我不需要……“羅澤凱的抗議被針尖刺入皮膚的輕微刺痛感打斷。
冰涼的液體被迅速推入他的體內。
只是片刻的工夫,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浪猛地從注射點炸開,瞬間席卷全身!
原本無力癱軟的身體內部,仿佛被投入了一團烈火,血液奔流加速,心跳如擂鼓。
一種原始而狂暴的力量感強行驅散了麻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失去理智控制的躁動與亢奮。
鄭虹拔出了針管,看著羅澤凱瞬間變得赤紅且充滿掙扎的眼睛,臉上露出一抹凄然而又瘋狂的笑容。
然后她將剩下的半管藥液毫不猶豫地扎入了自已的手臂。
“來吧,“她扔掉空針管,凄然一笑,“魔鬼對魔女吧……“
藥效如同爆裂的巖漿,在兩人體內瘋狂奔涌。
羅澤凱眼中的世界開始旋轉、變形,最后只剩下眼前這個紅衣似火、眼神迷離的女人。
理智的堤壩在生理欲望的洪流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猛地從地毯上彈起,動作迅捷得完全不似剛才的癱軟。
巨大的力量將蹲在他面前的鄭虹直接掀翻在地。
鄭虹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被羅澤凱沉重的身軀死死壓住。
浴袍在激烈的動作下徹底散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和胸前那道刺目的淤青。
羅澤凱的呼吸粗重灼熱,眼中血絲密布,理智幾乎被體內奔涌的野蠻力量徹底吞噬。
他死死盯著身下的鄭虹,像一頭審視獵物的猛獸。
鄭虹非但沒有掙扎,反而仰起頭,主動迎向他灼熱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挑釁的弧度,聲音因被壓制而斷斷續續:
“來啊……讓我看看……你的'力氣'……“
這句話像是一根導火索,瞬間引燃了羅澤凱腦海中最后的清明。
他低吼一聲,猛地俯身,狠狠攫取了那片微張的、帶著紅酒醇香的唇瓣。
這不是親吻。
是撕咬!
是征服!
是失控洪流下的同歸于盡!
鄭虹悶哼一聲。
兩具滾燙的身體緊密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空氣中彌漫著汗水、紅酒與欲望交織的濃烈氣息。
“呃啊——!“
鄭虹發出一聲短促而尖銳的叫聲。
不是因為痛苦,而是某種長期禁錮的東西被徹底打碎的釋放。
餐廳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壓抑不住的嚶嚀。
餐桌上的酒杯被震落在地毯上,洇開一片暗紅的酒漬,如同某種獻祭的印記。
藥效催發下的激情,激烈得近乎慘烈。
沒有溫存……
沒有愛撫……
只有最原始本能的宣泄。
汗水浸濕了彼此的皮膚,滴落在昂貴的地毯上。
羅澤凱像不知疲倦的機器。
鄭虹則像在暴風雨中顛簸的船只,時而被他拋上浪尖,時而卷入深淵。
指甲在他背上劃出凌亂的紅痕,口中發出破碎而滿足的嗚咽。
不知過了多久,激情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滿目狼藉和逐漸回籠的理智。
羅澤凱撐起身體。
看著身下眼神迷離、發絲凌亂、渾身布滿痕跡的鄭虹。
再看看周圍一片混亂的景象。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自我厭惡猛地攫住了他。
他幾乎是彈跳著起身,踉蹌地退開幾步,抓起散落在地上的浴袍胡亂裹住自已。
“你……“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帶著劇烈的喘息,“你給我用了什么?!“
鄭虹緩緩支起身子,慵懶地靠在沙發扶手上,臉上帶著一種饜足而又疲憊的復雜神情。
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拿過餐桌上那瓶還剩小半的紅酒,對著瓶口仰頭喝了一口。
殷紅的酒液順著她的嘴角滑落,流過優美的脖頸,沒入更深的溝壑。
“現在問這個,不覺得太晚了嗎?“
她輕笑,眼神恢復了部分清明,卻依舊帶著一絲危險的媚意,“效果……你不是親自體驗過了嗎?“
羅澤凱臉色鐵青,拳頭緊握,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感到一陣陣后怕。
如果這事泄露出去……他不敢想象后果。
“放心,“鄭虹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語氣帶著一絲嘲弄,
“我鄭虹雖然不擇手段,但還不至于用這種事來要挾。”
“今天發生的一切,出了這個門,你我爛在肚子里。“
羅澤凱死死盯著她,胸膛劇烈起伏,眼神中交織著憤怒、屈辱和深深的無力感。
他從未感到如此被動和屈辱。
但事已至此,這筆投資他到底要還是不要?
要了,他就要忍受這份侮辱。
不要,蒼嶺市老百姓的日子,還要在泥潭里掙扎多久?
他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釘住的雕像,內心在憤怒、屈辱與責任之間劇烈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