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羅澤凱喉結滾動,低啞地贊嘆了一聲,眼神暗沉得像是深不見底的潭水。
他俯下身,近乎虔誠地吻上那片細膩的肌膚。
周欣悅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媚的嚶嚀,身子像離水的魚兒般扭動起來。
“別亂動。”羅澤凱抬起頭,聲音帶著命令的口吻,卻因為動情而沙啞得厲害。
他一只手探進牛仔褲的褲腰。
周欣悅渾身一顫,眼神迷蒙地望著他,既有羞澀的抗拒,又有藏不住的渴望。
“聽話,放松點。”羅澤凱在她嘴唇上輕輕親了一下,指尖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隔著那層布料,開始緩緩地揉按。
“別……不要這樣……”周欣悅扭動著腰肢,想躲開這讓人臉紅心跳又欲罷不能的刺激,卻被他結實的手臂牢牢固定住。
“不要?”羅澤凱挑了挑眉,手上的動作反而更加靈活起來。
周欣悅猛地仰起頭,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眼前白光炸開。
極致的羞恥感和洶涌的快感交織在一起,讓她癱軟在床上,大口喘著氣,臉頰緋紅,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羅澤凱看著她這副模樣,眼底的火焰燒得更旺了。
不知過了多久,周欣悅又一次到達頂點,激情的余波在空氣里緩緩蕩漾開。
周欣悅累壞了,像只吃飽喝足的小貓,蜷縮在他懷里,呼吸漸漸平穩,眼皮沉重地耷拉下來。
“睡吧。”羅澤凱低聲說,嗓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嗯……”周欣悅迷迷糊糊地應著,往他懷里又鉆了鉆,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羅澤凱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嘴角滿足地向上揚起。
他輕輕撥開她汗濕的額發,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
窗外,月色依舊溫柔。
屋內,春意尚未散盡。
激情過后,臥室里安靜下來,只剩下彼此交錯的呼吸聲。
羅澤凱側躺著,手臂還搭在周欣悅纖細的腰上,感受著她均勻溫熱的氣息噴在自已胸口。
少女的皮膚細膩得像上好的瓷器,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幾縷汗濕的頭發貼在她紅暈未退的臉頰邊,添了幾分柔弱的美感。
她睡得很熟,長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陰影,嘴角還微微翹著,好像夢里還在回味剛才的甜蜜。
他靜靜看著她,手指無意識地、極輕地劃過她的眉毛、鼻梁,最后停在她微微張開、還有點紅腫的嘴唇上。
那上面似乎還留著他親吻的痕跡,和她情動時自已咬出的淺淺牙印。
一種從未有過的、沉甸甸的滿足感,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惜,在他心里慢慢漾開。
這感覺很陌生,卻又格外熨帖,和他白天在官場上冷靜謀劃、果斷決策的樣子完全不同。
在這里,在這個月光籠罩的私密空間里,他只是個被她完全信任、完全托付的普通男人。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動作輕得幾乎感覺不到。
周欣悅在夢里含糊地哼了一聲,像小貓似的往他剛才躺過的地方蹭了蹭,但沒有醒。
羅澤凱無聲地笑了笑,輕手輕腳下了床。
他沒開燈,借著月光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沖掉身上殘留的汗水和情欲的味道,也讓他沸騰的血液和緊繃的神經慢慢冷靜下來。
鏡子里映出他輪廓分明的臉,眼神深邃,眉宇間那股慣常的銳利和疲憊,此刻似乎柔和了不少。
溫熱的水流滑過結實的胸膛,羅澤凱閉上眼,任由水珠從眉骨滾落。
他關掉水龍頭,浴室里瞬間安靜下來,只有未散的水汽氤氳著。
扯過浴巾隨意擦拭著身體,鏡中的眼神已恢復了慣常的冷靜與銳利。
方才的溫存如同一個短暫的避風港,但港外的風浪從未停歇。
沖完澡,他披上浴袍回到臥室,站在床邊凝視著熟睡中的周欣悅。
月光恰好灑在她臉上,將她恬靜的睡顏鍍上一層銀邊。
她不知夢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
羅澤凱的心突然軟得一塌糊涂。
走過去輕輕把薄被拉高,蓋住她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胳膊,又把被角掖好。
然后,他悄無聲息地退出臥室,輕輕帶上門。
書房里只亮著一盞昏黃的臺燈。
羅澤凱在寬大的書桌后坐下,打開電腦,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臉上,將方才的柔和徹底驅散。
他點燃一支煙,卻沒有立即抽,只是看著青白色的煙霧在燈光下裊裊升起,模糊了他深邃的眉眼。
白天的喧囂和爭斗仿佛還在眼前:
趙勝利被戴上手銬時那張死灰般的臉,
崔永浩在會議室里崩潰的吼叫,
尤嘉在辦公室處心積慮的誘惑和狼狽的失敗……
權力的游戲冰冷而殘酷,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他贏了簡州縣,贏了這場政治博弈,
但他清楚,真正的難題才剛剛開始。
示范區的局面比預想的更復雜,利益關系盤根錯節,民生問題堆積如山,
還有那些藏在暗處、沒有被徹底清理干凈的“崔永浩們”和“尤嘉們”,他們絕不會甘心,一定會找機會反撲。
他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要有鋼鐵般的意志,要有周全謀劃的智慧。
而周欣悅的存在,像一帖溫柔的藥劑,能緩解他征戰后的疲倦,也提醒他,他所追求和守護的,不僅僅是權力和政績,
更是像她這樣鮮活、美好、值得被溫柔對待的生命,以及她們所代表的、充滿希望的未來。
“呵……”他低低笑了一聲,把杯子里的溫水一口喝干。
那笑容里,有對未來的堅定,也有對懷里這個人的珍惜。
他放下水杯,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示-范-區……這塊硬骨頭,必須啃下來,而且要啃得漂亮。
這不僅是他的政績,更是他向更高處攀登的基石。
趙、崔之流的倒臺只是清除了障礙,真正的建設才剛剛開始。
民生、經濟、穩定……千頭萬緒,都需要他拿出雷霆手段和繡花功夫。
寫完后,他伸了個懶腰,準備回臥室,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卻震動起來。
屏幕在黑暗中亮起,顯示著一個沒有存名字、但他再熟悉不過的號碼——省委陳陽書記。
這么晚了?
羅澤凱微微皺眉,拿起手機,走到陽臺,才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