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喝水怎么行,”楊麗輕笑一聲,聲音帶著點慵懶的沙啞,她俯身用銀叉叉起一塊哈密瓜,遞給羅澤凱:“嘗嘗這個,挺甜的。”
這個動作有點過于親昵了,羅澤凱能清楚地看到她V領下的豐腴曲線和睡裙面料下隱約透出的飽滿輪廓。
“嗯,是挺甜。”羅澤凱嚼著瓜,應了一句。
兩人之間流動著一種心照不宣的、成年人之間的微妙張力。
楊麗轉過頭,笑吟吟地對李婉清說:“婉清,別光看著呀,你也吃。小羅,別只顧著自已,也給婉清遞一塊呀。”
羅澤凱聞言,從容地叉起一塊火龍果,身體微微傾向李婉清。
他的目光變得溫和了些,帶著對李婉清特有的那種照顧:“婉清,給。”
李婉清看著遞到眼前的水果,又看看羅澤凱近在咫尺的臉,臉頰更紅了,小聲說:“謝謝……我自已來就好。”
她伸手想去接叉子,羅澤凱卻好像無意松開,兩人的手指又碰在了一起。
李婉清像被燙到一樣飛快地縮回手,心跳得更厲害了。
自從芙蓉鎮文化節之后,她已經兩個月沒見到羅澤凱了。
本以為那只是露水情緣,早就散了。
沒想到在姐姐的安排下,兩個人又見面了。
這讓她覺得有點陌生,但更多的卻是激動和緊張。
楊麗看著妹妹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站起身拍了拍手:
“好了好了,水果也吃了,該上正餐了。小羅、婉清,你們先坐著聊會兒,我去端菜。”
她轉身走進廚房,背影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曼妙。
那件深紫色真絲睡裙隨著步子輕輕擺動,勾勒出成熟女人獨有的風韻。
不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菜:
一鍋濃白如奶的當歸黃芪燉羊排,熱氣騰騰;
一盤紅亮油潤的蟲草花蒸烏雞,香氣撲鼻;
還有一碗黑芝麻核桃糊,旁邊配著幾顆酒釀圓子——全是大補的東西。
“楊姐,這陣仗……?”羅澤凱笑著坐下,語氣輕松。
楊麗斜了他一眼,眼波流轉,夾了一塊羊排放進他碗里:
“你可是我們縣的頂梁柱,要是累垮了,誰給老百姓撐腰?這羊排補腎壯陽,最是滋補。你多吃點,把精氣神養回來。”
羅澤凱夾起羊排咬了一口,肉香濃郁,燉得酥爛,確實好吃。
但“補腎壯陽”四個字在耳邊響著,讓他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李婉清。
李婉清正低著頭,用小勺輕輕攪著面前的黑芝麻糊,耳根卻悄悄紅了起來。
她沒說話,嘴角卻微微翹著,像是在忍笑。
“對了,”楊麗忽然放下筷子,從廚房端出一個砂鍋,“還有一道壓軸的——人參鹿茸燉牛鞭,我特意讓老中醫配的方子,專補元氣。”
羅澤凱哭笑不得:“楊姐,就你這補法,能給我補出火來。”
楊麗得意地揚眉:“補出火來又怎么樣?反正今晚我妹妹在。”
“姐!”李婉清羞得差點想鉆到桌子底下,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有什么可害羞的,你們又不是沒做過,晚上你倆就別走了,睡我家客房。”
羅澤凱被楊麗這么直白的話嗆得輕咳一聲,臉上也有些發熱,但更多的是好笑。
他看向李婉清,只見她連脖子都紅了,恨不得把臉埋進碗里。
但那微微發抖的肩膀和并沒有真的拒絕的樣子,又透出幾分默許和害羞的期待。
楊麗看著兩人的反應,滿意地笑了,自顧自盛了一碗湯放在羅澤凱面前:
“行了行了,姐是過來人,看你們倆別別扭扭的我就著急。趕緊吃,吃飽了才有力氣……聊正事。”
她故意拖長了語調,眼神曖昧地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
這頓飯吃得羅澤凱體內暖烘烘的,那些大補的東西好像真的開始起作用了。
李婉清則一直低著頭,小口吃著東西,不敢多看羅澤凱。
偶爾被姐姐打趣,也只是輕輕跺腳嬌嗔一句“姐你再亂說我真走了”,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飯后,楊麗利索地收拾了碗筷,根本不讓羅澤凱和李婉清插手。
“行了,這里沒你們的事了。婉清,帶你羅書記去客房看看,上次你說那盞閱讀燈有點暗,看小羅能不能幫你修修。”
她找了個特別蹩腳的借口,不由分說地把兩人推出了餐廳。
李婉清站在客廳,有點手足無措。
羅澤凱看著她羞紅的臉和閃爍的眼神,心里那點被補湯催起來的火苗悄悄竄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自然地說:“走吧,去看看那盞燈。”
李婉清輕輕“嗯”了一聲,低著頭,帶羅澤凱走向客房。
客房布置得簡潔溫馨。
果然,床頭那盞閱讀燈光線昏黃微弱。
“是有點暗。”羅澤凱走上前,檢查了一下開關和燈罩,“可能是燈泡瓦數太低,或者接觸不良。”
他試著擰了擰燈泡,燈光隨之閃了幾下。
李婉清就站在他身后,離得很近。
羅澤凱甚至能聞到她頭發上淡淡的清香,混合著剛才喝下的補湯的熱氣,讓他有點心猿意馬。
“要不……算了吧?也不是很要緊。”李婉清小聲說,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羅澤凱轉過身,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變得極近。
他低頭看著她,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特別亮,帶著水光,清楚地映出他的影子。
她的呼吸有點急,胸口微微起伏。
“婉清,”羅澤凱的聲音低沉了幾分,“這段時間,我很想你。”
這句話好像打破了李婉清所有的偽裝和緊張。
她抬起頭,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眼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我……我也總是想起你。聽說你遇到那么多事,我很擔心,又不敢打擾你……”
她的話沒說完,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微微分開,額頭抵著額頭,喘著氣。
“燈……不用修了……”李婉清的聲音細得像蚊子叫,帶著無限的害羞。
羅澤凱低笑一聲,一把將她攔腰抱起,走向那張鋪著整潔床單的大床。
“嗯,不修了,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窗外月色朦朧,樹影輕輕搖晃。
客房里,
“澤凱……”
羅澤凱的動作頓了頓,隨即俯身貼近她耳邊:“那就讓楊姐聽聽——她精心準備的補湯,效果有多好。”
李婉清的臉瞬間燒得通紅,正要說話,
隔壁客廳,楊麗正收拾著茶幾上的果盤。
聽到客房方向傳來的模糊聲響,她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不小心碰倒了柜子邊的玻璃杯。
“哐當——”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客廳里炸開。
客房內的動靜一下子停了。
李婉清猛地睜開眼,驚恐地看向門口:“姐她……”
羅澤凱卻低笑一聲,俯身吻住她的耳垂:“看來楊姐在提醒我們——要抓緊時間。”
激動的淚水從眼角滑下來,打濕了潔白的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