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破曉。
六點三十分,天光未明,京城的輪廓在薄霧中若隱若現。
羅澤凱早已醒來,側身凝視著枕邊熟睡的武靈云。
她眉心微蹙,呼吸均勻,長發散落在雪白枕上,像一匹被月光浸透的綢緞。
昨夜的一切還歷歷在目,此刻的寧靜反倒顯得不太真實。
羅澤凱輕手輕腳起身,披上浴袍,走到窗邊拉開一絲窗簾。
晨曦初露,國家博物館巍峨的輪廓在晨光中逐漸清晰。
廣場上已有工作人員在布置紅毯、調試燈光、架設攝像機位。
警車、媒體車、貴賓車陸續駛入指定區域,秩序井然卻暗流涌動。
他深吸一口氣,知道今天之后,一切都將不同。
七點多,武靈云也醒了。
她揉著眼睛坐起,浴袍滑落肩頭,露出昨夜激情留下的淡淡紅痕。
看到羅澤凱站在窗前的身影,她微微一笑,聲音還帶著睡意:“幾點了?“
“七點十五分。“羅澤凱轉身,遞給她一杯溫水,“央視的人已經在樓下等了。“
武靈云接過水杯,小口喝著,眼神漸漸清明:“緊張嗎?“
“不緊張。“羅澤凱走近,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們不是去表演,是去見證歷史。“
八點整,化妝師與服裝師準時敲門而入。
為武靈云準備的是一套精心設計的改良式“武國禮服“——
深藍底色上用金線繡著精致的鳳紋,肩披薄紗云肩,腰束玉帶。
既保留了武國傳統元素,又符合現代審美與國家級典禮的莊重感。
發型師為她盤起高髻,點綴一枚小巧的金鳳簪,簡約而不失身份。
羅澤凱則換上一套深灰色高隴中裝,內搭白色立領襯衫,胸前別著一枚昨夜才送達的“武國文化傳承特別貢獻“徽章——
這是中宣部特批的榮譽標識。
九點四十分,車隊準時出發。
沿途警車開道,媒體鏡頭早已架滿博物館正門兩側。
當羅澤凱與武靈云并肩走下汽車時,閃光燈頓時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快門聲連成一片。
他們沒有揮手,沒有刻意微笑,只是并肩而行,步履沉穩,目光堅定。
十點整,國家博物館中央大廳。
穹頂高懸,四壁肅穆。正中央的玻璃展柜內,那枚“武國玉璽·鳳印“靜靜安放,通體金黃,鳳首昂揚。
館長致歡迎辭,文旅部領導講話,中宣部副部長宣讀《嘉獎通報》。
然后,儀式進入最重要的環節——
“下面,有請武省省長武靈云女士,代表武國人民,正式向國家移交'武國玉璽'!“
掌聲如雷。
武靈云緩步上前,雙手捧起那方沉甸甸的金印。
她的指尖微微發顫,但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轉身,面向主席臺正中那位神情肅穆的老者——陳陽書記。
“我,武靈云,代表武國全體人民,將'武國玉璽'鄭重移交華夏國家博物館,以示文化歸宗、民心所向、歷史所歸。“
她的聲音清亮有力,回蕩在整個大廳。
陳陽書記起身,雙手接過玉璽,鄭重放入展柜。
全場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緊接著,羅澤凱上前一步,接過話筒:
“武國玉璽的移交,不是終結,而是新生。它標志著一段歷史的圓滿句點,更開啟了一段文化融合、文明共生的新篇章。”
“為此,我與武省長共同倡議——啟動'武國文化復興工程',設立'武國非遺傳承基金'。”
“推動'武島—芙蓉示范區文化走廊'建設,打造'海上絲綢之路文化新地標'!“
他話音剛落,臺下掌聲更盛。
這些都不是空話,而是早已與各部委溝通過的實質性政策框架——
資金、項目、編制、宣傳,全部到位,只等今日官宣。
陳陽書記帶頭鼓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
儀式結束后,是媒體專訪環節。
各大國家媒體輪番上陣。
面對鏡頭,羅澤凱侃侃而談,從“文化認同“到“區域協同“,從“歷史責任“到“未來愿景“,邏輯嚴密,格局宏大。
武靈云則以“文化傳承者“的身份,講述武國歷史、民俗、藝術、信仰,言語溫婉卻擲地有聲,展現出極強的文化自信與政治智慧。
——
下午兩點,華夏社通稿發出:
《武國玉璽正式入藏國家博物館陳陽書記出席移交儀式并講話》
報道中特別提到:羅澤凱同志作為推動武國文化回歸的核心人物,展現了高度的政治覺悟與歷史擔當;
武靈云省長以文化傳承者的身份,宣告武國文明正式融入中華文明譜系。
三點,《華夏新聞》頭條播出,時長七分鐘。
五點,全網熱搜第一:
#武國玉璽移交國家#、
#羅澤凱武靈云文化復興計劃#、
#陳陽點贊新時代好干部#
——
夜幕降臨,京城華燈初上。
羅澤凱與武靈云回到酒店套房,終于可以卸下一天的緊張。
沒有慶功宴,沒有應酬,只有兩人相對而坐,窗外是萬家燈火。
羅澤凱目光灼灼地看著武靈云:
“靈云,我有個想法——等'文化復興工程'落地,我希望你參選下一屆全國人大代表,甚至……政協常委。“
武靈云一怔:“我?一個'前女王'?“
“不。“羅澤凱搖頭,“你是一個'文化橋梁',一個'文明使者',一個'新時代民族融合的象征'。”
“國家需要你這樣的符號,也需要你這樣的實干者。“
武靈云沉默良久,終于笑了:“好。我聽你的。“
羅澤凱也笑了,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窗外的京城燈火輝煌,而在這間套房里,兩顆心緊緊相依,共同憧憬著即將展開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