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羅澤凱的車駛入了省人民醫院的停車場。
他快步走進住院部大樓,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傳來,他徑直走向夏雨晴所在的病房。
輕輕推開病房門,溫暖的燈光下,吳小夏正靠在床頭看書,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好了很多。
聽到開門聲,她抬起頭,看到是羅澤凱,臉上立刻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能來了呢。“她的聲音里帶著喜悅和一絲心疼,“開車累不累?“
“不累。“羅澤凱走到床邊,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語氣溫柔,“感覺怎么樣?明天我們就回家了。“
“感覺挺好,我現在一心就想回家。“
“那好,我們早點睡。“羅澤凱忙了一天,十分疲憊,現在恨不得倒下就睡。
“那你摟我睡覺好嗎?“吳小夏撒嬌地問。
羅澤凱苦笑:“不好,這樣會刺激我,我會睡不著。“
“我現在身體好了,你可以為所欲為啊。“她調皮地眨眨眼,語氣帶著點挑逗。
羅澤凱正色道:“那可不行,你是心臟病人,想做這事,至少要恢復一段時間呢。“
吳小夏噘嘴:“那好吧。“
兩個人洗洗涮涮,分床而臥。
等羅澤凱再睜開眼,天已經亮了。
病房里還很安靜,只有吳小夏均勻而輕微的呼吸聲。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洗漱,然后去樓下食堂打飯。
等他回來時,吳小夏已經醒了。
她看到他,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你什么時候起床的?我都不知道。“
“比你早半個小時,你起來洗漱一下,然后我們吃飯。“
“嗯。“吳小夏起來洗漱。
羅澤凱將買來的早餐放到了桌子上。
不大會,吳小夏洗漱完畢。
兩個人坐到了桌前準備吃飯。
羅澤凱隨手打開了電視。
這時,主持人正在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播報著新聞。
突然,一條國際新聞插播進來。
“據國際救援組織報道,關于月初在海上失事的印地航空公司客機的調查取得重大進展,失事飛機的黑匣子已被找到并經初步解析。“
羅澤凱目光銳利地投向電視屏幕。
吳小夏也屏住了呼吸,專注地看著。
新聞畫面切換到了模糊的飛機殘骸影像和黑匣子的特寫。
“調查數據顯示,“主持人的聲音變得愈發嚴肅,
“飛機在失事前曾突然、大幅度地偏離既定航線,轉向朝印地洋縱深飛行。飛行軌跡極不尋常。“
主持人停頓了一下,接下來的話語如同重錘落下:
“更為驚人的是,根據駕駛艙語音記錄器(CVR)的片段分析,機長、一名外籍飛行員,在飛機異常轉向時,曾用其母語激動地呼喊出帶有明顯政治傾向的口號,并表達了……叛逃意圖。“
“叛逃“兩個字,清晰而冰冷地砸在寂靜的病房里。
新聞還在繼續:“目前,國際調查組仍在深入分析相關數據,以確定這是導致空難的唯一或主要原因。”
“此次事件因其特殊性和嚴重后果,已引發國際社會高度關注……“
羅澤凱聽聞,忍不住罵了一句:“媽的,差點要了老子的命。“
吳小夏眼中滿是震驚:“天哪……這太可怕了。“
話音剛落,主持人又繼續播報了一條國內新聞。
這條新聞播出后,病房內,空氣仿佛凝固了。
羅澤凱猛地抬起頭,心臟狂跳,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電視畫面切換,出現了一幅巨大的海圖。
“近日,因墜機時間,由我們公民羅某某意外發現該島,并經多方考古、地理、語言學及基因比對證實,島上居民確為古代華夏后裔,其文化、典籍、禮制與唐朝一脈相承。“
羅澤凱的手緊緊攥住了床沿,指節發白。
他認得那個坐標。
那就是他不久前離開的地方!
那個下著細雨,女皇武靈云含淚跪地喊他“夫君“的孤島!
“你……“吳小夏震驚地看著他,“這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
羅澤凱沒有回答,只是緩緩點了點頭,眼眶竟有些發熱。
“我該做點什么。”羅澤凱忍不住說出了聲。
“你想做什么?”吳小夏問。
“通訊。”羅澤凱眼神堅定,“他們現在還在用古代的傳信方式,得盡快建立衛星通訊系統,讓他們能和外界聯系上。”
“那好,”吳小夏毫不猶豫,“我贊助一千萬,算我的一份心意。”
“好。“羅澤凱也不客氣。
現在武國百廢待興,需要的贊助越多越好。
上午九點,羅澤凱為吳小夏辦好了出院手續,扶著她坐上車,送回了家。
“你先好好休息。”他把她扶到沙發上,語氣輕柔,“醫生說你還需要靜養,不能太累。”
吳小夏點點頭,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眼神堅定:“你去忙吧,別擔心我。武國的事,比我的事重要。”
“我在家政公司請了個保姆,馬上就到,這段時間讓她照顧你。”
“嗯,我知道。”吳小夏笑了笑,“你去吧,別耽誤正事。”
過了一會兒,保姆到了。
羅澤凱安頓好一切,看了眼時間,發動車子,朝黎姿的SPA館駛去。
他要利用今天這個周末,把武國的事盡快推進。
他知道,那邊有十萬雙眼睛,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