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星光黯淡。
連續工作了一天一夜的羅澤凱終于撐不住了。
他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眼睛干澀得發疼。
辦公室里擠滿了臨時安置的災民,連個打地鋪的地方都沒有。
“羅哥,你回去睡會兒吧。“秦明遞來一杯濃茶,“這兒有我和解放軍盯著呢。“
羅澤凱一口氣灌下整杯茶,卻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行,有事立刻聯系我。“
他拍了拍秦明的肩膀,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向停車場。
羅澤凱剛駛出鎮政府大院,一輛熄了燈的黑色轎車就悄然跟了上來,始終保持著五百米左右的距離。
車子駛入黑山口彎道,羅澤凱不得不放慢速度。
地震后的路面布滿碎石,車開上去十分不穩,晃晃蕩蕩。
這個時候,羅澤凱身后的黑車突然停了下來。
“目標即將進入伏擊點。“黑色轎車里的女人對著手機低聲說道。
“收到。“
山腰上,躲著十多個人。
每兩個人面前都放著一塊幾十斤的石頭。
這要是順著山坡滾落,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能量。
羅澤凱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他專注地盯著前方崎嶇的山路,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小心翼翼地操控著車輛。
就在他的車進入彎道時,就聽到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從山坡上傳來。
“不好!“他心頭一緊,本能地猛打方向盤。
但石塊來得太快太急,其中一塊巨大的石頭還是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車尾上。
車身頓時失控,像脫韁的野馬般在山路上橫沖直撞。
在劇烈的顛簸中,車子猛地撞向山體——
“砰!“安全氣囊瞬間彈出,重重拍在他臉上。
羅澤凱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金星亂冒,耳邊嗡嗡作響。
幸運的是,直角山體緩沖了撞擊力度。
車子在滑行一段距離后,最終歪斜著停在了路邊。
山腰上,領頭的人揮了揮手,壓低聲音說:“搞定了,撤,別留下痕跡。“
一行人迅速收拾好東西,借著夜色和山林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撤離了現場。
大概過了幾分鐘,羅澤凱清醒過來。
他趕快下車,躲到了山脊下,撥打了110,并說出了出事的地點。
同時,他也心懷僥幸。
要不是他這個車改裝過,骨架結實車體重,早就被這塊巨石砸飛了。
十多分鐘后,兩輛警車閃爍著警燈呼嘯而至,在事故現場停了下來。
車門一開,楊麗先跳了下來,疾步走到羅澤凱身邊關心的問:“你怎么樣?”
“我沒事。”羅澤凱有些意外,“你怎么來了?”
“現在全局上下都在連軸轉。“楊麗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聽說你出事,我馬上就趕來了。到底怎么回事?“
羅澤凱搖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我覺得這是謀殺。”
楊麗皺了皺眉頭,立刻安排幾名警察去山腰上搜索。
同時,其他警察開始對現場的痕跡進行取證,包括車輛被砸的痕跡、石頭滾落的軌跡等。
最后得出結論,是謀殺。
但因為地震造成所有監控失效,且山腰上那伙人撤離時清理了現場痕跡,這個案件肯定是一時半會破解不了。
“小羅,你大半夜的往回縣里干什么?”楊麗不解的問。
羅澤凱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哈欠:“當然是回家睡覺了。”
這個哈欠像是會傳染,楊麗也跟著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手表:“我也回局里瞇會兒。“
她轉頭吩咐一名警員:“把羅組長的車拖去修理廠,我送他回家。“
警車緩緩駛向縣城。
疲憊不堪的羅澤凱一上車就倒在座椅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羅澤凱半夢半醒中,就覺得有人在親吻他。
耳邊響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小羅,我想要。”
羅澤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借著車內昏暗的光線,看到楊麗正俯身在他上方,嘴唇輕輕貼著他的臉頰,小手在他大腿上滑動。
“這是到哪了?”羅澤凱抬頭望向窗外。
不遠處,有一盞燈掛在一個大門口。
大門旁掛著一個牌匾,上寫著“簡州縣公安局”。
羅澤凱的睡意一下子消散了大半:“我的天,你想在你單位門口做這事,你瘋了嗎?”
“這多刺激,你放心,這車膜很厚,外面看不到的。”楊麗的手開始解他的襯衫紐扣。
羅澤凱心中一驚,想推開她。
但他突然發現,他的雙手已經被楊麗從背后銬上了。
他心頭一緊,壓低聲音道:“楊姐,你這玩笑開大了!要是被人看見,咱倆都得完蛋!“
楊麗卻只是嬌嗔地笑:“怕什么,這么晚了,誰會注意。小羅,你就好好享受嘛。”
說著,她俯下身,舌尖輕舔著他的耳垂,惹得羅澤凱身體一陣戰栗。
楊麗察覺到他的變化,嘴角上揚,更加大膽起來。
羅澤凱的雙手雖然被銬著,但他的身體卻緊緊地貼著楊麗,感受著她的柔軟和溫暖。
楊麗的手順著他的腰腹向下,輕輕解開他的皮帶,手指輕輕探入。
羅澤凱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
楊麗聽著羅澤凱這帶著欲望的低沉呻吟,動作愈發大膽。
她輕咬著下唇,眼神迷離又帶著幾分得意,手指在他身體敏感處肆意游走,撩撥著他每一根神經。
“小羅,感覺怎么樣?”楊麗抬起頭,嘴角掛著魅惑的笑,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羅澤凱。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執勤回來,在楊麗的車旁停住,就聽有人說:“這不是楊書記的車嗎?”
然后一個人就趴到車窗上向里面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