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出事了。”
張強把王旭東找到了辦公室,把他聽到的情況說了。
王旭東聞言,臉色瞬間凝重起來,眉頭緊鎖,低沉地問道:“這消息可靠嗎?
張強重重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絕對可靠,是搜查小組內(nèi)部線人告訴我的。”
然后他又拿出一個紅色日記本,說:“李大江也有記賬的習(xí)慣,我的線人正好發(fā)現(xiàn)了這個日記本,就給拿回來了。”
王旭東拿過日記本,翻看了幾眼,看到上面都是李大江行賄的記錄。
沉默片刻,似乎在想著什么,隨后說道:“既然這個小本子到了你手里,你也不必過于擔(dān)心。”
“現(xiàn)在張強死了,無論誰再說什么,都是死無對證。”
“眼前最關(guān)鍵的是,你知道鼠頭張現(xiàn)在在哪嗎?”
張強回答道:“我聽李大江說過,他給鼠頭張一筆錢,送他出國了。”
王旭東心中一松,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松笑意,調(diào)侃道:“那你還擔(dān)心什么?咱們這不是杞人憂天嘛。”
說完,還輕輕拍了拍張強的肩膀,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老張啊,你最近可是有點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了啊。”
張強并沒有因為這話而釋懷,反而更加憂慮地搖了搖頭:“李大江那小子行事向來沒譜,我生怕他是在騙我。”
“你是說,李大江可能并沒有真的送鼠頭張出國?”王旭東敏銳地捕捉到了張強話中的弦外之音。
“正是這樣,我怕的就是這個。”張強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李大江還活著的時候,就算他撒謊,咱們還能找到他對質(zhì)。可現(xiàn)在他死了,鼠頭張要是真的還在國內(nèi),沒人能管住他,我怕他會狗急跳墻,做出什么不可預(yù)料的事情來。”
王旭東聞言,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眼前一亮,說道:“這樣,你把李二江叫來吧,探探他的口風(fēng),說不定能問出些什么。”
張強一聽,頓時覺得眼前一亮:“老王,你可真是我的智多星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王旭東笑著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張啊,你得學(xué)會放松自已,別讓過度的緊張影響了你的判斷力。咱們得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應(yīng)對各種突發(fā)情況。”
張強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承認(rèn),自已最近確實是有些過于緊張了。
半個小時以后,身為芙蓉鎮(zhèn)書記的李二江來到了張強辦公室。
張強先是問詢了一下芙蓉鎮(zhèn)最近的工作,然后又談到了李大江的葬禮。
“你大哥的葬禮什么時候舉行?”
李二江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聲音低沉:“我哥的尸體還在市局,估計下周能拉回來,到時候我找個時間下葬吧。”
張強輕輕點頭,又問:“你爸和你三弟最近如何?”
李二江搖了搖頭,滿臉無奈:“我不知道消息,他們收審期間不讓探視。”
張強故意拉長語調(diào),嘆了口氣:“唉,你家最近真是禍不單行啊。”
李二江也跟著嘆息:“唉,弄得我現(xiàn)在都謹(jǐn)小慎微,生怕被牽連進去。”
張強拍了拍李二江的肩膀,給他鼓勵:你怕什么?你又沒參與他們那些事情。現(xiàn)在,你更應(yīng)該好好工作,等明年開春趙副縣長退休,我提名你當(dāng)副縣長。”
“真的嗎?”李二江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張強用力點了點頭,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李啊,我一直都很看好你,好好干,前途無量。”
李二江感激涕零,連連點頭:“我一定會好好干的,謝謝張縣長栽培。”
張強從抽屜里拿出一盒煙,叼了一根在嘴角。
李二江見狀,趕緊掏出打火機,小心翼翼地為他點上。
張強深吸一口,煙霧繚繞中,他緩緩開口:“我問你個事。”
“你說。”
“您說。”李二江恭敬地回答。
“鼠頭張現(xiàn)在在哪?”張強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p>
他深知現(xiàn)在李家已經(jīng)失勢,李二江無依無靠,想要重振旗鼓,必須依靠他,所以他此刻問得毫無顧忌。
李二江老老實實的說:“我聽我哥說,他送鼠頭張出國了。”
“消息確切嗎?”張強追問。
“確切,聽說送到緬甸去了。”李二江肯定地說。
張強聞聽此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差點笑出聲來。
這個李大江,真是夠狠的。
送哪不好,偏偏送到緬甸,鼠頭張這回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那好,你去忙吧。”
“那好,你先去忙吧。”張強下了逐客令,語氣中帶著一絲輕松。
李二江離開后,張強點燃了一支新的煙,心情格外舒暢地抽了起來。
現(xiàn)在,李大江死了,鼠頭張去了緬甸,可以說知道他底細的人已經(jīng)全部消失了。
羅澤凱,我看你還怎么調(diào)查我?
千萬別讓我緩過勁來,只要你給我留下一口氣,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兩天后,專案組的例行會議在會議室如期舉行。
羅澤凱神色凝重地望向張咪,問道:“關(guān)于李建強旁系親屬的賬戶,你們查得怎么樣了?”
張咪翻閱著手中的資料,回答道:“已經(jīng)全部查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李建強受賄的資金并未流入這些親屬的賬戶。”
羅澤凱眉頭緊鎖,又轉(zhuǎn)向邢冰:“那么,李建強親屬的房產(chǎn)情況呢?”
邢冰搖了搖頭,說道:“經(jīng)過仔細核查,發(fā)現(xiàn)他親屬中擁有兩套房產(chǎn)的極少,而且那些房產(chǎn)都是用于自住或出租,并無異常。”
羅澤凱聽完他們的匯報,心中有些郁悶。
要知道李建強至少受賄一個億。
他不存銀行,也不藏在房子里,這些錢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你們再仔細梳理一遍所有的線索,看看是否有遺漏。”羅澤凱沉聲指示道。
“是。”眾人齊聲回答,隨后散會。
羅澤凱獨自留在會議室里,低頭沉思,眉頭緊鎖。
他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李建強的前妻徐倩雪的身影,于是拿起電話,撥通了她的號碼。
“徐局長,最近可好?”羅澤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guān)切。
電話那頭,徐倩雪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還好……就是胃有點疼。”
羅澤凱聽出了她的不對勁,連忙追問:“你胃疼得厲害嗎?吃藥了嗎?”
“吃了,但沒用。”徐倩雪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虛弱。
羅澤凱心中一動,說道:“你在哪里?我可以過去幫你看看。”
徐倩雪微微一愣:“你會看病?”
羅澤凱笑著學(xué)了一句東北話:“必須滴!”
徐倩雪被他的幽默逗笑了,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我在家躺著呢,你來吧。”
“好,我一會就到。”羅澤凱掛斷電話,驅(qū)車前往徐倩雪的家。
剛到門口,正要敲門,門卻突然開了。
徐倩雪站在門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盡管她的臉色顯得有些病態(tài),但整體狀態(tài)還不錯。
今天她純素顏出鏡,沒有任何打扮,卻依然難掩天生麗質(zhì)的風(fēng)采。
她的高雅氣質(zhì)在不經(jīng)意間完全顯露出來,讓人眼前一亮。
羅澤凱換了拖鞋,和徐倩雪一起來到客廳,在長條沙發(fā)上坐下。
他關(guān)切地問道:“你哪疼?”
“你哪疼?”
羅澤凱很自然的將她摟進懷里。
“胃疼。”徐倩雪面露痛苦,把手掌按到了胃部。
“我摸摸。”羅澤凱推開她的手,朝她的胃部摸去。
說了句,“有點腫了。”
“哎呀!”徐倩雪驚呼一聲,“腫什么腫,你太往上了!”
羅澤凱故作驚訝地低頭看了一眼,裝糊涂地說道:“我就說嘛,怎么會腫呢。”
“你壞死。”徐倩雪被他逗笑了,撒嬌地捶了他一拳。
羅澤凱一把將她抱進懷里,激情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