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體緊貼處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燒得楊麗渾身發(fā)顫,不自覺地蜷起腳趾。
他順勢將她壓向床榻,深藍色的裙擺滑落至腰間,露出修長白皙的雙腿,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楊麗仰起頭,喉間溢出細碎的嚶嚀,手指插入他濃密的發(fā)間,無意識地收緊。
羅澤凱的掌心順著她的小腿向上游移,每過一處都點燃一把火,燒得她肌膚泛起潮紅,連呼吸都帶著灼人的熱度。
月光透過紗簾灑進來,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鍍上一層銀白的光暈。
他們的身體緊緊相貼,心跳聲在寂靜的夜里清晰可聞,一下下撞擊著彼此的耳膜。
楊麗的眼角滑下一滴淚,卻不是悲傷,而是歡愉后的釋放。
她緊緊抱住他,像是要將他融入自已的骨血。
窗外的月光漸漸西沉,天邊泛起魚肚白。
房間內,激情已然退潮,留下的是溫存與靜謐。
羅澤凱靠在床頭,楊麗依偎在他懷里,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
“感覺好些了?”羅澤凱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饜足后的沙啞,手指輕輕梳理著她散落在枕間的長發(fā)。
“嗯。”楊麗慵懶地應了一聲,像只被順毛的貓,在他懷里蹭了蹭,“壓力確實釋放了不少。”
她頓了頓,語氣恢復了平日的幾分冷靜,但依舊帶著親昵,“不過,清醒之后,麻煩事一件都不會少。”
“不用怕,麻煩事總是要一件一件處理。”羅澤凱目光沉靜,手指仍在她發(fā)間流連。
楊麗回應道:“嗯,我會繼續(xù)注意青云街的動向,確保不出大亂子。”
“好。”羅澤凱點點頭,“我也抓緊和鄭虹溝通,只要她能確定投資,周國平他們煽動‘民意’的根基就不攻自破了。”
“鄭總那邊,需要我這邊做些什么配合嗎?比如安保,或者一些背景信息的提供?”楊麗撐起身子問道,已然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
“暫時不用,你集中精力在蒼嶺的治安大局上,確保不能出亂子。”羅澤凱沉吟道,“尤其是,要防止有人狗急跳墻。”
“明白。”楊麗重新靠回他懷里,沉默了片刻,輕聲說,“你自已也要小心。周國平在蒼嶺經營這么多年,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放心。”羅澤凱拍了拍她的肩,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輕易認輸。”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房間,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而蒼嶺市的暗流,愈發(fā)洶涌。
……
幾天后,市委書記辦公室。
羅澤凱正在審閱劉建明送來的關于老工業(yè)區(qū)改制疑點的初步報告,柳紅內線電話接了進來,聲音帶著一絲興奮:
“羅書記,虹信投資的鄭總到了,車隊剛進市委大院。”
“好,我馬上下去。”羅澤凱精神一振,立刻起身整理了下西裝。
市委大樓門前,羅澤凱帶著分管文旅的副市長、招商局局長等人,親自迎接。
鄭虹帶著她的助理和投資團隊,一行五六人,風塵仆仆卻精神奕奕。
“鄭總,一路辛苦!”羅澤凱笑著迎上前握手。
“羅書記相邀,再遠也得來啊。”鄭虹笑著回應,目光在羅澤凱臉上停留片刻,又掃了一眼他身后的市委大樓,“蒼嶺,看起來挺有底蘊。”
寒暄幾句后,羅澤凱沒有過多客套,直接提議:“鄭總,時間緊,我們是先在會議室聽匯報,還是直接去青云街看看?”
“當然是看現場。”鄭虹干脆利落地說,抬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fā)絲,“項目好不好,實地看了才算。”
“好,那就請上車。”羅澤凱親自陪同鄭虹上了中巴車。
車隊駛向青云街。
路上,羅澤凱簡單介紹了蒼嶺的基本情況和青云街的歷史沿革。
但沒有過多渲染,更多的是陳述事實。
當車隊在青云街入口停下,眾人走下車的瞬間,鄭虹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盡管街道略顯破敗,部分房屋外墻斑駁。
但那條蜿蜒的青石板路,兩旁鱗次櫛比的明清風格建筑,精美的木雕窗欞、石雕門墩。
以及那口被石欄圍護的千年古井、那座氣勢猶存的古戲臺,無不散發(fā)著濃厚的歷史沉淀感。
“走,進去看看。”鄭虹興致很高,率先邁步走入街道。
羅澤凱陪同在側,沒有過多指點,任由鄭虹自已觀察。
她時而駐足細看門楣上的匾額,時而伸手撫摸墻壁上斑駁的磚石。
偶爾會詢問跟在后面的街道主任一些關于居民構成、房屋產權的問題。
一些居民好奇地探頭張望,低聲議論著。
羅澤凱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是那天在街口“鬧事”的帶頭人之一。
此刻他們的眼神有些閃爍,遠遠看著,沒敢靠近。
鄭虹顯然也注意到了這種微妙的氛圍,但她沒多問,繼續(xù)她的考察。
她甚至隨機走進幾戶敞著門的人家,和里面的居民簡單聊了幾句,詢問他們的居住情況和對老街未來的看法。
考察持續(xù)了近兩個小時。
結束后,鄭虹站在古戲臺下,環(huán)視整條街道,久久不語。
“鄭總,感覺如何?”羅澤凱這才開口問道。
“底子非常好!”鄭虹轉過身,臉上帶著專業(yè)人士的審慎和一絲興奮,“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建筑保存的完整度,街區(qū)的原始格局,還有這種‘活著的’生活氣息,都非常難得。”
“說實話,羅書記,你叫停拆遷,是對的。”
“這東西拆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羅澤凱心中稍定:“那鄭總覺得,開發(fā)前景如何?”
“前景是光明的,但難度也不小。”鄭虹直言不諱,“產權復雜,居民訴求多樣,基礎設施落后,維護成本高昂。”
“更重要的是,如何平衡保護與開發(fā),如何避免過度商業(yè)化而失去本色,如何讓原住民真正受益而不是被邊緣化,這些都是難題。”
“這些問題,我們都考慮到了,也正在制定相應的解決方案。”羅澤凱誠懇地說,“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有實力、有理念、有社會責任感,并且真正懂行的合作伙伴。”
鄭虹笑了笑,沒有立即表態(tài),只是抬手看了看表:“走,回去聽聽你們的詳細規(guī)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