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葉瞇起眼睛，記憶中的歷史資料在腦海中閃過，“這個機場起降的轟炸機，每天至少往**投送成噸彈藥。”
他抬頭看向眾人，“如果我們把它端掉的話……”
“**前線的壓力能減輕三成。”鐵壁立刻接話，語氣里帶著一絲急迫。
赤羽皺眉，“但強攻機場太冒險，我們人數不夠。”
“不需要強攻。”江葉從系統商城中調出一架黑色的小型無人機，機腹下掛著微型高爆彈，“用這個。”
五名隊長立刻圍攏過來。
幽影吹了聲口哨，“自殺式無人機？”
江葉點頭，調出操控界面，“這款‘鋒-17歸墟’（注：系統出品，現實中沒有這款），我覺得很合適。它每架攜帶800克C4，專炸飛機油箱和彈藥堆。”
赤羽仍有些顧慮，“如果日-軍撿到殘骸，提前研究出無人機技術……”
“放心。”江葉敲了敲無人機外殼，“完成任務后，內置的鋁熱劑會把它燒得只剩渣。”
江葉看向特戰隊員們，“我只提供武器，可不會熟練使用，你們誰會？”
裂帛舉起手，咧嘴一笑，“J區航模比賽三連冠。”
十分鐘后，二十架‘鋒-17歸墟’在廢墟間列隊。
裂帛戴著AR操控眼鏡，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定位鎖定完畢，熱源掃描顯示。機場停著六架九七式重爆，還有兩輛油罐車。”
蒼龍果斷下令，“優先摧毀油罐車，制造混亂后再炸飛機。”
“明白。”裂帛按下啟動鍵。
二十架無人機同時升空，像一群沉默的火鳥掠過暮色。
它們的旋翼經過消音處理，在百米高空幾乎無聲無息。
江葉通過監控畫面看到，日-軍哨兵正打著哈欠巡邏，完全沒注意到死神已至頭頂。
第一架‘鋒-17歸墟’俯沖而下，精準撞上油罐車。
“轟——！”
沖天火光照亮了整個機場。
第二架、第三架接連撞向轟炸機群，鋁制機身被炸得扭曲斷裂。
日-軍慌亂的叫喊聲中，最后一架無人機徑直鉆進了彈藥庫。
十公里外，江葉等人看著地平線上騰起的蘑菇云，熱風甚至掀動了他們的衣角。
“任務完成。”裂帛摘下眼鏡，“所有無人機自毀程序啟動完畢。”
蒼龍收起地圖，“現在，該去和國-軍匯合了。”
深夜，國-軍前線指揮部內燈火通明。
一名通訊兵急匆匆地掀開帳篷簾子，手里攥著剛譯好的電文，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報告！**機場被炸，日-軍六架轟炸機、兩座油庫全毀！”
指揮部內驟然一靜，隨即爆發出一陣壓抑的歡呼。
一名參謀官猛地站起身，茶杯被碰翻，茶水浸濕了作戰地圖也無人顧及。
“消息確認了嗎？”頭發花白的參謀長強壓著興奮問道。
“確認了！”通訊兵點頭如搗蒜，“我們的偵察兵親眼看見爆炸火光，整個虹口方向燒紅了半邊天！”
指揮部里的軍官們緊繃多日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意，但很快，疑惑取代了喜悅。
“怪了。”參謀長摸著下巴，“**機場在日軍防線腹地，周圍至少駐守兩個聯隊，還有防空炮陣地。”
他環視眾人，“是哪支部隊干的？”
作戰參謀立即翻開花名冊，“我馬上聯系各部確認！”
半小時后，各部陸續回復。
“我師無部隊調動。”
“我團仍在原防線駐守。”
“我旅今日無作戰任務。”
指揮部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
“見鬼了。”一名年輕參謀喃喃道，“總不能是機場自已炸的吧？”
角落里，戴著圓框眼鏡的情報處長突然開口，“會不會是洋人插手了？”
“放屁！”一名脾氣火爆參謀直接反駁，“洋人巴不得我們和日-本人兩敗俱傷，會這么好心？”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猜測是潛伏的敢死隊，有人懷疑是日-軍內訌，甚至有人小聲嘀咕，“該不會是天兵天將吧？”
-
夜色如墨，江葉一行人無聲地穿行在廢墟間。
系統面板懸浮在他眼前，一個醒目的紅點正在前方閃爍。
那是他此行的目標，大爺爺——江德福。
“距離目標300米，進入國軍警戒范圍。”蒼龍壓低聲音，打了個手勢，隊伍立刻分散隱蔽。
江葉藏在掩體后，透過夜視望遠鏡，清晰地看到幾名中-央軍正沿著戰壕巡視。
其中一人身形瘦高，背著半舊的步槍，走路時微微跛腳，正是年輕時的江德福。
夜風送來斷斷續續的談話聲。
“唉，三營全打光了。”一個滿臉煙灰的士兵踢著戰壕里的碎石，“小鬼子根本不怕死，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踩著尸體繼續沖。”
江德福沉默地走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槍托上的刻痕。
那是一個歪歪扭扭的“安”字，是他弟弟入伍時刻的。
“老江。”旁邊的老兵欲言又止，“聽說你弟弟就在三營？”
江德福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沒有回答，只是從懷里摸出半塊發硬的饃饃，掰碎了塞進嘴里，機械地咀嚼著。
所有人都明白了。
戰壕里只剩下風聲和遠處零星的炮響。
半晌，一個年輕士兵突然哽咽道：“要是鬼子明天還用毒氣加肉彈，咱們……”
他沒說完，但所有人都知道下文。
這條防線，守不住了。
此時，江葉對蒼龍低聲道：“確認了，我大爺爺就在對面。”
蒼龍點頭，迅速做出戰術手勢，隊員們立即分散隱蔽，槍口警戒四周。
“準備接觸。”蒼龍沉聲道，“直接沖出去會被誤傷，先喊話。”
江葉從戰術背包中掏出手電筒，剛要打開，一只布滿老繭的大手突然按住了他的手腕。
“我來安排。”蒼龍的聲音低沉而堅決，不容置疑。
他朝身后打了個手勢，無聲如鬼魅般靠近，接過手電筒。
江葉剛一開口，“我……”
“你的命很重要。”蒼龍打斷他，眼神銳利如刀，“萬一對面擦槍走火……”
無聲已經檢查完手電筒，聞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放心，論躲子彈，我比你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