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開門吧。”
江夕瑤笑著站起身,打開門。
看著一臉著急模樣的吳倩,笑著說道。
“倩倩,你怎么來了。”
“趕緊進來吧。”
雖然緣分已盡。
但是并不 代表再也不見面、不說話。
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會跟之前繼續(xù)幫她而已。
“夕瑤姐。”
看到江夕瑤,吳倩一臉的委屈。
上次過來找夕瑤姐幫忙,讓振華哥把那個村醫(yī)趕走,結果到現(xiàn)在那個村醫(yī)還跟自已住在一起呢。
這一次。
有了進城指標都不跟自已說。
咱們之間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生疏了嘛。
不過她也知道有些話不能說。
嘟了嘟嘴說道。
“你來農場怎么不去代銷點兒嘛。”
“要不是聽別人說你跟振華哥來了,我都不知道你們過來呢。”
江夕瑤把吳倩帶到院子。
“我們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去。”
“再說如今不在這邊兒住,也沒有什么東西要買,就懶得過去了。”
說話間,自顧自的坐在李振華身邊。
“振華哥。”
看到李振華,吳倩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坐在了兩人對面。
“不買東西也可以去找我說說話呀。”
“好長時間不見你,挺想你們的。”
“不行啦。”
江夕瑤笑著搖搖頭。
“你也知道我懷了孩子。”
“這上下一趟不容易,可不能亂跑。”
“哎呀。”
吳倩一聽,拍了拍腦袋。
“我都忘了這一點兒呢。”
聞言,江夕瑤無語的跟李振華相視一笑。
連柳朝玲都記著,還專門送了麥乳精。
結果自已兩人一直幫助的人,竟然忘了自已懷著孩子?
這該是多沒心沒肺?
還是說心里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已?
“沒事。”
“平時我也沒啥反應,有時候連我自已都忘了呢。”
“是吧。”
吳倩好無所覺。
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夕瑤說道。
“夕瑤姐就是不像懷上孩子的人。”
說到這里。
把眼神放到了李振華身上。
眼睛彎彎,笑著問道。
“對了振華哥。”
“剛剛大隊長去了代銷點兒,說你以后不管代銷點兒的事了。”
“這是真的假的呀?”
“真的。”
看著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在自已跟江夕瑤跟前耍心眼。
李振華心中只覺得好笑。
上輩子他聽說過。
女人在自已的事情上,向來都是有八百個心眼子。
如今看起來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這才下鄉(xiāng)多久。
連曾經單純的吳倩都學會了耍機靈,知道為自已謀取利益。
可惜。
這只是物資匱乏下的小聰明。
怕是連柳朝玲都比不上。
“我現(xiàn)在經常不在農場,也沒有心思管。”
“不如交給大隊。”
“原來是這樣啊。”
吳倩佯裝一臉的恍然大悟。
“那可以去縣城的工作名額也是真的咯。”
“嗯。”
得知了確切消息,吳倩眼前一亮。
“那太好了。”
“我跟朝玲姐都有機會進城了呢。”
“就是大隊長還說要讓我們收糧,收的糧食多了才有可能。”
“振華哥、夕瑤姐,你們有什么好的收糧的辦法么?”
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兩人。
“呵呵。”
看著連求人幫忙都不愿意直接開口的吳倩,江夕瑤忍不住笑了。
被氣笑的。
上次想讓自已心上人把駐村醫(yī)生趕走,也是這般拐彎抹角說的。
這一次竟然又來。
這是想跟之前的銷售員一樣,讓自已男人主動把飯喂到嘴里?
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不知道滿足呢。
“那你可問錯人了。”
江夕瑤悄然一笑。
“我跟你振華哥在農場待得時間短,還沒有你認識的人多呢。”
“嗯?”
吳倩沒有想到江夕瑤會這么回答自已,不由得愣了一下。
真當自已在問收糧食的事情么?
反應過來后。
人不僅有些著氣。
“那個夕瑤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看著江夕瑤那疑惑的眼神,吳倩有些傻眼。
不是。
自已提示的不夠明顯么?
“我……”
吳倩有些為難。
長了這么大還沒有求過人呢。
撇了撇嘴,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我是怕收不夠糧食,得不到進城的名額。”
“得不到很正常啦。”
江夕瑤笑著點了點頭。
“紅旗公社下面二十來個自然村,大部分都有代銷點兒。”
“人家有的銷售員就是本村的村民,還有下派的干的時間長,跟所在村子熟悉的。”
“他們收糧肯定容易一些。”
“你剛來、又是外地的知青,比不過人家正常。”
“別放在心上。”
對于江夕瑤的勸說,吳倩心里那叫一個著急。
眼神不住的往李振華身上掃。
“可、可是我也想進城啊。”
“若是沒有機會進城也就罷了,現(xiàn)在有了機會我也不想待在農場了呢。”
“那就努力吧,倩倩。”
江夕瑤余光看了一眼自已的心上人。
見他躺在搖椅上,閉著眼,嘴角微微翹起,不由得心中一樂。
這是看熱鬧呢。
“我相信你可以的。”
“可惜我們現(xiàn)在不在農場,實在幫不了你。”
“夕瑤姐。”
見到江夕瑤始終不明白自已的意思,吳倩心中那叫一個無語。
聽人說懷孕的女人會變傻,夕瑤姐也變傻了么?
這么明顯的暗示都聽不出來。
還有振華哥,你怎么都快睡著了啊。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嘛。”
“咦?”
江夕瑤絕美的臉龐上,一臉的疑惑。
“倩倩你不是再說收糧食的事情么?”
“哎呀 。”
吳倩皺了皺眉,決定實話實說。
不然錯過這個進城的機會,怕是得一直待在鄉(xiāng)下。
“我意思是振華哥那么有本事,咱們關系那么近,能不能直接把進城的指標給我呀?”
在她眼里。
所謂的進城名額,對振華哥來講根本不叫事。
三年勞改三個月不到結束。
別人天天吃不飽,他們時常有肉吃。
別人擠在小地方,他們在山頂蓋房子,住大院子。
戶口還在鄉(xiāng)下,人已經進城生活。
最關鍵的是。
她經常去供銷社運貨。
知道振華哥跟供銷社主任關系極好,也聽說他跟縣里、市里都有關系。
進城名額肯定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振華哥,行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