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歸吵,鬧歸鬧,正事還是要做。/0^0·小_說`網(wǎng)_ ¢更?新¢最?快`
陳觀樓帶著純陽真人進(jìn)了京城,前往季夏兩家的居住地而去。
“這樁案子都結(jié)了,人也判了,你一個天牢獄丞為啥還惦記著看風(fēng)水?莫非你還負(fù)責(zé)查案?”
“我不負(fù)責(zé)查案,我只是為了滿足好奇心。晚上我請你去畫舫瀟灑,怎么樣,夠意思吧。比你那些良家婦女可強多了。”
“你不懂良家婦女的好!”
“是是是,我不懂!我只知道,錢貨兩訖,提褲子不認(rèn)人,沒有后顧之憂。老道,說真的,你到底有多少血脈流落在外,你心頭有數(shù)嗎?”
純陽真人聞言,氣得差點心梗。
“能不能好好說話。”
“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有多少血脈?”陳觀樓就是單純的好奇,想看看老道年輕時候玩得有多花。
純陽真人輕咳一聲,表情有點小嘚瑟。其實他很喜歡跟陳觀樓聊天,沒有話題局限,什么都能聊,白的黑的黃的,年輕時候的荒唐事,曾經(jīng)的黑歷史,都能毫無顧忌毫無壓力的說出口。
這些話題,他無法跟弟子聊,無法跟同道聊。
人年紀(jì)大了,就喜歡有人陪著說話解悶。!w.6¨1+p`.¢c.o′m¨
雖然很生氣,卻也是真的放松!有種回到年輕時候肆意放縱的那種感覺。且,跟陳觀樓在一起,沒有年齡拘束感,他可以完全的展露自己的本性,不用藏著掖著。也不用端著,更不用正兒八經(jīng),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他稍微扭捏了一下,“估摸有個三五個,或許六七個。”
陳觀樓豎起大拇指,“老道厲害啊!這三五個,六七個血脈,都沒養(yǎng)在身邊,也沒認(rèn)回來?”
“你不要胡說八道。”純陽真人特嫌棄,嫌棄對方說話太直白,一點都不含蓄,“人家有跌,認(rèn)回來做什么?徒生事端!而且老道也留意過,都隨娘,沒有學(xué)道的天賦。可惜了貧道的種子!”
忒不要臉!
陳觀樓嘖嘖兩聲,老道年輕時果然玩得很花。幸虧那會老道還窩在深山大本營,還沒有出頭,沒有機(jī)會招惹權(quán)貴人家的姑娘。但凡他招惹一個,就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跟瀟灑。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季夏兩家的房子都貼了官府的封條,沒被撕開過。看樣子出事后,季成期就沒有住進(jìn)去。
“老道,你給看看,這兩家的房子,風(fēng)水如何?一家死了十幾口,就剩下一個獨苗苗外加兩個出嫁女。*秒\章`節(jié)+小¨說-網(wǎng)~ \免,費^閱!讀\另外一家死了七八個,剩下的一個半死不活,一個在外還沒回來,以及出嫁女。
夏老倌嚷嚷說,季家抬高了地基抬高了房頂,壓了他家一頭,以至于壞了他家的風(fēng)水,奪走了他家的氣運。
我覺著那人魔怔了,就是為自己的罪行找個理由,以此相信自己的行為是正義的,從心理上為自己開脫,心安理得犯下滅門大案!”
純陽真人沒做聲,站在兩家門前,臉色凝重又嚴(yán)肅。
陳觀樓嘖了一聲,這是看出問題了?
純陽真人甚至拿出了羅盤,四下行走。
“老道,你是看出點東西嗎?”
“別出聲!”
純陽真人圍著兩家的房子走了兩圈,又是掐算,又是默算。
果然如他所說,計算得有點慢。
好半天,純陽真人才說道:“房子的確有點問題。不過不是季家的房子問題,而是夏家。”
“怎么說?”
“夏家房子下面,不出意外,肯定埋著一樣物件,不是什么好東西。”
“既然是夏家房子有問題,為啥死的是季家人?”陳觀樓想不通。
“這就是因果!”純陽真人少有的認(rèn)真,“也不知夏家招惹了什么人物。”
“你這因果扯得是不是有點遠(yuǎn)?”
“遠(yuǎn)嗎?這兩家世代為鄰,得有上百年了吧。兩家之間的牽扯,遠(yuǎn)比我們想象的更深。物件埋在夏家房子下面,兩家緊挨著,季家自然也會受到影響。所以,這兩家被滅門,是遲早的事!”
“到底什么物件,能讓兩家被滅門?”
“挖出來就知道了。”
陳觀樓避著人,根據(jù)純陽真人的指點,在夏家地基下面挖出用布匹包裹的匕首。
就這玩意,讓兩家滅門。
“不要碰!”純陽真人叫了一聲,緊接著又改口,“你是九品武者,區(qū)區(qū)邪物傷不了你,甚至怕你,你隨便吧。”
陳觀樓哼哼兩聲,老道沒安好心。
他只用棍子碰觸,才不會用手。
“有什么說法?”他問老道。
純陽真人湊近了一看,斟酌著說道:“這把匕首殺了不少人,被怨氣纏繞,又長埋地下,很邪!普通人接觸,輕則破產(chǎn)受傷,重則破家喪命!這個布條,上面有血跡,貧道若是沒有猜錯,那是最陰的女人的經(jīng)血!布條包裹匕首,匕首越發(fā)邪性,長年累月,難怪會造成滅門慘案。”
“小小一把匕首,竟然有如此威力?”陳觀樓半信半疑。
純陽真人很不滿他的態(tài)度,竟然不相信他的判斷,豈有此理。
“當(dāng)然不止如此。這把匕首被埋下的同時,當(dāng)時肯定設(shè)了法陣。只是長年累月,法陣已破!正常情況下,若是沒有設(shè)陣,想要兩家滅門,至少需要二三十年。你看這把匕首,再看布條,估計埋下去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年。不到十年,就滅了兩家,你說這仇恨得多深?”
陳觀樓點頭,連連贊同。
他好奇問了一句,“以你的判斷,埋物件的人,當(dāng)初是單純沖著夏家來的,還是沖著季夏兩家來的?”
“應(yīng)是沖著夏家來的。季家因為跟夏家牽扯太深,被牽連,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兩家地基挨在一起,墻貼墻,邪物又不會分你我,只要在范圍內(nèi),都好不了!”
陳觀樓觀察了一下夏家的房屋結(jié)構(gòu),傳統(tǒng)民居,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他斗膽一猜,“夏家人口不少。能在夏家人眼皮子底下埋下邪物,肯定跟夏家有點關(guān)系,至少能進(jìn)入夏家自由活動,還不被懷疑。我甚至懷疑,是個女人。畢竟男人干這種事,恐怕想不到用月經(jīng)布包裹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