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想借刀殺人,你中計了!”
聽見女子所說,楚圣微微頷首。
對嘛,這樣才對嘛,哪來的什么洋人高尚論。
原來這貨是在COS曹少璘,先演一出“舍身取義”的戲碼。
等別人真要動手時再亮明圣子身份,篤定旁人礙于威懾,絕不敢傷他分毫,甚至還得反過來賠罪討好。
耍的好啊,熾陽圣子。
想通這層,楚圣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這招或許對別人來說好使,可在他這根本行不通。
管你這那的,你都求死了,那你不死誰死?
“并非中計。”他聲音平淡,“既然圣子甘愿赴死,那......你就死吧!”
話音未落,楚圣身形驟然消失,下一秒已跨越十余丈距離,直接出現在熾陽圣子跟前!
“不要!”
女子臉色慘白,身體下意識猛地撲上前,張開雙臂死死護住熾陽圣子。
她那單薄的身軀繃得筆直,像是要用血肉之軀筑起一道屏障。
她本是怯懦性子,可為愛,她無懼死亡!
“想殺他,除非你先殺了——”
然而,還不等她將“我”字說出口,楚圣的刀已轟然劈下!
沒有半分停頓,也沒有因為女子的阻攔而有絲毫偏移。
反正是這女人自已撲到刀下來的,又不是他逼的,這能怪得了誰?
黑色刀芒暴漲,如一道劈開天地的裂帛,瞬間將女子與她身后的熾陽圣子一同籠罩!
兩人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身體便被刀芒徹底吞噬。
而在后方,看到這一刀的威勢后,趙鶴山等人也是面面相覷。
因為他們發現,楚圣的實力與境界明顯不相符。
“真幾把猛,老大咱們該怎么辦?”
只一瞬,趙鶴山就又想到了主意,壓低聲音道。
“先穩住他們,之后咱們借口去找赤血真君,讓真君出手滅口!”
“這幾人必須得死,不然的話,萬一落到了輝耀教廷手里,肯定會把咱們也給供出來。”
見楚圣拎著刀緩步走來,趙鶴山連忙收斂心神,臉上擠出僵硬的笑容。
“好小子,身手不錯嘛。”
“我說話算話,答應給你們解藥,絕不食言。”
“只是可惜,解藥現在不在我這,在黃藥師那里,我這就帶你們去找他,保管能讓幾位兄弟解毒。”
楚圣二話不說,舉起萬兵噬淵直接朝著趙鶴山劈下!
“你TM的,從始至終嘴里就沒一句真話!”
趙鶴山瞳孔驟縮,他不知道這少年是怎么知道自已在說謊的。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保命。
他猛地將靈力催至極致,腳下踏出一套玄奧步法。
只見他身形驟然變得輕盈如羽,數十道虛影從真身中分離,重重疊疊懸浮于半空,竟似有仙鶴踏云、鸞鳥逐月之姿。
這正是他壓箱底的圣級步法【云鸞踏虛步】!
這步法不僅虛無縹緲難以捕捉,更能借虛影混淆視聽,便是與他同階之人,也根本分辨不出真身在哪。
此刻四散的虛影齊齊開口,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練得身形似鶴形,不怕——”
話未說完,所有虛影的聲音突然一滯。
只見楚圣雖一刀劈在了空處,明明是舊力已竭,可他手中的萬兵噬淵卻驟然離手,如一道墨色閃電直飛半空!
刀刃破風的銳響壓過所有動靜,徑直斬向那道“仙鶴”虛影的脖頸。
“嗤啦!”
刀刃入肉的輕響清晰傳來。
趙鶴山真身顯露,瞳孔還保持著驚愕的圓睜狀,頭顱已與身體分離。
其余人見狀瞬間作鳥獸散,
唯有趙鶴山的老婆護著兒子停在原地。
她的手里拿著一個瓷瓶,高高舉起,色厲內荏地朝著楚圣喊道。
“你別過來!解藥在我這,你再敢往前一步,我現在就毀了它,你的朋友全都得死!”
“朋友?”楚圣怔了怔:“我何時有朋友了?”
說話間,萬兵噬淵直朝著趙鶴山的老婆飛射而去。
救人肯定是要救的,不過有優先級這一說,它得排在斬殺惡人后面。
趙鶴山妻子跟兒子倒地的瞬間,楚圣看也沒看,直接天降正義,去處理那些逃竄的人。
馬苦必四人趕忙沖上前,見那瓷瓶完好無損地滾落在地,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齊齊長舒一口氣。
“我就說這位前輩肯定不會不管我們的死活!”馬苦必撿起瓷瓶,臉上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另一人也拍了下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原來前輩早知道這表子不敢輕易毀了解藥!”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語氣里滿是得救后的歡欣,連帶著看向楚圣背影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敬佩與感激。
可與這邊的輕松截然不同。
另一邊,輝耀教廷的靈舟之上,氣氛卻壓抑得如同醞釀著風暴的烏云。
整艘靈舟全都彌漫著死寂與殺意,侍衛們站立原地,連呼吸都盡量小心翼翼。
生怕稍有動靜,觸怒了艙前那道身影。
甲板中央,菲奧娜垂手立著,夜風掀起她的銀白長發,卻吹不散她周身的寒意。
她手上緊緊攥著一枚銀色項鏈。
這鏈身是用教廷專屬秘銀鍛造,冰涼的金屬表面刻著細密的圣紋,墜子則是一片精致的鏤空太陽紋。
這枚項鏈是教皇所賜,太陽紋中間的淡金色圣痕與熾陽圣子同源。
可此刻,那圣痕卻永遠的熄滅了,這也就意味著熾陽圣子已經死了。
“嗡——”
一聲低沉的嗡鳴炸開,菲奧娜周身靈力驟然失控。
她猛地睜開眼,眼底的悲痛瞬間被暴怒吞噬。
“這群粗鄙蠻夷竟然敢殺我教廷圣子,褻瀆教廷威嚴,我要讓整個秘境的人為圣子陪葬,送他們去見上帝!”
“至于那殺害圣子的兇手,我要用教廷最古老的‘圣刑’,一點點灼燒他的神魂,讓他每分每秒都嘗遍蝕骨焚心之痛。”
“我要讓他后悔自已為什么要來到這個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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