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武軍將這些吐谷渾蠻夷,打得口不能言,一個個愣在當場許久沒能反應過來。
本來他以為大武怕了,想要善待他們和戒日王朝談判。
誰能想到,實際上會是怎么個結果?
眼瞅著有的戰俘,被打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為首的武軍將士這才罷休。
“好了,再打就打死了,沒人去干那些事了。”
聽了這話,一眾將士這才相繼停下。
“去干那些事,什么事?”
戰俘聽了這話,紛紛問道。
他們有的人,還是聽得懂大武的語言。
“原來你們還不知道,難怪這般張狂。”
為首武軍冷笑一聲。
“還能是什么事,爾等都要充為勞力,為大武修繕諸多工程。”
一名武軍直言。
“什么,爾等當我們是勞力?”
那戰俘又驚又怒。
他們乃是高貴的天竺人,是戒日王朝的精銳將士。
而大武,居然要他們成勞力。
這和要了他們性命,有什么區別?
“你們就不怕,戒日王朝的報復?”
有人顫聲問道。
聽了這話,武軍眾將士先是一愣,隨即仰頭大笑。
“報復?”
“你還不知道,你們的將軍已經戰敗而歸,夾著尾巴回了吐蕃?”
“哈哈。”
“你們真以為,你們戒日王朝有多了不得?”
諸如此類的聲音不斷響起。
那戰俘呆愣原地,許久沒能回過神來。
駝色爾已經死了,那么還能率領大軍的將領,除了阿保密之外還能有誰?
“這怎么可能?”
眾人不敢相信。
阿保密可是戒日王朝的元老大將之一。
此人暴虐嗜殺,殺戮果決!
也正是因此,阿保密所帶兵馬都有一股傲氣。
畢竟還活下來的人,定當是眾人之中的翹楚。
至于阿保密,就更不必說。
這等大將,難逢對手。
若不然,也不會擔任此次進攻大武的統帥。
然而就是怎么一個人,居然敗了?
“不,這不可能?”
“可惡的武人,你們休想動搖我們的軍心!”
“我等斷不會成為你們口中勞力。”
“這是對我們的侮辱,可惡的大武。”
這些天竺戰俘已經破防,不斷的大喊大叫。
“看來是要殺雞儆猴,爾等才會消停下來。”
武軍將領冷笑一聲,他一抬手,立馬就有將士出手。
他們拔刀揮砍,沒有半點猶豫。
不消片刻,就有幾名天竺戰俘被砍下了腦袋。
“嘩啦啦...”
鮮血噴涌,流了一地。
那戰俘的腦袋,更是在地上滾了幾圈。
就怎么個場景,立馬讓激動的眾人消停下來。
大武是來真的,不是開玩笑!
“誰若敢喧嘩,那便殺無赦絕不留情!”
武軍將領隨之開口。
這下子,一眾天竺戰俘瞬間就被鎮住。
其實他們挺惜命的,可以活著就比什么都好。
沒必要去觸武軍的霉頭,他們也認清楚眼下局勢。
他們之所以還能活著,不是大武忌憚戒日王朝。
而是他們這群人,尚有用處。
而且這用處,比駝色爾重要了不少。
恰巧就在此時,有人傳達詔令,這些近萬人的戰俘都要被帶去通濟渠。
而且通濟渠只是開始。
等通濟渠擴建之后,這些人還要用在修繕官道上。
總而言之,只要大武尚有工程,這些人就休想休息。
“走!”
武軍將士立馬大喝一聲,要押送這些戰俘趕赴通濟渠。
說起來,也是個不小的工程。
一眾天竺戰俘雖然不愿,但有人已經死了,他們就算不愿意也只能聽從武軍吩咐。
不然保不準,還要死不少人。
這一下,這些天竺戰俘,也算完全明白自已處境。
一個個沒有之前的囂張,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他們也不知道,自已要在大武境內待多長時間。
這一去,只怕永遠要被困在大武。
甚至積勞成疾,直接累死在大武的工程上。
一想到大武的強大有他們一部分,這些戰俘想死的心都有。
“趕緊走!”
武軍催促道。
天竺戰俘慢下來,武軍直接用鞭子抽打。
只要慢上片刻,他們都不會心慈手軟,下手極其的狠!
這一路上,有天竺戰俘直接被打得哀嚎萬分。
這些人的眼神,逐漸變得黯淡無光,神色總是掛著驚慌之色。
除此之外,吃不飽穿不暖,所有人的體魄都在迅速下降。
雖然這樣會影響大武的工程進展,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畢竟只有這樣,才能讓戰俘無法反抗,從而任由大武鞭笞干活。
這也意味著,戰俘的死亡率甚大。
估摸著這幾萬人,要不了幾年就要死傷過半。
......
另一邊,乾陽殿方向。
徐茂公特來匯報。
“進。”
吳缺同意接見。
徐茂公走了進來,行了個君臣之禮。
“嗯。”
吳缺微微頷首,示意他直接匯報。
“一眾戰俘均已經帶離京都,且有精銳押送,不會出任何問題。”
徐茂公直言。
“嗯。”
吳缺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邊疆換防兵馬,可有準備好?”
“準備好了,不過...”
徐茂公欲言又止。
“直言無妨。”
吳缺淡淡說道。
“瑤池都督府那邊,事關重大,所以需要讓李存孝將軍走一趟。”
徐茂公直言。
李存孝畢竟執掌宮中禁軍,乃是吳缺身邊的貼身大將。
一般情況,怎能隨意調離?
“除此之外,李將軍性急躁,還需要一人隨同前往且陛下還要親下詔令。”
徐茂公苦笑道。
換而言之,就是要有一人看住李存孝,所以需要吳缺下令。
“準了。”
吳缺都不帶猶豫的。
走了個李存孝,但羅松尚在,不用擔心其他的。
李存孝還有飛虎十八騎在,守住瑤池不成問題。
何況那邊八成會有動靜,李存孝也閑得不行,正好讓他過個手癮。
至于派遣何人跟著,吳缺心中也有人選。
自當是裴矩跟著去,此人有大謀,而且擅察言觀色也精通人情世故。
他與李存孝相處,將會順利許多。
吳缺迅速寫下詔令,就讓徐茂公親自帶詔令,下發給相關人等。
“諾。”
徐茂公松了一口氣。
他就擔心,自已的提議會讓吳缺多疑,從而招來禍事。
好在,只是徐茂公自已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