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潤合。
員工們很有禮貌地跟安糖糖打招呼。
有和諧的聲音。
也會有不和諧的聲音。
尤其是一直在公司里的老員工,對于安糖糖的來時路,有一定了解的。
看她的眼神,總是帶著那么一點的惡意。
安糖糖沒法去計較這些事情。
她當年做的事情,自己都不恥,還不允許,別人說幾句了。
往總裁辦走的路上,她遇到了嚴特助。
“裴嘯在嗎?”
“裴總在,那個……”嚴特助需要提醒一下安糖糖,“……霍總也在。”
安糖糖駐下腳步。
霍時序來了?
那她這樣去打擾,會不會有一點不好,“那我在外面等一會兒吧,一會兒霍總走了,我再進去,反正,我也沒什么事情。”
“那您到會議室坐一會兒,霍總走了,我去叫您。”
安糖糖點頭,“好,謝謝你。”
會議室里沒人。
她將衣服放到椅子上,自己則坐在最舒服的那個老板椅上,靠著休息。
突然,門被打開。
進來了兩名員工。
很年輕,胸前的工牌上寫著實習生三個字。
“你誰啊?怎么在這兒休息,這是會議室,一會兒是要開會用的,你趕緊走吧。”其中一個女人,毫不客氣地說話。
她的語氣太過于生硬。
安糖糖聽得不是很舒服,但她還是軟著聲音說,“我就在這兒休息一會兒,要是一會兒開會了,我就離開。”
“你是這個公司的員工嗎?”另一個女人上下打量著她,“如果是員工,你現(xiàn)在應該在自己的工位上,而不是在這兒摸魚。”
“我不是員工,我是過來找人的。”安糖糖軟軟地說。
兩個實習生見她也不挪窩。
一人甩了一個白眼,就開始整理會議室的衛(wèi)生。
“你聽說了嗎?咱們裴總現(xiàn)在的老婆,以前是個舔狗,要說也挺有心眼的,二十歲的小姑娘,就目標那么明確,還真讓她舔成功了。”
“不要臉,天下無敵嘛,男人嘛,就那么回事。”
“照你這意思,我要豁出去,我也能拿下裴總嘍?”
“那你要真豁得出去,也不一定啊,我聽說……”女人看了安糖糖一眼,壓低聲音,“……裴總的老婆,長得也就那么回事,全靠一身舔功夫,我覺得你可以試一試。”
“你可別鬧了,要真是丑八怪,人家裴總能瞧得上眼嗎?”另一個女人笑得前仰后合。
安糖糖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她的八卦。
她確實長得沒有那么的漂亮。
但也不至于是丑八怪。
怎么人人都想踩著她,往上爬呢。
兩個女人笑了一會兒,又開始八卦,“其實吧,還真沒我什么事兒,公司里新招了一位總裁秘書,那才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呢,還是常青藤高才生,那身材跟模特似的,我一個女人,看她幾眼都著迷,天天在裴總眼皮底下晃悠,他能不動心?”
安糖糖:……還有這事?
裴嘯沒跟她講過。
她暗嘆,裴嘯回家,的確并不聊公司里的事情。
可能是覺得,她沒必要知道太多吧。
她安靜地坐在一旁。
直到嚴特助走進來請她,“太太,霍總走了,您可以過去了。”
在場的兩個女人,先是一愣,旋即似是明白過來。
捂著嘴巴,不敢置信。
“好。”安糖糖拎著衣服,走出會議室。
兩個女人將嚴特助,拽住,問他,“那個女的,是誰的太太啊?不會是……”
“她是裴總的夫人啊,你們……”嚴特助瞇起眸子,“……不會是當著她的面,又在八卦了吧?”
兩個女人,死的心都有了。
她們不僅八卦,還說裴總夫人是舔狗。
“嚴特助,我們是不是要被……開除了呀?”
“如果太太計較的話,你們大可以卷鋪蓋滾蛋了。”嚴特助已經(jīng)三令五申,不允許工作時間聊八卦,這些人怎么就是不聽呢,“說了多少次了,工作時間不許閑聊,你們還在實習期,就這么愛嚼舌根,公司怎么會讓你們轉正。”
“嚴特助……”兩個人要哭了。
嚴特助轉身離開。
他快走幾步追上安糖糖,“您在會議室要是聽到一些不順耳的話,不必往心里去。”
“沒聽到什么。”安糖糖微微一笑。
一副不計較的模樣。
不是她大度,是她覺得,人家說的也沒有錯。
現(xiàn)在,她挺想看看那個新來的女秘書的,“聽說,公司里為裴嘯招了一位高才生女秘書?”
“是的太太,現(xiàn)在集團業(yè)務繁忙,我經(jīng)常出差,裴總這邊,缺少得力的助手……,人是我親自去招的,各方面都十分優(yōu)秀。”
安糖糖點頭。
人才優(yōu)秀,她不懷疑,她想看看人品。
“辛苦你了,嚴特助。”
“太太哪兒的話,為集團服務,是我的職責。”
嚴特助在前面帶路。
很快,安糖糖就見到了裴嘯。
“怎么還跑到會議室去了,時序他也不是外人,你沒必要這么生分。”裴嘯溫柔地牽起她的手,將她扶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安糖糖露出甜美的微笑,“你們聊正事重要,我就是順路過來的,給你買了一件大衣,你試一下。”
她將大衣遞給裴嘯。
裴嘯便拆了包裝,試穿。
很合身,剪裁也好看,他身材好,穿起來比模特還要有氣質。
“我老公,真帥。”
安糖糖歪著頭,眼底漾著幾分驕傲,
她眼光真好,這么好的男人,現(xiàn)在是她一個人的了。
“是你的眼光好,這衣服好看。”
他順從地轉過身,任由她幫忙整理衣領,隨后才將新外套脫下來,仔細掛進衣帽間。
眼底帶起溫柔的笑意,“怎么突然想起來,給我買衣服了?”
“嗯……就是突然想了。”安糖糖笑著,環(huán)住他精瘦的腰身,小臉埋在他的胸口,帶著點撒嬌的意味,“要不然,怎么找得到好借口,來查查你的崗呀。”
“想查崗隨時來。”他失笑,將她抱緊,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fā)頂,“還找這么多理由,笨不笨。”
“也不是啦,”她仰起小臉,眼睛里像落進了星星,“主要是想把我老公打扮得更帥一點,成為全集團最耀眼的焦點。”
裴嘯笑著搖頭,指尖輕輕刮過她的鼻梁,“把我打扮得這么好看,不怕被別人搶了去?”
“你不會的。”安糖糖眉眼間,漾開狡黠又自信的笑,“因為……這世上再沒有人會像我這樣,心甘情愿當你的小舔狗啦。”
“舔狗?”裴嘯微微蹙眉,對這個詞明顯不悅,“你可不是什么舔狗,以后也不許這樣說自己。”
“本來就是我追的你嘛,”她嘟囔著,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丟人,“是我先愛上你的呀。”
他捧起她的臉,望進她清澈的眼底,“先愛上的那個人,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一個。如果你哪天不愛了,被拋棄的那個人,分明是我,不是嗎?”
他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個輕吻,“愛從來不分先后,別整天胡思亂想。”
“我才沒有呢。”
她小聲反駁,把臉更深地埋進他懷里。
這時,門被敲響,年輕漂亮的女秘書,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