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的承認(rèn),令申公錦臉上顯現(xiàn)出一抹驚悚。
當(dāng)你用盡所有的力氣,以為自已再加一點(diǎn)點(diǎn)力就要勝利,如此三番兩次,結(jié)果到最后卻發(fā)現(xiàn)。
對方在逗你玩。
不僅逗你玩,還讓你看起來像個傻子。
底褲都被對方扒下來了。
一方淺淺的泥潭,突然變成了不見底的深淵,這種臨淵的恐懼感,會讓所有人不自覺后退。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申公錦仿佛看見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腦海中浮現(xiàn)了神使駕臨罪城之前的種種傳言,有十萬天魔即將跨界而來,且不排除有部分天魔已經(jīng)提前降臨。
天魔者,怪異不可揣度,匪夷所思。
神庭正在全力緝拿。
“你是天…”
“噗!”
申公錦指著秦河大喊一聲,然而還不等他將最后一個字喊出。
秦河甩出的一片薄薄的東西,竟然無聲無息,刺穿了白玉盾牌,在他心口要害,留下了一條兩寸長的血線。
申公錦的話戛然而止,他張了張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他緩緩伸出手,在胸口沾了沾了。
溫?zé)幔茄瑳]錯!
全身的力量在飛快的消失,元力就像冷卻的熔漿一般,飛快的凝固,無法驅(qū)動。
白玉盾牌維持不住,直接崩碎。
下一刻,申公錦從半空中摔落,抽搐了幾下之后,沒了動靜。
在他背后十丈開外,一片殘刃深深的潛入到了一塊巨石上,切口極為平整,只露出一角帶血的斷口。
秦河見狀,戳了戳手指,不禁有些懷念。
還是混沌鏟好用啊!
一片從混沌鏟上崩碎的殘片,鑲嵌在自已身體上帶過來的,彈指一射,便擊穿了防御靈寶,斃殺一名半步神橋。
破法、破風(fēng)、破障…每一項(xiàng),都是兵器的巔峰,盡管它只是一片毫不起眼的碎片。
此時此刻,卻是秦河最大的底牌,沒有之一。
即使對上神橋境強(qiáng)者追殺,秦河都沒動用它。
秦河走過去,將殘刃從石縫里面拔出,收進(jìn)了紫金缽。
再回頭,大牙金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了,走到申公錦旁邊,探頭各種打量。
戰(zhàn)斗場面太過激烈,大牙金壓根就沒看清戰(zhàn)斗是如何結(jié)束的,還被戰(zhàn)斗余波波及,頭暈?zāi)垦#_步虛浮。
等確認(rèn)申公錦死了之后,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申公錦是典型的別人的家的公子,天賦好、背景強(qiáng)、能力一流,年紀(jì)輕輕便是半步神橋,假以時日無需太長時間,便可以突破。
有傳言他早就做好了突破神橋的準(zhǔn)備,只要熬過這次極夜,就可以調(diào)離罪城,去外界尋一靈氣充沛的洞天福地突破。
可惜,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yùn)去英雄不自由。
每一次極夜到來之時,都會發(fā)生很多事,會有很多很多的人死去,原因并不只是邪物暴亂。
還有其它的,就比如說眼前的死亡。
它本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
“人死了,得趕緊處理尸體,要是讓申公瀾知道……我們就……”大牙金反應(yīng)過來之后,幾乎招呼秦河,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他臉就僵住了,哭喪道:“完了,九成就是申公瀾讓申公錦來滅我們口的,申公錦一死,它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啊!!”
“完了完了,咱們死定了!”
“秦河,快過來呀。”大牙金急的開始跺腳。
“不是你說的么,涼辦!合著你還沒想明白呢?”秦河走過來,也不禁有些頭疼。
踏馬的,焚尸場的兼職剛剛起步,正準(zhǔn)備放開手腳大干一場呢。
出這么大個幺蛾子,代價不是一般的大。
秦河咬著后槽牙,沉吟了一會兒之后看向大牙金,緩緩道:“要不然,把申公瀾也宰了?”
“嘶!”
大牙金一聽,嚇的脖子一縮,吸著冷氣道:“兄弟,你是開玩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