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價還高啊？”
“唐伯虎的真跡啊！還有吳道子的鐘馗圖……這兩件紫禁城里都沒有。”
“李叔，甭管是誰的，問題是現在它不值錢！”
“唐伯虎的話，擱解放前，也能賣幾萬現大洋呢！”
“那是以前，您現在出去賣，能賣一千塊，我認你當干爹！”
秦守業和李茂才掰扯了半天，最終把價格定到了八萬三。
李茂才死活都不肯降了，秦守業用出砍價必殺技，扭頭就走都沒管用。
“李叔，八萬三就八萬三，去掉我那一成利……”
“還去什么！這價我都不想賣！你把價格往上提提，不就能賣出去了？”
“李叔，這一對翡翠鐲子，您算我一千三，您去委托商店問問，要是1000有人要，我跟你姓！”
“這都不好賣了，您還讓我漲價呢？”
“少了八萬，我不賣。”
“您就給我三千啊？”
“三千不少了……”
倆人又掰扯了十多分鐘，李茂才寸步不讓，秦守業也懶得和他掰扯了。
“就八萬塊！”
“我先給您一萬五，明天再給您五千塊。”
“剩下六萬，一年付清。”
“三萬，剩下五萬，一年付清。”
秦守業有點惱了……
“李叔，您要是這么聊天，我可真走了。”
“你走！”
秦守業頭也不回的出了屋……他心里想著，過兩天就挖地道，給他把東西“拿”走。
老子講規矩不偷，李茂才卻開始賽臉了……
秦守業走到外屋門口，伸手打開門的時候，李茂才追了出來。
“老三你等下……有話好好說……”
“咱商量商量……”
“就我說的那價，您再變，就找別人去吧。”
“行，就按你說的……”
秦守業跟著他進了里屋，他把包里的錢給了李茂才。
李茂才看到那些錢，直接傻眼了。
他沒見過這么多錢呢！
東西是東西，不能直接當錢花……
剛解放的時候，龍幣面值大，一張就比這一堆錢加起來數還大。
可那時候的五萬塊，也就等于現在的五塊錢……沒可比性。
一個月工資二十多的他，啥時候打過這么富裕的仗！
“我的……我的……”
李茂才嘿嘿笑著，流著口水伸出了手。
“我的，都是我的……我的……”
“李叔，我先先去把黃的帶走，剩下的明晚上過來搬……你給我寫個條。”
秦守業伸手按住了那些錢，李茂才這才回過神來。
“給你寫，我給你寫……你拿，你下去拿……”
秦守業手往后腰一伸，把系統空間里的手電筒拿了出來。
李茂才看了一眼，以為是他把手電筒別后腰上了，也沒有多想。
秦守業打著手電上了炕，跳進了炕洞里，然后順著那個洞口爬了下去。
洞壁上有木梯子，而且也沒多深。
下面的空間也不大，一米半高，邊長也就三四米。
下面有不少木頭箱子，黑漆帶鉚釘和貼條。
秦守業把金條，金元寶和金瓜子先弄了上去……
其他的他暫時沒動……
本想著把剩下的東西，全都收系統空間里的，等下上去寫個封條把炕洞封起來。
可萬一李茂才又下來看，那就全露餡了。
東西早晚都是他的，不差這一兩天。
把黃貨拿上去之后，秦守業清點了一下數量，然后就跟李茂才簽了個欠條……
“李叔，這本子我帶走，我拿走的東西我劃掉了，你在這按個手印……我沒拿的，要是少了……”
“算我的。”
李茂才很是痛快……說話也硬氣了幾分。
錢是人的腰桿子，這句話說的真沒錯。
“李叔，明晚上您找地湊合一夜，晚上我帶人來搬東西。”
“那不行，我得在這看著……”
秦守業有些無語，拿手電在他屋里照了一圈。
“李叔，就你這家徒四壁的，有啥好丟的？”
“我這些錢……”
“您帶著啊！”
“你說的輕巧，我帶這么多錢出去，碰到巡邏隊那還了得？”
“他們還以為我大半夜跑出去，把城樓門子賣了呢！”
“那明天您去后院貓著，我辦完了去喊你。”
“我在這看著，還能搭把手，幫忙搬東西……”
“李叔，我那些朋友不想和您碰面。”
“他們見不得人啊？”
“李叔，您要是見也行……要是他們被人賣了，回頭懷疑到您身上……”
“我去后院，我找地貓著！”
李茂才膽子小，秦守業隨便一嚇唬，他就慫了。
接著秦守業幫著他把炕恢復了原樣。
“李叔，那些錢，您也藏好了……要是那個女的舉報你，收繳隊來搜……你不好解釋。”
“這你就別操心了。”
秦守業笑著點點頭，然后就出去把鐵皮桶提了進來。
他把那些黃貨，放到了那兩個桶里。
“老三，你就這么提家里去？”
“哪能呢，門外有人等著呢……要不然誰敢把那么多錢交給我。”
“老三，你那些朋友……在哪認識的？干啥的？”
“李叔，你別壞規矩，不該問的別問。”
“知道多了，對您沒好處。”
“是是是……我不該問。”
秦守業提著那兩個桶出去了。
他把桶放到了院子里，然后進去把鐵鍬拿了出來。
“李叔，早點歇著，明晚上我來給你剩下的五千塊。”
“行，明晚上我等你。”
李茂才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嬌羞……
秦守業打了個哆嗦……這家伙不會是兔爺吧？
應該不是……他要是兔爺，就不會著急找媳婦了，應該是找老公……
秦守業等李茂才把門關上，然后就悄悄地把桶里的東西收進了系統空間。
然后他帶著賽虎又出了院子一趟……
“李大爺，不用您開門……我出去送點東西，馬上回來。”
“我回來把門關好。”
秦守業兩句話就把李大爺打發了。
他提著桶出去轉悠了幾分鐘，然后就回去了。
李大爺屋里的燈已經滅了，他關了門就落下了門閂，然后進去推車子回了家。
他推車子的時候，朝著李茂才那屋看了一眼。
李茂才的房門開了一條縫，他在里面瞪著眼往外瞅呢。
秦守業假裝沒看到，推車子就進了內院……
還好老子機智，知道演戲演全套！
要不然就被李茂才看到，就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