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差不多五小時。
“.......已探明為領主級的生物共三種,信息都顯示為沒有天敵,分別為惡蝗、吞噬巨口、糖山。”
張志整理著情報,因為這都是后續要重點剿滅的對象。
其中糖山為一座不會移動的,由無數糖霜凝結成的山,會散發極具誘惑力的香氣甚至是某種波動,連玩家配備的防毒面具都沒辦法阻隔,反倒是“不聞”耳機起到了效果,如幻覺般感覺那座山香味撲鼻,使人口水直流。
這生物就是靠這股香氣來誘敵,并加以捕食,那些被引誘來的生物一旦接觸糖山,那就徹底完了,如同被粘鼠板粘住,并不斷被拉入糖山內部,被進一步消化,所以它根本不需要移動。
“.....阿蟲,怎么樣,你的眼睛能不能找出這東西的弱點,殺死它?”
秦銘詢問阿蟲,她自已也嘗試過了,差點連武器都被搶走了,只扯下來些許糖塊,獲得了物品信息。
阿蟲搖搖頭,合上了靈魂之眼,表示這東西的生命力比當初的神牛騎士還強,靈魂旋渦密密麻麻。
他的能力并不適合用來對付這種生命力極強的巨型生物,體量太龐大了,加上他個人能力也有限。
得知情況后的秦銘在和張志那邊聯絡一番后就選擇撤離,因為探索到這就足夠了,數據庫已經建立好。
另外再有就是,大石那邊遇到了大麻煩,可能需要支援,已經有隊伍過去了,她這邊也要做好馳援的準備,因為對手是領主級生物。
到時候會考慮集結多方力量,看能不能擊殺一只領主級生物,這將關系到后續的計劃。
................
張志這邊。
他雖然不是決策者,但卻充當了堪比決策者的作用,是整場行動的信息中樞以及數據庫,輔助所有隊伍行動。
旅團徐達那邊的消息也來了,他們的測量行動也不順利,撞上了一群鳥類掠食者,耽擱了不少時間。
好在升到八級的疾風號的速度優勢完全發揮了出來,前后大概花了一天多的時間,將整座島的大致輪廓繪制出來了,測得這島的最寬距離距離差不多是四千公里,這已經完全超出島的概念了。
幾支隊伍,只有加拉哈德那支算是深入了這座島,沒有找到疑似豐饒之森的地方,甚至生態不止存在于表面,內部也有,吞噬巨口便是疑似在地底活動的領主級生物。
“........考慮到現如今玩家島的產能,以無限資源的投入為前提計算........還需要確保絕大部分霸主、山級霸主,領主級生物都能被我們找到并消滅.......
結合這座島的體量,推測領主級生物不會小于50只,哪怕是最理想的情況,我們傾盡全力作戰,動用包括鋼鐵巨神在內的全部手段,所需時間也很難縮減進一年內,這........”
張志結合手頭的全部數據進行推算,結合現如今有的人員和武器,只能算出一個幾乎讓人絕望的結果,因為這還沒算上這片大陸的生態恢復能力.......
除非是有新武器,新的針對這片大陸的某種新手段發現,否則他們是不可能占領這座島的。
張志算出這個糟糕的結果后,思考了下,還是決定把這個絕望的計算結果傳達給眾人。
但也在這時,他的私信突然亮起,一個很久都沒有亮過的對話框閃爍起來,讓他一下子從有些絕望的頹廢感中振奮,因為聯系人是楊逸。
“張志,你把玩家的近況發我下,然后現在的情況....那個新出現的香甜島是什么回事,把最新的資料情報整理好發我一份......對了,蘇娜也要,先發給她!”
.................
香甜島。
原本大石隊伍停靠的海岸,幾乎完全被遮天蔽日的黑蟲所覆蓋,所過之處,幾乎寸草不生。
大石他們以進入時幾倍的速度撤了出來,充當肉盾的浩子幾乎被這黑蟲掠食一空,體重輕了差不多90%,幾乎都快成骨架了,因為這蟲子愛先吃嫩的地方。
海岸邊,從左側過來的貝爾小隊早就在這邊等候了,接到消息后就開船過來支援了,因為她們離得近而且也沒有太過深入。
應該是加拉哈德小隊也很近的,但這家伙........因為沖進島中心區域了,加上又去了地下,根本不好馳援這邊。
秦銘小隊也在返回的路上,然后是魘星號的人,他們穩固好前哨基地后,就通過傳送門來到了貝爾船隊的甲板,做好了戰斗準備。
“丑陋的蛆蟲.....給我去死!”
貝爾進入魔女姿態,漂浮起來,指向大石隊伍后黑壓壓的蟲群,施展了長距離死亡魔法。
效果很不錯,造成了大片蟲子死亡,像吃了殺蟲劑般,嘩啦啦如下雨般往下落。
但也不知是否是這個原因,這些蟲子一下子全舍棄了原本的獵物,集中往貝爾沖來,速度快到幾乎只能看見黑影。
貝爾臉色瞬變,連忙繼續施法,每次都能殺滅大片的惡蝗,她的魔法確實很使用用來對付這些蟲子,但數量太多了,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很快蟲子就會吞沒整艘船,所有人都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可在這時,一道古怪的冷色調光束自深海照了上來,囊括了大片區域,然后是一道熟悉的聲音自水下大喊道。
“所有人都有,不要待在照射路徑里,大的馬上要來了,被卷進去可不是好玩的!”
楊逸的聲音自水下發出,所有人都聽見了,除貝爾微微皺眉外,都俱是一喜,然后抓緊時間行動起來,快速跑出照射范圍,哪怕不小心被咬了幾個洞也在所不惜。
也就幾秒鐘的時間,一道不詳、幾乎感受不到能量波動射線吞沒了這片海岸,結束后大片蟲群都消失了,甚至給人以一種古怪的感覺,仿佛周圍的空間填補了過去,連自已都莫名都被吸引向照射區域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