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謝處長對聞哲還是比較客氣,見聞哲好心提建議卻被馬副秘書長訓了幾句,心里過意不去,說:
“聞主任,馬秘書長就這個急脾氣,刻板一點,人不錯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聞哲豈看不出,馬秘書長并不待見謝光輝,否則怎么會當著他一“外人”的而,對謝處長發(fā)脾氣。
“都是為了工作,沒有關系。謝處長,這次活動的總調度人是誰?是馬秘書長么?”
“那到不是,是衛(wèi)昌明秘書長,馬秘書長是做后勤這一塊的。”
謝光輝以為聞哲想讓他引見衛(wèi)昌明,有些為難的說:
“聞主任,衛(wèi)秘書長比較忙,其實具體的工作,還是我們和政府辦公廳那邊的幾個處在辦。衛(wèi)秘書長他忙的很。”
聞哲知道謝光輝誤解了,說:
“謝處長,我只是建議,你有機會,把我們訂的這個菜譜,給衛(wèi)秘書長看看。把我們擬訂菜譜的初衷說一說。至于用不用,無所謂了。”
謝光輝瞪大了眼著聞哲,一時反應不過來。
聞哲又笑道:
“畢竟,我比較了解張鶴壽董事長。”
謝光輝點點頭,拿起立柜上的電話打了出去。一會兒,進來一個高個子的女孩子過來,謝光輝吩咐她:
“小徐,你帶聞主任先去招待所休息。聞主任,這是我們七處的小徐,徐云晚,也是這接待張總工作小組的。讓她帶你去招待所安頓一下。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我再請你。”
聞哲知道呆在這里也沒有辦法見到書記、省長,而且連陳一劍、張思源也見不到。就說:
“我自己去好了,不耽誤你們的工作。或者我住到長寧辦事處去也行,省得麻煩你們。”
謝處長還在為剛才馬副秘書長的發(fā)火殃及聞哲而愧疚,笑道:
“就聞主任委屈兩天,長寧辦事處離這邊遠,不方便。還是在省委招待所好,聞主任可以隨請隨到。看你來的匆忙,怕是什么也沒有準備。小徐你叫部車過去,同招待所總臺說一下,讓他們準備好了。聞主任的用餐,按廳級干部標準單獨準備。”
徐云晚是個大方利落的女孩子,對聞哲笑道:
“聞主任,您也是我們七處的客人,不要同我們客氣了,您請。”
聞哲不再說什么,同謝光輝處長一握手,提起自己的提包,就跟著徐云晚出來。
出了一樓大門,早有一輛行政用車帕薩特等在下面。小徐請聞哲一起坐在后座。
徐云晚對司機說:
“牛哥,去灃江賓館三號樓。聞主任,這是我們辦公廳的司機牛永達師傅,您在這里的用車,就聯系他,一會兒相互留個電話。牛哥,這是鼎元新區(qū)的工委主任聞哲。”
聞哲從提包里掏出一包軟中華,放在前面的副駕駛座位上,
“牛師傅,要辛苦你兩天了,抽根煙。”
這些行政司機比不得領導的專職司機那么風光,都是值班隨時出車的,在外面沒有專職司機地位那么高。見聞哲身為廳級干部,卻絲毫沒有架子,主動給煙,頓時心情舒暢。
“聞主任太客氣了,有事您就吱一聲,我隨叫隨到。”
聞哲又看著徐云晚,問:
“小徐工作幾年?”
“兩年了,考公進來的。”
“厲害!能進省委辦公廳,絕非等閑之輩呀。”
“也沒有什么,辦公廳都繁雜的工作,特別我們七處,基本就是搞后勤了。不像聞主任在新區(qū),那才是干事業(yè)呀。”
“不能這么說。處處留心皆學問。行政瑣事,是最能鍛煉人的,今后有機會下去工作,也是一個重要的積累經驗的機會,要珍惜呀。”
徐云晚看了牛永達一眼,說:
“外面提到省委辦公廳,都是感覺神秘而高大上,其實真正高大上的,就那么幾個人。大多數的都襯板。”
聞哲不想談這個話題,就說:
“嗯,讓我猜猜,你家里是農村的吧?而且家里有長輩是讀書人,對吧?”
徐云晚瞪大了眼睛,說:
“這、這您都能猜出來呀?”
“呵呵,我還算出來,你是秋天出生的是嗎?”
徐云晚更是驚奇,
“您,您真會算?”
聞哲哈哈大笑,說:
“我也是山里出來的,一見你也有一種淳樸的氣息,很熟悉。至于其他的,都在你的名字里哩。”
“怎么講?”
“‘云晚’這兩個字,來自陸游的詩,嗯,是‘徐徐云開見杲日,晚禾吹花早禾實。’是說雨后天空放晴的景象,云彩逐漸散開,明亮的太陽顯現出來,晚稻正在揚花,早稻已經結出了果實。所以我說,你是在秋天出生。對不對?”
徐云晚突然眼眶一紅,低頭說:
“我的名字是我外公取的,可惜他很早就去世了,我也沒有機會問為什么取這樣的名字。今天聽聞主任一解釋,應該就是這么一回事。我外公生前是中學語文老師。”
“抱歉,勾起你傷心事了。”
“沒有、沒有。謝謝聞主任給我解開疑惑,讓我知道名字竟然是出自陸游的詩。”
聞哲突然想到了方惠淑名字的出自,說:
“老一輩有文化的,喜歡引經據典的取名字,既雅又有寓意。”
車到灃江賓館。
這里對外稱“灃江賓館”,也對外營業(yè)。但一到五棟樓不對外,有圍墻將這幾棟樓,同其他的樓隔開,作為省委的招待所。
車在三號樓停下。徐云晚在前臺給聞哲辦了入住手續(xù),又吩咐服務員給聞哲準備全套的洗漱用品,而不用賓館客戶現有的,才告辭走了。
聞哲到了房間,打開是一個商務套間,很舒適。
他拿出手機,給鄒輝明打了電話:
“鄒主任,辦公廳讓我在省委招待所住下,三號樓二一六房,你們就不要管我了。我會發(fā)一個手機號給你,是辦公廳七處行政司機牛師傅的,我們帶的土特產,撿三份,讓小陳送到牛師傅那,就說一份給謝光輝處長、一份給徐云晚、一份給他。記住了嗎?好,就這樣。”
聞哲放下手機,把牛永達的號碼發(fā)過去。
聞哲在省委辦公廳基本上沒有什么人脈關系,這次到這里為,有意結交一些人。盡管謝光輝、徐云晚、牛永達的層次不夠,但他們的位置,決定了他們能輕而易舉得到的信息,下面的人擠破頭,未必能得到。這是平臺的重要決定的。而且聞哲對這三個初次的印象都不錯。
他又給安琪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在灃江賓館。
“不住賓館,我去接你去碧水云天小區(qū),我在那有一套房子。”
“不行呀,大小姐。我現在是給辦公廳當差,要隨叫隨到的。不能侍候你了。”
安琪啐了一口,說:
“誰要你侍候?不去拉倒!”
“不過有個正經事,還真要你幫忙哩。”
“你還有不正經的事么?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