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秋然快步趕回會議室,并不看別人,雙眼通紅,直接指著牛天成說:
“你出來一下,有事要辦!”
牛天成極少見到“老大”這模樣,也是惶恐了,忙起身出來。
王玉起身,對她這方的四個人一使眼色,意思是我們也撤!
走到門口,見那幾個壯漢還想攔住自己,王玉瞥見不遠處有法院和銀行的人,就一閃身,躲開他們的阻攔,走到一個身著法院法官制服的人面前說:
“您好法官,我們是來同鴻遠影業談商業合作的,請問出了什么事?”
那法官看了看王玉,冷笑著說:
“談什么合作?鴻遠影業欠了銀行巨額貸款不還,銀行已經申請資產保全,我們是來查封公司賬務賬目,還有清點想著固定資產的!請你們回避。”
王玉扭頭看著臉都有些變形的江晚楓說:
“晚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有機會再談。”她看看一旁的李秋然,自然明白,李秋然是被蔡尊擺了一道,把個欠了一屁股債的空殼子公司丟給了他。
面李秋然不但讓江晚楓急于接手鴻遠影業,還私下找了關系,辦理了法人代表和股權變更,這下,可全碰在自己手上了!
她冷冷的說:
“李總,我就說過,合作要從基礎資料核實起。”
說完,便挺胸走了。
李秋然陰冷的目光望著王玉的背影,不過他已經沒有心情同王玉計較,現在他要找到蔡申中,問問他怎么辦,雖然他同蔡尊的交易,并沒有與蔡申中溝通過,但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要讓老蔡“子債父還”!
李秋然對著還愣在一旁的牛天成一招手,走到一間辦公室,關上門說:
“你立即去蔡申的別墅,先盯住他。還有那個葛力,也別讓他跑掉。無論用什么法子,明白嗎?”
牛天成點頭不迭的說:
“好好好,老大放心,我馬上帶人過去!”
牛天成說完,對著幾個手下的小弟一個眼神,帶著他們就往電梯門口走去。
電梯門一開,卻走出了三個身著警服的人,領頭的一眼就看到了牛天成,手一指他問:
“你就是鴻遠影業綜合部的副總經理牛天成?”
牛天成頭就一暈,卻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件事“犯”了,但肯定有什么事犯到這些人手里了。
牛天成左右一看,猛然扭身要往消防通道上跑,另外一個警察早有預防,斜插出去,躲過牛天成把手一掌的同時,一個掃膛退,就把牛天成放倒在地。另一個警察上前,把牛天成的雙手反扭在背后,就上了手銬。
牛天成大聲喊道:
“李總、江總,救我,我被人陷害了!!”
此時,江晚楓、李秋然已經聞聲趕了過來。
李秋然指著警察,厲聲喝問:
“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敢到這時隨隨便便抓人?”
那個領頭的警察顯然認識李秋然這個“萬元教父”,上前不失禮貌的說:
“你是李秋然、李少吧?”
李秋然冷冷的說:
“既然知道我,為什么還在這里胡亂的抓人?快放了!”
那警察拿出警官證遞給李釋然,不亢不卑的說:
“對不起李總,我們是市局刑偵支隊三大隊的。我們有確切的證據,證明牛天成是一件謀殺案的幕后主使,要抓他歸案接受審查。”
李秋然已經明白了是什么事,卻問:
“不可能吧,牛天成人很本分!”
那警察還是很給李秋然面子,把他讓到一邊,小聲說:
“李少你可能不知道,半個月前,這個牛天成指使人,將省文化廳的一名退休干部叫鄒驊的,用車撞下了北湖。要不是鄒驊身體好、會游泳,可能就凍死淹死在湖里了!開車撞人的犯罪嫌疑人已經歸案,供出了牛天成,還有相關的證據。所以,請李少理解我們的工作。”
李秋然張口結舌,對著警察說不出話來。他陰沉著臉,走到牛天成面前,狠狠盯著他說:
“你老老實實跟著警察同志回去接受調查,要老老實實的把事情說清楚,明白嗎?!”
牛天成自然明白老大讓他不要亂說話的意思,忙點頭。
望著警察押著牛天成走進電梯,李秋然有些茫然,不知道今天怎么會同時出這么多的事!
難道是今天犯了什么沖煞,出行不利?
他抑郁的回到江晚楓的辦公室。
江晚楓望著他,惱怒的說:
“秋然,都說你精明,你就這樣的精明?一個蔡尊就能把你給耍了?三個億的銀行債務呀!你、你、你怎么這么糊涂?這下該怎么辦?還有牛天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也用這樣的人?”
李秋然一拍桌子說:
“好了!好了!這個時候,你持馬的讓我冷靜一下好么?跑的了蔡尊,還有蔡申中在呢?還有葛力的豐足公司在哩!他跑到哪去?老子會為他們背這個冤枉債么?我會馬上找人,證明法人代表變更、股權轉讓是虛假的、無效的。至于牛天成,他不敢亂說的,會頂罪的。”
江晚楓皺眉說:
“那些幫你辦變更的,都是你的朋友呀,這么一來,不是把他們給賣了?”
李秋然暴怒道:
“特馬的,都要背上三個多億的債了,管的了那么多?頂多以后補償他們一下好了!”
他頺然的坐下,雙手插在頭發里,痛苦的說:
“特馬的,是不是流年不利,還是遇見災星了?”
他猛的抬起頭,眼睛盯著吊燈,象見到一個鬼神一樣:
“不對、不對,特馬的,今天那個王玉婊子就是反常。上回你在靖遠,不是說她很好說話,差不多是順著你說話么?今天特馬的就像換了一個!特馬的,肯定有人給她出陰招!”
江晚楓說:
“她出錢出力拍那個拍馬屁的電視劇,自然是,”
李秋然揮手打斷她的話:
“怎么可能,王玉還沒有資格讓老顧為她撐臺面,也犯不著。她王玉是借了老顧的勢,這次特馬的要賺多少錢!”
“那你是說聞哲是王玉幕后的推手?”
李秋然狠狠一拍沙發靠手說:
“只能是這個王八蛋,他同王玉本來就是狗男女!草!老子這次就不客氣了!要爆料、要把他的真面目公諸于眾。草!一個屌毛副市長,他還以為自己是當了皇帝了!”
李秋然掏出手機,想打電話,這時一個電話卻打了進來,一看是他一個在省政府當處長的好朋友的,沒有等他開口,他朋友急切的說:
“秋然,你發什么神經,要去惹正聲?惹禍也不是這么惹的嘛!”
李秋然一臉懵懂,“什么‘正聲’?誰是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