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極道帝威爆發(fā)之下,毀天滅地。
以荒廟區(qū)域為核心,方圓三百里,頃刻間被夷為平地。
空間崩碎,地面坍塌,地面坍塌、千瘡百孔,溝壑縱橫,破壞力十足。
滾滾濃煙沖天而起,遮掩視線,極道之力,久久不散,充斥天地,讓人感到神魂顫動,毛骨悚然。
這片區(qū)域,在極道帝器的轟擊下,已然寸草不生,宛若變成了一片禁區(qū)。
過了好一會兒。
林清凰飛身而起,來到虛空之中,三尊極道帝器懸浮在她的頭頂,她一步踏出,橫跨千米,向著前方飛去。
半圣之境的妖猿,還是擋不住極道帝威,在帝威面前,萬物都顯得無比渺小。
三千米之外。
謝危樓身上的青銅戰(zhàn)甲消散,化作手環(huán),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苦澀一笑:“這極道帝威,真是變態(tài)!”
有青銅戰(zhàn)甲和萬魂幡防護(hù),他還是受到了一些波及,好在問題不大。
至于鎮(zhèn)域侯,此刻就在前方十米處,對方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身軀支離破碎,血肉模糊,氣息凌亂,只剩下半條命。
對方被極道帝威波及,用了諸多寶物抵擋,結(jié)果還是擋不住。
妖神之力、黑暗之力,可助鎮(zhèn)域侯恢復(fù),但是受到可怕的帝威波及,傷勢過重,短時間內(nèi),明顯恢復(fù)不了。
如此倒也省得謝危樓繼續(xù)出手。
林清凰出現(xiàn)在謝危樓面前,她看了謝危樓一眼,戲謔的說道:“擋不住余波?”
謝危樓瞪了林清凰一眼:“那是極道帝威,你以為是什么尋常的力量余波嗎?老實交代,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想謀殺親夫?”
林清凰翻了個白眼,她衣袖一揮,東荒塔內(nèi),妖猿的神魂飛向謝危樓:“它只剩下一道殘魂。”
謝危樓也不客氣,直接將這道殘魂納入萬魂幡,畢竟是半圣殘魂,培養(yǎng)一番,或許有望達(dá)到巔峰狀態(tài)。
“可惜了它的肉身。”
謝危樓略顯遺憾,若是得到半圣尸骸,再加上這具殘魂,以殘魂控制尸骸,威勢肯定不弱。
林清凰搖搖頭:“極道帝器也罷、亦或者其他的底牌也罷,終究有上限,唯有自身之力,沒有上限之說,想走極致之路,還得靠自身。”
她和謝危樓都有底牌,但是這種底牌若是用多了,也不見得是一種好事情。
容易產(chǎn)生依賴,而忘卻自身修煉,長此以往,就會出大問題。
謝危樓聞言,抱拳道:“多謝夫人提醒,聽你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皮子癢了?”
林清凰銀牙一咬,惡狠狠瞪了謝危樓一眼。
謝危樓輕然一笑,他持著萬魂幡走向鎮(zhèn)域侯,居高臨下的看著鎮(zhèn)域侯:“連帝威余波都扛不住,還想逃命?你是怎么想的啊?”
鎮(zhèn)域侯艱難的睜開眼睛,眼神怨毒的盯著謝危樓:“成王敗寇,你這個小畜生,莫要羞辱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事已至此,他也無話可說,敗了就是敗了。
他只恨自已沒有早一點出手,親自將這個小畜生解決,以致對方成為大患。
“如你所愿,可送你上路!不過你想現(xiàn)在死,可沒那么容易。”
謝危樓手中的萬魂幡,瞬間插在鎮(zhèn)域侯的腦袋上,將對方的腦袋洞穿。
“啊......”
鎮(zhèn)域侯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
“入幡!”
謝危樓眼中寒芒閃爍,萬魂幡爆發(fā)一股吞噬之力,強行扯入鎮(zhèn)域侯的神魂,直接納入魂幡之中。
幾息之后。
鎮(zhèn)域侯的神魂徹底進(jìn)入萬魂幡。
“......”
謝危樓看了一眼鎮(zhèn)域侯的肉身,也沒有猶豫,直接一把火焚成飛灰。
不過鎮(zhèn)域侯手背上的那塊黑色鱗片,并未被焚滅,依舊彌漫著強大的妖神之力。
他拾起鎮(zhèn)域侯的儲物戒指和那塊黑色鱗片,收起萬魂幡,笑著道:“完美結(jié)束。”
林清凰將一枚金色菩提子遞給謝危樓:“此物是從妖猿身上得到的,算是極為不錯的東西。”
這菩提子,并非尋常之物,而是圣菩提,絕對算得上佛門至寶,有著諸多功效。
謝危樓笑著道:“妖猿是你殺的,此物你收著吧!我身上的好東西太多,暫時用不完。”
“也行。”
林清凰輕輕點頭,將圣菩提收起來。
謝危樓道:“找個地方,我搜一搜鎮(zhèn)域侯的神魂,希望有我想要的答案。”
“嗯!”
林清凰收起三尊極道帝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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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山岳上。
謝危樓祭出萬魂幡,印訣捏動,禁錮鎮(zhèn)域侯的神魂,他冷聲道:“不打算說點什么呢?”
鎮(zhèn)域侯發(fā)出一道神魂之聲:“本侯知道你的來歷,也知道你想查什么,但是很可惜,在我這里,你注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是嗎?”
謝危樓眼中寒芒閃爍,立刻探查鎮(zhèn)域侯的神魂。
一番探查,他發(fā)現(xiàn)鎮(zhèn)域侯的神魂,與其余的天殿之人一般,里面皆藏有可怕的禁制。
若直接搜魂,禁制便會爆發(fā),使得神魂灰飛煙滅。
如此,還得使用萬魂幡煉化這道神魂,奪取部分神魂記憶。
“堂堂尊者巔峰,也算是一方巨擘,卻被種下神魂禁制,猶如奴隸一般,實在是可笑!”
謝危樓言語冷嘲。
連尊者都被種下了神魂禁制,這也不得不承認(rèn),天殿確實很恐怖。
天殿能佇立東荒,成為一個龐然大物,肯定是有道理的。
鎮(zhèn)域侯發(fā)出一道陰森的神魂波動:“小畜生,你如何知曉天殿的可怕?被天殿盯上,你必死無疑,本侯會先在下面等你。”
謝危樓早已被天殿盯上,更是一路屠殺天殿之人,甚至還奪走了天殿之主的黃泉天棺,這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事情。
天殿的手段,他自然清楚,一旦盯上目標(biāo),便不會收手,除非目標(biāo)覆滅。
謝危樓這小畜生如此囂張,終有一日,定會死于天殿之手。
“煉魂!”
謝危樓懶得廢話,直接催動萬魂幡,瘋狂煉化鎮(zhèn)域侯的神魂。
“啊......”
鎮(zhèn)域侯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神魂不斷顫動。
這煉魂之痛,可比他的肉身覆滅,更為酸爽數(shù)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