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劃破天際,不斷穿梭在云層之中。
謝不羨好奇的看向謝危樓:“謝大哥,剛才那位女子,很厲害嗎?”
謝危樓沉吟道:“難以看透絲毫,他給我的感覺,比劍皇還要不凡,絕對是一尊無比可怕的存在。”
“比劍皇還要不凡?”
謝不羨有些震驚。
劍皇,那可是尊者之境的絕世大能,那位女子,竟然比劍皇還要可怕?
謝危樓笑著道:“這東荒藏龍臥虎,出現什么強者都很正常。”
有的人出場,看似突兀,但未嘗不是精心安排之局。
“好像也對。”
謝不羨點點頭。
咻!
謝危樓衣袖一揮,飛舟速度加快,向著東荒城沖去。
此去東荒城,需要找天機閣問點事情,但是人家天機閣,真的會告訴他什么事情嗎?
畢竟,他之前可是要了天機閣某位長老一條手臂。
所以此去東荒,還需要幻化一番。
就是不知他的幻化,是否能騙過號稱無所不知的天機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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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荒城。
是東荒皇朝的主城。
城池巨大,氣勢如虹,里面強者無數,勢力錯綜復雜,藏龍臥虎,諸多老古董盤踞其中,此城算是東荒大陸,一座無比特殊的城池。
東荒皇朝,乃是人皇所建立的皇朝。
人皇是證道大帝,創人皇經,煉極道帝器,人皇塔和人皇劍,功參造化,絕世無雙。
東荒皇朝,延續至今,萬古不朽,皇室之中,亦是天驕輩出,強者如林,老古董眾多。
縱然是各大圣地,論及底蘊,在東荒皇朝面前,也會弱上兩分。
三天后。
謝危樓和謝不羨抵達東荒城外,此刻兩人已然做了一番幻化。
謝危樓一襲白袍、手持折扇,面容儒雅,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像是一個儒道先生,折扇上的“春秋”二字,極為顯眼。
謝不羨也稍微做了一番幻化,不過他的幻化,意義不大,瞞不過實力強大之人。
“東荒城!”
謝危樓看著前方的城池。
前方的城池極為巨大,城墻高聳,厚重無比,整體呈現金黃之色。
墻體上覆蓋著諸多古老的大陣,光芒閃爍,道韻彌漫,堅不可摧。
除非圣人親至,否則的話,根本攻不破這些大陣。
在城門上方,有三個古老大字:東荒城。
這座城池,分為下城和上城。
下城,便是眼前見到的城池,處在下方。
而上城,則是懸浮在虛空之中,那是一座閃爍著七彩之光的天空之城。
那座天空之城,是東荒皇室居住的城池,尋常之人,根本沒有資格踏足其中。
下城的城門開啟,百姓可自由出入其中,守護此城的將士眾多,卻無人上前詢問,一切都很自由。
這里是東荒城,是帝王腳下,除非是找死之人才敢在這里鬧事。
“......”
謝危樓帶著謝不羨入城。
半個時辰后。
謝危樓和謝不羨尋到了一個學宮,鴻儒學宮!
鴻儒學宮,占地面積不大,一眼看去,好似就是一座山莊,只有寥寥幾個學生出入其中,看起來較為冷清。
“鴻儒學宮?”
謝危樓稍作沉思,便帶著謝不羨往前走去。
就在他們靠近學宮大門的時候,一位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他看向謝危樓,好奇的問道:“二位是?”
謝危樓隨手拿出一枚令牌:“有人讓我來趟學宮。”
“這是......先生令!你是我們學宮先來的先生?”
這位年輕男子看到令牌的時候,臉色一喜。
鴻儒學宮,只是一個極為尋常的學宮,先生有限,不超過五位,沒想到今日又來了一位。
“先生令?”
謝危樓愣了一秒。
“小友,進來聊吧!”
就在此時,學宮內,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謝危樓淡然一笑,對那位年輕男子道:“我們先進去。”
“好好好!”
那位年輕男子連忙行了一禮。
謝危樓帶著謝不羨進入學宮。
片刻之后。
他們來到一個小院中,院內只有一位身著白袍、滿頭白發的老人。
“高人!”
謝危樓看到這位老人的時候,眼中露出一抹異色。
看到對方的面容,他下意識想到了劍閣十八層的儒圣法身,細看的話,二者面容相似。
白發老人看向謝危樓,溫和一笑:“老朽澹臺賢,有人給面子,叫一聲儒圣,實則只是一個糟老頭子,配不上圣人稱號!”
謝危樓聽到這里的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他對著澹臺賢行了一禮:“謝危樓,參見儒圣。”
陋室藏高人,說的便是此刻的情況。
這鴻儒學宮,看似冷冷清清的,也不怎么起眼,不曾想里面竟然藏著一尊大能。
能以圣字而稱,就是不知對方的修為,是否已經至圣?
澹臺賢似乎知道謝危樓在想什么,他失笑道:“圣人之境,需要證道,可沒那么容易踏足,論及修為,老朽也只是半圣罷了。”
他雖然被稱為儒圣,但他并不是真正的圣人,只能算一尊半圣,所以別人稱呼他為儒圣,但他卻不敢自居為圣。
千年之前,他便踏足半圣之境,消失了上千年,便是為了尋證道契機。
可惜千年過去,他依舊尋不到那一絲契機。
后來也只得回到東荒城,在這里創建了一個不起眼的學宮。
如今在這東荒城內,知曉他身份之人,不會超過十個。
最起碼這鴻儒學宮內,就無人知曉他真正的身份。
謝危樓直接道:“您老的法身給了我一枚令牌,還說這里有一樁造化......”
澹臺賢輕笑道:“放心!造化自然是有的,絕對不會讓你白來,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成為我鴻儒學宮的一位先生,如此算是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另外......”
他的目光落在謝不羨身上,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根骨不凡,渾身純粹的浩然之氣,還得到了浩然書,我也能給你一樁造化,你可愿意拜我為師?”
眼前的少年,絕對是絕佳的儒道苗子。
他的弟子也有幾位,其中最為讓他自豪的是劍皇,可惜劍皇那家伙,不修浩然,這也讓他有些無奈。
倒是面前的少年,體內藏著濃郁的浩然之氣,完全就是天生的浩然骨,這樣的人,最為適合儒道。
“......”
謝不羨下意識看向謝危樓。
謝危樓淡笑道:“不羨,直接拜師吧!我原本就打算為你尋一位合適的老師,現在儒圣前輩開口,你可不能錯過這樁機緣。”
謝不羨反應過來之后,立刻對著儒圣下跪行禮道:“弟子謝不羨,見過老師!”
“不羨?不貪、不慕,是個好名字,我已有六位弟子,他們皆是能人,你眼下已拜師,那就排名第七。”
儒圣溫和一笑。
“弟子遵命。”
謝不羨再度行了一禮。
“嗯!”
儒圣眼中露出贊許之色,輕輕揮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謝不羨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