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師,你的面好了,請慢用。”
過了片刻,老板將一碗素面放在桌子上。
“多謝!”
陸冥鴉拿起筷子,便慢慢的吃起來。
謝危樓盯著陸冥鴉,這個女人吃面,細嚼慢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就很淑女相。
就是不知道長什么樣子,對方真正的容貌,應該不會差。
陸冥鴉見狀,看了謝危樓一眼:“怎么?”
吃東西的時候,被一個男子這樣盯著,她感覺有些不適應。
謝危樓搖頭道:“一碗素面有什么好吃的?得加油加辣加肉才行。”
他繼續吃面,大口大口的吃、狼吞虎咽,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
“......”
陸冥鴉無言以對,她繼續低著頭吃起來。
風卷殘云的吃完一碗面,謝危樓放下一錠銀子,站起身來對老板道:“這位姑娘的面,我請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
這陸冥鴉不簡單,結個善緣,應該沒什么壞處。
“......”
陸冥鴉抬頭看向謝危樓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
純陽圣城。
乃是純陽圣地的主城,城池巨大,覆蓋著萬古大陣,堅不可摧。
七彩陣光閃爍,神韻彌漫,神秘莫測,靈氣從四面八方涌來,宛若百川匯海,使得城中靈氣無比濃郁。
這是一座巨大的修煉圣城,堪比任何一個洞天福地,極為不凡。
城中之人,皆是修士,尚無一個凡人,尋常時候,外人也很難進入其中。
不過純陽圣地明日便要召開盛會,這座城池也暫時對外開放。
夜晚。
星光閃爍,月華照射而下。
純陽圣城的城墻上,站著一批純陽圣地的弟子,他們抬頭挺胸,眼神睥睨,身上彌漫著強大的氣息。
圣城外,亦是齊聚著數十位年輕人,皆是先一步前來的修士,欲要一睹純陽圣城的風光。
謝危樓一襲黑袍、雙手插在衣袖里面,滿臉懶散的站在人群之中。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幻化面容,直接使用原來的面貌。
轟!
天穹震動,幾道恐怖的威壓彌漫,只見三位年輕人瞬間飛身而下,強大的氣息爆發,使得地面崩碎。
在場之人立刻看向這三位年輕人,眼中露出驚奇之色。
第一位身著黑袍、器宇軒昂、面容威嚴,渾身貴氣。
第二位身著金色長袍,神色自傲,睥睨四方,身上彌漫著金色光芒,威壓強大。
第三位身著星藍色長袍,眉心有一道星痕,神色淡漠,身上彌漫著星輝,威壓不凡。
“東荒皇朝的九皇子,葉蒼梟。”
“光明圣地的候選圣子,衛明淵。”
“周天圣地的候選圣子,夜宿星。”
眾人道出這三人的身份,眼中露出敬畏之色。
這三位都極為不簡單,名氣巨大,皆是天之驕子。
尤其是第一位,那可是東荒皇朝的九皇子,更為深不可測。
“......”
謝危樓淡淡的瞟了三人一眼,便不再理會。
“這位公子,純陽圣城已到!”
就在此時,一位老漢趕著一輛拉柴的破牛車駛過來。
牛車速度很慢,輪轂壓在地面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好似隨時都會掉下來。
牛車之中,躺著一位身著錦袍、手持折扇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翻身而下,隨手從衣袖里面掏出一錠銀子丟給老漢:“謝了!”
“......”
眾人神色愕然的看向這位年輕男子。
這人的出場方式,倒是有意思。
來此之人,要么飛過來,要么就是駕馭飛舟、輦車而來。
此人倒好,直接坐著一輛拉柴的破車過來,毫無形象可言,這是修士嗎?
感覺有些丟身份啊!
“......”
葉蒼梟三人隨意看了年輕男子一下,便移開了目光。
年輕男子把玩著折扇,漫不經心的掃了眾人一眼。
當他的目光落在謝危樓身上的時候,不禁神色一滯。
“謝兄!”
來人自然是伏阿牛,看到謝危樓的一瞬間,他連忙傳音打招呼。
伏阿牛心中有些無奈,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謝危樓。
他最喜歡結交朋友,但是有些朋友,讓他感到心中發毛。
就如謝危樓一般,總會給他一種感覺,那就是對方隨時都會捅他一刀、給他挖個大坑,讓他心中充滿了戒備。
這一次回伏家之后,伏家之人都追著問他,誰是伏八荒?伏家的那位天之驕女掌握著噬星樹?
這些問題,讓他感到極度的無語。
“......”
謝危樓對著伏阿牛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家伙看來也很喜歡湊熱鬧。
“開城門!”
城墻上,一位純陽圣地的弟子沉聲道。
轟隆隆!
城門快速開啟,城中燈光彌漫。
“各位道友,請入圣城!”
純陽圣地的那位弟子抱拳道。
“......”
眾人紛紛入城,提前一天來此,倒是可以見識見識這座純陽圣城的不凡。
伏阿牛快步走向謝危樓,與謝危樓走在一起,他低聲問道:“謝兄,你這是原本的面容?”
“有問題?”
謝危樓反問道。
伏阿牛認真的說道:“這張面容太帥了,讓我感到自慚形穢!不過謝兄沒有遮掩,大搖大擺的進入純陽圣城,會不會出大問題?”
萬劍圣地、長生圣地的人肯定也會前來,到時候若是看到謝危樓,怕是會有一番動作。
謝危樓淡笑道:“年輕人,當有睥睨天下、縱橫八荒之志,遮遮掩掩,與廢物有何區別?坦坦蕩蕩,天下誰人不識君?”
他又道:“更何況,你不是也用了原本的面容嗎?還是說,你這張面容是假的?”
伏阿牛立刻道:“我這就是原本的面容,從始至終都是如此。”
“我好歹也是伏家之人,即使以真面目來此,也就一些年輕人敢對我動手,那些老一輩的肯定不會拉下臉對我出手。”
純陽圣地召開大會,他作為伏家之人來此,便是代表著伏家的臉面。
老一輩即使是想要殺他,也得掂量掂量。
謝危樓打量著伏阿牛,神色怪異的問道:“伏氏的帝子叫伏問天?”
伏阿牛知道謝危樓想什么,他失笑道:“可以肯定的告訴謝兄,我不是伏家的帝子!明日我族帝子自會現身。”
“那倒是可以見識見識。”
謝危樓淡然一笑。
兩人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