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樓回到天權(quán)司之后,滿臉疲憊在林清凰身邊坐下:“清凰,本世子去辦案,受到了驚嚇,心里始終不踏實,你快來我懷里給我壓壓驚。”
說完,他視線落在林清凰的美腿上,凌波起羅襪,含風(fēng)染素衣,勾魂奪目,曼妙無限,讓人忍不住想要感受一番。
林清凰理了一下裙擺,神色平靜的說道:“別貧嘴!在你們?nèi)マk案的時候,大統(tǒng)領(lǐng)送來了四具尸骸。”
“哦?”
謝危樓眼睛一瞇。
林清凰道:“他說了一句,對你要辦的案子有幫助!”
謝危樓笑著道:“這一次去國舅府抓人,恰好遇到了三皇子,沈統(tǒng)領(lǐng)是大皇子的人,他說的對我有幫助,估計是對三皇子有壞處。”
“通透!”
林清凰輕輕點頭,又道:“接下來隨我去看看那四具尸骸。”
“行吧。”
謝危樓起身。
隨后兩人前往停尸房。
里面擺放著四具尸骸,均蓋著白布。
“把布掀開。”
謝危樓揮手。
一位捕司連忙將白布掀開,里面有四具女子尸骸,雙腳均被鐵鏈?zhǔn)`。
林清凰沉吟道:“四具尸體,是從河中撈出來的,但并不是溺水而亡,而是死后被拋尸,她們身上有諸多傷痕,死前遭遇過諸多虐待,死亡時間不會超過三日。”
謝危樓上前檢查了一下,問道:“可探查出死者身份?”
林清凰取出一份卷軸:“這是大統(tǒng)領(lǐng)給的,死者均為商戶之女,她們在一月前陸續(xù)消失,按照家屬所言,他們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妖獸抓走......”
在天啟城,妖物行兇的案子非常多,但是根據(jù)她的經(jīng)驗,大多數(shù)都是人打著妖物的幌子行兇。
謝危樓接過卷軸,認真看了一下:“這樣的案子,在天權(quán)司應(yīng)該不少吧?”
林清凰意味深長的說道:“近幾年來,最起碼有數(shù)十起女子被妖獸抓走的案子,這些案子,均是由一殿負責(zé)......每一次,傅統(tǒng)領(lǐng)都能抓來一些妖物結(jié)案!”
謝危樓思索了一下,繼續(xù)問道:“尸體是從哪里發(fā)現(xiàn)的?”
林清凰道:“黑水河下游!”
“黑水河?”
謝危樓眉頭一挑。
黑水河發(fā)源于天啟北部的一座大雪山,途徑百里,最終注入天啟環(huán)城河,這條河會經(jīng)過一個特殊地帶,黑市!
林清凰輕輕點頭:“你猜的不錯,這四具尸骸十有八九就是從黑市流出來的,有意思的是,這四人消失之前,都去參加過一個薛家舉辦的物華宴......”
大統(tǒng)領(lǐng)所言,這四具尸體對謝危樓查案有幫助。
四人消失前,均去參加過薛家的宴會,這聯(lián)系似乎出現(xiàn)了。
“啟稟世子,姜漁姑娘說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張龍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姜漁走了進來,他對著謝危樓和林清凰行了一禮,便轉(zhuǎn)身退下。
旁邊那位護衛(wèi)見狀,也識趣的退下。
姜漁的目光則是落在四具尸體上,她微微一怔,并未害怕,只是露出一抹復(fù)雜之色。
“......”
謝危樓看向姜漁,對方身上的傷已經(jīng)包扎好,而且似乎服用了丹藥,氣色稍微紅潤了一點。
謝危樓笑問道:“姜二,有什么事情,但說無妨。”
姜漁愣了一秒,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叫過她姜二,以前謝危樓與她見過面,對方的稱呼是“那個誰”。
姜漁盯著謝危樓:“世子,我可以相信你嗎?”
她對謝危樓的印象,其實并不好,但是這一次謝危樓在京兆府將她帶出來,讓她對謝危樓的印象有所改變,如今的謝危樓,較之三年前,變化巨大。
謝危樓淡笑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得相信我身邊的林統(tǒng)領(lǐng)!這一次你的案子,是她讓我辦的,若不是她,你可能還在牢里。”
“......”
姜漁看向林清凰,眼中露出一抹異色。
一個被謝危樓滅了滿門的人,卻能與謝危樓一起共事,這就很詭異。
姜漁深吸一口氣,直言道:“我知道薛家的一個大秘密,薛家是制造天啟金茶的罪魁禍?zhǔn)祝 ?/p>
“繼續(xù)說。”
謝危樓有些意外。
之前紫蘭軒售賣天啟金茶,被林清凰派人去剿滅了,三皇子也因此損失慘重。
不過當(dāng)時似乎并未查到金茶制造的源頭。
眼下竟然牽扯到了薛家,三皇子也與薛家走得近......
姜漁道:“三天前,我被薛禮囚禁,恰好聽到薛禮與我堂姐談?wù)摻鸩柚拢颐扛粢欢螘r間,便會抓走一些女子,將其藏入黑市,然后用那些女子來煉制金茶。”
謝危樓看向四具尸體:“從你剛才的神色來看,你應(yīng)該認識這她們。”
姜漁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四具尸體:“她們的變化很大,但我認識她們,她們都是天啟城內(nèi)某些商戶之女,一月前都去參加過薛家的物華宴,后來被薛禮盯上,最終被迫害。”
她搖頭道:“薛禮就是一個惡魔,凡是被她盯上的女子,都會被想盡一切辦法囚禁,然后凌辱一番,之后再送入黑市,薛禮也盯上我了,若不是我之前逃得快,估計也是死路一條,從姜萱的話來看,這些年來,被薛禮禍害的女子,似乎很多。”
謝危樓問道:“姜萱對此事很了解?”
姜漁沉默了一秒:“她肯定知道,我被囚禁的時候,聽到她與薛禮爭吵,金茶之事,便是她說出來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的神色有些黯然。
一直以來,姜萱對她都非常好,但她根本沒有想到,姜萱會擺她一道。
謝危樓沉吟道:“你說的事情,我明白了,至于其余的事情,等下去公堂再說吧。”
“好!”
姜漁輕輕點頭。
張龍進來,推著姜漁離去。
謝危樓看向林清凰:“可有什么想法?”
林清凰淡然道:“從姜漁的話中,似乎三皇子并未在里面,這可不對勁!或許薛家并非金茶的真正制造者,而是重要參與者,這黑市得再去一趟,這是第二個案子了!”
謝危樓淡然一笑:“那就去探查一下!”
“嗯!”
林清凰揮手,白布將尸骸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