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一對腳掌洗的干干凈凈,粉白相間。
李凡擦干水漬,讓其直接上床,而后轉身離開。
床上側臥的崔靈美眸掃了一眼,忍不住出聲:“陛下去哪?”
李凡回頭,心里已經十拿八穩了,古代女人很好哄的。
隔著珠簾一笑:“朕去沐浴,忙了一天,太多汗水。”
崔靈聞言,猶豫著沒有動作。
李凡消失,她內心又頗受煎熬。
最終忍不住沖殿外道:“玉衣,蘭草,你們兩個跟著陛下過去看看,伺候著點。”
“是。”
兩名貼身宮女離開。
寢宮重回安靜,崔靈更加掙扎,自已關心他做什么?
一盞茶的功夫,李凡又回來了。
寢宮燈火熄滅大半,二人同床共枕。
崔靈背對李凡裝睡,一頭烏黑長發如瀑布披散,怎么看都是女神級。
李凡從背后抱住她,手輕車熟路的從褻衣中探入,掌握盈盈一握處。
崔靈只是眉頭輕蹙了一下,沒有過多反應。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會拒絕,后來真是成習慣了,而且每次被他抱著睡,莫名其妙睡的很安心,那種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
“靈兒。”
崔靈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起來了,莫名羞恥,李凡他是真敢叫。
她不做應聲,還是裝睡。
李凡親吻她的耳垂,這是崔靈最敏感的地方,果不其然整個身子一顫。
“嘿嘿,沒睡?”李凡壞笑。
崔靈把他的手挪開,有些慍怒。
但很快她整個身子便被李凡強行擰了過來。
“殿下,我懷孕了,你還要?”
李凡無語:“說的朕好像跟個禽獸一般。”
崔靈和他近距離四目相對,一雙大眼些許玩味。
李凡尷尬而不失禮貌的一笑:“你是朕的女人,床第之事,理所應當嘛。”
崔靈沒有回答。
李凡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擁入懷中,表現出了和朝堂上殺伐果斷不同的形象。
畢竟崔靈有孕,他也無意再強硬。
“朕以后對你溫柔一些。”
崔靈玻璃質感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她本不想讓李凡發現,但還是被發現了。
李凡一哄,她的哭泣一下子加大,且收不住。
嗚嗚的抽泣聲在夜色中清晰可聞,像是許久以來的情緒爆發,也是頭一次在李凡面前如此表露真實情緒。
不一會,淚水將李凡的胸口都浸濕。
李凡沒有說話,只是拍打她的肩膀。
這一夜,就這么過去了。
翌日,陽光明媚,鳥啼不斷。
李凡一睜眼,就發現崔靈早已經梳妝打扮好,一身得體的宮裝,盤著優雅的發髻,帶人在準備早膳。
他上朝要用的龍袍也已整理好。
見狀,李凡嘴角上揚起一個弧度。
崔靈發現他醒了,美眸微微閃爍,而后上前,彎腰替李凡更衣穿鞋,忙前忙后。
“陛下,今天御膳房送來了蓮子湯,皇后娘娘說了喝了能解暑。”
李凡再次一笑,這是她頭一次伺候自已,這說明隔閡已消,已經做妻妾的事。
“成!”
“你也來碗。”
“我……臣妾吃不下去,反胃。”崔靈黛眉輕蹙,孕反嚴重。
那一句臣妾她說的很小聲。
李凡捏了捏她的臉:“那朕忙完,過來接你,去御花園散散心。”
“陛下登基,當以國事為重。”崔靈道。
李凡寵溺的親了她一口:“你懂事起來的樣子可還真美。”
崔靈見四周還有宮女,白了一眼。
宮女們也樂得見婕妤和陛下融洽,露出笑容。
……
時間飛逝,長安如畫。
當炎熱散去,九月來臨,整個長安成被擠爆了!
從各地而來的學子們高達數萬萬,涌入了這座他們寄予希望,滿懷期待的帝都長安。
他們或名門子弟,或寒門黎庶,有的人羽冠白面,帶著好些新羅婢,有的人則衣衫襤褸,窮困潦倒。
甚至還有許多佃戶,放牛娃等。
當李凡一句面向全國恢復科舉,不論出身之時,就注定將天下英雄齊聚長安了。
長安城內,人滿為患,到處都是游玩的他鄉游子,到處都是吟詩作賦,暢談國策的有為年輕人。
而朝廷也開始忙碌起來。
首先是禮部,國子監,翰林院三司齊一,對于科舉試題流程的最后安排。
而后是京兆府的治安問題,趙珂連日不回家,甚至動員了大量官吏維持治安。
最后是竇家。
靠著叛亂之時,不惜元氣大損支持李凡評判的功勞,他們雖無一人進入廟堂,但整個家族都受到了李凡的庇護。
其分號,已經恐怖的擴張到了全國,特別是河北等地,其經濟物資至少一半來自竇家的運營。
有李凡在背后站臺,除非嫌命長了,沒人敢零元購竇家。
而竇家也用超強的經商能力回報了李凡,古代都看不起商人,但李凡非常看重。
他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他很清楚經濟需要商人來帶動,就業崗位也需要他們來增加。
八月份的折子,竇錦就聲稱整個竇家雇傭的工人就已經超三萬了,還不算散工。
這放在后世都是炸裂的數據,更不要說唐朝。
而這一次科舉,他們也在李凡的授意下參與進來。
入長安趕考的考生們至少大半都是寒門黎庶,來的路上盤纏都是靠借親戚的,一張大餅吃五天。
他們貧窮,落魄。
竇家給他們數萬人提供了住宿,和基本的食物。
而且竇家很上道,沒有把好名聲都往自已身上攬,更不敢趁機結黨營私,對外宣稱是陛下授意,皇后拿的私房錢。
這一下,給蕭麗質可給哄高興了,拉著竇錦都是喊的妹妹。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科舉進行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
但當然,科舉這事太大了,對于古代來說是頭等大事,與其一同而來的是各種各樣的麻煩和問題。
“殿下,近段日子,長安治安事務頻犯。”
“大量外地的富家子弟飲酒作樂,毆打,調戲,欺弱。”
“而這些子弟的背后往往都有地方上的人保護,比如金州長史的孫子金燾。”
“趙大人,此言差矣,說話要講證據。”
“此事微臣也知道,并非如此情況”
“你可不能污蔑!”
趙珂一彈劾,立刻就有人出來說話。
“不是么?”
“當然不是。”
很快,太極宮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