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長安旨意,你特么就敢調一千人的軍隊對朝廷人員進行動手,你的膽子不是一點的大啊!”
何曲臉色蒼白,不斷后退,本以為是個軟柿子,結果……
“誤會,誤會!”
“誤尼瑪!”
啪!
李凡破口大罵,一個耳光狠狠抽翻了何曲,轟的一下砸在地下,血都直接給抽出來了。
今天也就是他有準備的來,親衛營全程跟隨,這要是換成欽差大臣來,還不被這些地方官員欺負的無處伸冤。
簡直是無法無天!
“說!”
“誰讓你們來的!”
李凡大吼,一個別駕雖是二把手,但要調動這么多的軍隊,顯然還不夠資格。
“是,是刺史大人……”
“薛飛!”李凡大喝一聲。
“卑職在!”
“收網時間到,立刻帶著你的人前往廬州,控制廬州刺史!”
“等我過來!”
“是!”
薛飛大喝,留下八百人在李凡身邊后,便又帶人朝廬州奔襲而去了。
以他們的實力,足以橫掃任何地方勢力。
緊接著,李凡讓鐵牛去整合俘虜的官兵,將普通官兵和高層指揮官全部分開。
普通官兵只是聽命行事,繳械即不殺,協同即戴罪立功,但何曲和其左右的高層們則是全員鎮壓,將要承受極其嚴重的后果。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整個淮河鐵礦案,他們仍然還不是背后最大的保護傘和黑手。
“……”
一夜之間。
近衛營奔襲三十里,橫掃廬州城!
神武軍旗幟一到,廬州官兵無一人敢反抗。
廬州從刺史到各層級參事,全部被抓,堪稱雷霆速度。
不動手則矣,一動手就是一網打盡。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怎么把神武軍引來了!
拂曉時分。
廬州城內外還沒有太多的百姓通行,絕大多數都不知道整個廬州昨夜已經發生了巨變。
一個州府的高層被全部端了。
李凡率隊低調抵達廬州城,控制全城,并且嚴厲封鎖了昨夜“畢縣沖突”的消息。
在古代消息閉塞的情況下,只要官方進行封鎖消息,那么這邊的動靜大概率就只有當地知道,從而減少了走漏風聲的可能。
廬州府。
“陛下!”
“人員已經全部帶到,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薛飛在外喊道。
“好,朕馬上來。”
李凡三下五下洗了一把臉,一夜未睡,多少有點疲憊。
來到州府演武場。
刺目的晨曦下,已經跪滿了密密麻麻二十余人,昨夜之前他們還是地方上呼風喚雨的大員,今早上他們就淪為了階下囚。
聽到腳步聲,他們膽戰心驚的抬頭,眼神茫然,但害怕。
除了戰區,大唐州府大多數依然是李隆基時代任命的官員,所以他們并沒有見過李凡,而作為原本一個并不起眼的皇子,更是無人識得。
“大人,何故如此?”
廬州刺史曹杰眼神不安,試探道,還在裝傻充愣。
李凡冷笑:“你說呢?”
曹杰一凜,汗水直流。
跪著向前:“大人,這里面想必是有誤會!”
“我等不知是長安神武軍到來,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李凡冷道:“少跟我來這套!”
“你做了什么,你自已心里清楚。”
“私自調兵,家中巨額財富都還只是小事,我今天來,只為一件事!”
“鐵礦怎么一回事!”
轟!
直截了當的開門見山,如一記重錘重重的落在這幫高層官員的身上,個個一顫,雙腿不受控制顫抖起來。
看來李凡什么都知道了。
他們那閃爍的眼神就像是被抓包了一般。
曹杰臉色近乎蒼白,被迫低三下四,壓低聲音。
“大人,當今皇后娘娘,乃是老夫侄女,若大人能網開一面,我想皇后娘娘會很感激大人的。”
“廬州各地也將對大人鼎力支持。”
聞言,李凡嗤笑。
蕭麗質祖籍的確是廬州的,她父親曾擔任廬州牧,也就相當于現在的刺史。
或許蕭,曹二家里真有點交集,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說侄女更是扯淡。
而且就算真是,蕭麗質也不可能管,她在皇后那位置上就是標桿,除了后宮一畝三分地的事,誰去了都是一句婦人不得干政,跟我丈夫去說吧。
她封后之后,那不知道是多少蕭家曾經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跑到長安求她給其子女安排個官,但都被拒絕了。
“少來污蔑皇后的聲譽!”
“你們這樣的人,她不會搭理。”
“我最后給你們一次機會,自已交代,以免皮肉之苦。”
李凡平靜的回答猶如死神的宣判一般,懶得跟這些官場老油條糾纏。
曹杰為首的所有廬州高層全部跌落谷底。
但他們依然不敢認罪,只要不認,一切還有機會。
“大人!”
“我乃廬州刺史,天子欽點,按律,要抓捕審判本官,還輪不到你們吧?”
“至少要經過三司會審,或是政事堂彈劾,由陛下點頭確認,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上面問責?!”
曹杰咬牙,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李凡環顧四周,都是近衛營的人,也不怕消息走漏。
不屑道:“你們可知道微服私訪四個字?”
曹杰等人先是蹙眉,而后瞳孔緩緩擴張,臉上逐漸浮現一種驚駭的色彩。
微服私訪四個字,一般人可用不了這個詞,必然是等級很高的人。
再加上李凡輕易調動神武軍,氣質不凡,貴氣逼人,他們忽然猛的意識到了什么,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你,你是……”
曹杰結結巴巴,眼神不可置信!
李凡冷笑,霸氣的睥睨:“我夠不夠資格辦你們?”
一股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和帝威彌漫開來。
曹杰如遭雷擊,繼而嚎啕大哭,充滿了絕望和懊悔!
他心理防線在天子面前崩潰,成為了第一個交代的人。
他一交代,下面那些官員也沒得藏了,紛紛開口交代,只求不要誅殺全族,留個后。
顯然他們知道所干的事,是重罪中的重罪。
廬州官場一交代,下面受保護的昌翁也繃不住了,開始和盤托出。
自此,一個橫跨數州,牽連甚廣且巨大的產業鏈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