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小薇入了宮,想必是因著身份只得了個常在,日后若想過得好,少不了要用銀錢打點。
衛(wèi)家雖有些底蘊,但是比起京城這些達官顯貴顯然是差了一大截。
衛(wèi)云中若是不入仕,那就只能往商路上走。
蕭念窈對衛(wèi)家人感觀不錯,又或者說此番入宮,因著皇后的那些話語,讓她無端的多了幾分警惕之心。
總想著要為自已再謀一個倚仗,哪怕是小小的制衡也不錯。
衛(wèi)小薇很聰明,她想看看若是幫她一把,可否能多一條出路呢?
“我明白了!”陸寧樂聽了蕭念窈的話頓時亮起眼眸,當即點頭應下了。
糧食和棉花的事已經(jīng)在進行之中,但是卻不是那么的順利,周秀雨偶爾遞些消息來,大致是在言說現(xiàn)在糧食被管控問題。
以及棉花產量很少,且大部分百姓不愿賤賣舊棉等等。
總之就是不太順利,且許多地方恐怕需要親自去交涉,她手上有能力的人不多,不能將全部心力投入過去,所以進展緩慢。
若是衛(wèi)云中愿意加入其中,或許會是一大助力。
五月底。
太后壽宴。
“前兩年因為先帝之事,太后娘娘都未曾張揚,今年依著皇上的意思是要大辦。”陸府之中,王氏端坐在旁側,帶著幾分憂愁說道:“這壽禮……”
“來來去去就那么幾樣東西,如今真是不知要送什么才能討得太后娘娘歡心。”
不止是陸家在為此憂愁,其他各家也同樣是絞盡腦汁啊!
太后娘娘走到如今這地位,什么稀罕東西沒見過啊?
如今上哪兒找那新鮮又稀罕的玩意兒……
“聽說北山有一處地方挖出了一種奇石。”蕭念窈得知了此事,知曉了婆母的憂愁,自告奮勇的去了前院與王氏提及了此事。
那石頭極為耀眼奪目,且形狀像是麒麟模樣,在太陽底下散發(fā)著七彩的光芒熠熠生輝。
前世就是寧遠侯府費盡心思打聽來了這個寶貝,獻給了皇上。
蕭念窈告知王氏此事,而后說道:“那北山遙遠,此時派人前去收購或許還有機會。”
“不過……可能已經(jīng)有人動身了,免不了會有爭搶。”蕭念窈想著如今寧遠侯府的處境,謝安循既也是重生回來,怎會放過這個巴結太后的機會?
“母親得讓人親自跑一趟。”蕭念窈認真說道。
“竟有此事?”王氏心念微動。
當天就將此事告知了陸鴻卓,陸鴻卓將三個兒子叫到了身邊來,商量了一番最后選定讓陸奉行跑一趟。
陸鴻卓本來是想讓陸承行去的, 畢竟現(xiàn)在蕭念窈懷著身孕,離不開人。
但是一想到這樣的寶貝萬一運送路上有人爭搶,陸承行這細胳膊細腿的根本不頂用,還是得陸奉行。
蕭念窈得知陸奉行要親自去尋那寶貝也沒覺得如何,只囑咐陸奉行帶足人手,帶足銀錢。
若能用錢財解決此事再好不過,若是有些不長眼的東西膽敢強來,那人手帶足了也不怕他們。
陸奉行一一應下,他對此是半點不操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一去少說得半個月,而蕭念窈一個人在家中他不放心。
“什么一個人,父親母親和兄嫂都在,我能有什么事?”蕭念窈略有些哭笑不得看著陸奉行道:“三爺顧好自已。”
“另外……當心著點寧遠侯府的人。”蕭念窈囑咐道。
“哦?”陸奉行頓時肅然:“難怪要讓我親自去,原來寧遠侯府也得了消息?”
“或許也不止寧遠侯府。”蕭念窈點了點頭應道。
“夫人如何得知?”
陸奉行是真好奇了,蕭念窈如今有孕在身,不曾出門也就罷了,連見人都少了,她又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蕭念窈輕輕揚眉:“我自有我的門路。”
陸奉行笑了,也沒追問蕭念窈,等待第二日做足了準備就帶著人出遠門了,對衛(wèi)所那邊言說的是要回安城祖宅,說是祖宅塌了必須得去看看。
旁人自然也不會對這種事情多問什么。
這半個月京中很是安逸,若說有什么不安逸的,那就是靖安伯府了……
“余家大郎要納妾?”蕭詩情將消息帶來給蕭念窈的時候,蕭念窈才剛剛吃完了點心,聽著蕭詩情這話當真是驚著了。
四妹妹這才成婚多久?
余家竟就要納妾?
蕭念窈臉色變了又變,擰著眉詢問道:“可是四妹妹與妹夫鬧了矛盾?”
蕭詩情一臉的糾結,好半天才說道:“大姐姐,我本不想將這事說給你聽,但是想想四姐姐回家哭鬧了那么大聲,想必要不了幾天四姐姐也能知道了。”
“四姐夫要納的……是個舞姬。”蕭詩情小聲說道:“聽說尚未與四姐姐成婚前,與那舞姬就有牽扯。”
“但是被余家大夫人給弄走了。”
這事兒說來也是簡單,無非就是被色所迷,余家大朗引為知已的舞姬,因為出身難看大夫人說什么也不讓他繼續(xù)與之來往。
然后用了點手段和錢財把人弄出了京城。
后來才有了與靖安伯府的婚事。
原以為和和美美萬事皆安了,誰能想到那舞姬竟有本事偷偷摸摸的又回來了,并且再一次暗中接觸上了余家大朗。
余家大郎對新娶的夫人很是滿意,本也不想與那舞姬繼續(xù)糾纏。
可……
那舞姬自有手段,循序漸進賣可憐,竟是硬生生勾的余家大郎舍不下了,本想著暗地里勾搭著只要不讓家中夫人知道就好了。
但是終究是紙包不住火,事情還是敗露了。
余家大郎這才提出納妾之說,可不就把蕭雨旋氣的回了娘家,大哭大鬧了一通。
“一個舞姬,也值得她這般哭鬧。”蕭念窈深吸一口氣,一邊是想痛罵余家大郎這不中用的男人,一邊是覺得蕭雨旋小題大做。
這樣鬧出來反而如了那舞姬的意,余家大夫人當初既會把人送走,那就不會放任自家兒子納一個舞姬,這不是丟人現(xiàn)眼嗎?
蕭念窈抬手按了按眉心,低聲詢問道:“余家現(xiàn)在是怎么個意思?那舞姬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