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上,李安然親自帶隊檢查。
他先是讓人堵住了辦公大樓的前后門,誰都不允許出進。
另外,開始排查監控。
有幾個準備下班的工作人員很是不解。
“你們是干什么的,憑什么不讓我們出去?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就是,我剛加班完,累了一天了,趕緊讓開。”
在這里上班的工作人員都有一種天然的心理優勢。
畢竟,這可是縣里的政治樞紐。
李安然帶來的人可不慣著他們,他們亮了證件,很是嚴肅的道:“我說了,誰都不能出去,要不然,我直接帶你們回局里。”
那些人可管不了這么多,他們紛紛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這時,簫正陽從樓上走了下來。
“簫主任,他們不讓我們出去。”
“是啊簫主任,這究竟怎么回事?”
簫正陽走過來道:“麻煩各位耐心等一下,一會兒就好,樓上出了點小事。”
眾人聽到簫正陽都這么說,他們雖然不情愿,但也都安靜了下來。
簫正陽則是把值班保安叫了過來。
“下班后,有其他人進來過嗎?”
保安想了一下,然后把人員登記記錄拿了過來。
“沒有啊,進來的都是在這個樓上上班的。”
“一個也沒有?就沒有過來維修,或者是通下水道之類的?”
保安頓時搖了搖頭道:“絕對沒有,如果有的話,我們肯定會讓他在這里做記錄,不過,下午剛上班的時候有過一個,說是過來修網線。”
保安說著,然后拿出登記冊道:“就是他,下午兩點半過來的。”
上面,記錄著人員進入的姓名電話等信息。
簫正陽看了一眼道:“他幾點出去的?”
保安撓著頭搖了搖頭,然后嘟囔道:“他幾點走的我沒有注意,平常我只看誰進來,不看他們走不走。”
簫正陽應了一聲,然后拿了登記冊就走。
他找到李安然,指著登記冊上的名字道:“讓人調查一下這個人。”
李安然看了一眼,嘟囔道:“名字和電話很可能是假的。”
他著重看了一下進來的時間,然后讓人調查了一下當時的監控。
在兩點半左右的時候,有人從外面進了大樓。
這個人背著一個包,帶著棒球帽,而且棒球帽壓的很低,走路低著頭,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根據他的行動軌跡來看,這個人來到之后上了樓,但并不是坐電梯上的,而是走的步梯。
隨后,就再沒有出現過。
“很可能是他,這家伙可真夠能藏的。”李安然嘟囔一聲,然后拿出手機打了出去。
他給局里打了電話,又調派了很多人過來。
在保安的配合下,他們先是對整棟大樓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在這里,并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人員。
“這個人應該逃出去了。”簫正陽嘟囔道。
“你懷疑從哪里出去的?”李安然問道。
簫正陽拉著李安然上了電梯,然后按了一下負一層。
這一刻,李安然頓時拍了一下腦門。
在辦公樓一層有保安值守,但是負一層的出口有多個,不是每個出口都有保安。
有人想從下面混出去相當簡單。
來到負一層,這里停了一些車,但是不多。
周圍攝像頭也沒幾個。
“放心,我一定把這個人揪出來,你最好還是跟江書記做一下匯報。”
簫正陽點頭應了一聲。
兩人從地下車庫走斜坡上來。
李安然繼續去調查,簫正陽則是給江榮軒打了電話過去。
“正陽,什么事?”江榮軒道。
“書記,有件事跟您匯報一下,您那邊方便嗎?”
此時,江榮軒正在一家飯店里吃飯。
他站起來走到一邊道:“說。”
簫正陽把這邊的事情說了一遍。
“嗯,知道了,你配合李局長那邊做好調查,調查清楚了把結果告訴我。”
“是!”
簫正陽聽到那邊掛掉了電話,他也把手機收了起來。
江榮軒表現的比他想象的要淡定的多。
他以為,江榮軒會發火,會大發雷霆,結果出乎意料的平靜。
難道這件事是江榮軒安排的?
這種想法在簫正陽的腦海里一閃而過,隨后他趕緊搖了搖頭。
江榮軒是縣委書記,他完全沒這個必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他的下屬。
想要對付他跟李舒然,江榮軒有的是手段。
站在外面,簫正陽給梁文龍打了電話。
“舒然怎么樣?”簫正陽問道。
此時,梁文龍正站在醫院的樓下,倚在車上抽著煙。
“在輸液,應該問題不大。”梁文龍道。
“那就好,你辛苦一下,等她沒事了把她送回去。”
“沒問題,這是被人下了藥啊。”梁文龍道:“能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的,不是什么正派人,你沒事吧?”
“沒事,信寄出去了嗎?”
“寄出去了。”
“好,你自已小心點。”
“放心,我在暗處,沒人知道是我做的,倒是你,自已小心點吧,這一次,很有可能是針對你的。”
“嗯。”
兩人閑聊幾句,然后掛掉了電話。
李舒然在病房中,腦袋逐漸的清醒了過來。
李文娟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笑著道:“感覺怎么樣?”
“沒事了,麻煩你了李局長。”
李文娟當即擺手道:“有什么麻煩的,舉手之勞而已,反正我一個人在家里也沒什么事。”
“簫主任呢?”
“他應該還在縣委辦吧,究竟怎么回事?”李文娟問道。
李舒然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吃飯回去后,就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我覺得,應該是被人下了藥。”
“哎,縣委辦都有人敢進去下藥,膽子也太大了吧,不過你放心,我看公安局局長都在那里,一定會找到這個下藥的人。”
李舒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她心里對簫正陽是相當感激的。
今天,還好是簫正陽,如果是換了其他男人,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這東西的藥性太大了。
她以前也交過男朋友,但是從來沒有經歷過人事,不知道其中滋味。
但,即便如此,她依舊抵擋不住那種藥性,腦子里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