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楚非言就被趕走了。
庾念離開三天沒消息,她怕靜挽擔(dān)心。
季非執(zhí)壓著手機不肯讓她走。
她無奈,“在陪你最后一天,今晚我必須回去。”
靜挽該多擔(dān)心她呢,哎,頭疼。
沒辦法,誰讓她有個霸道又傲嬌的男朋友呢。
季非執(zhí)帶著她參觀了別墅,拉著她的手半點沒松開過。
期間,他委屈地問,“為什么要發(fā)短信分手。”
庾念一臉黑線,感情這么多天他還沒弄明白那場鬧劇原由。
這也屬實不能怪他,從國外趕回來后,季非執(zhí)就馬不停蹄跑去逮了庾念。
至今沒出過別墅。
公司一堆事也沒有管。
庾念轉(zhuǎn)頭,突然盯著他,“你不會以為我說分手,是因為呈安哥哥吧!”
真相了!
季非執(zhí)冷了臉,“我不喜歡你這么叫他。”
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不是因為,蕭呈安。”
男人肉眼可見地變了臉色,晴天了。
庾念眨了眨眼,醋勁兒真大。
“你是不是有個妹妹?”
“我沒有妹妹。”
“季青枝。”她提醒道。
“因為她?”
庾念說清楚了事情經(jīng)過。
季非執(zhí)臉色陰沉,“她打了你?”
庾念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臉,“好了不生氣了,我已經(jīng)幾倍討回來了,季青枝沒討到便宜。”
季非執(zhí)臉色這才好看一點,沉聲道,“我會處理她。”
“算了吧,小姑娘嬌氣,就是脾氣大了點。”好歹也是他堂妹,畢竟自已也沒吃虧。
就是莫名其妙被打,有點心里不爽。
“我會處理。”他看了她一眼,“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庾念揚唇,笑了笑,有個男朋友撐腰的感覺。
也不賴。
她軟磨硬泡好久,再三保證不會聯(lián)系蕭呈安,才拿回了自已的手機。
全是紅點點,一堆未接電話。
于靜挽、楚非言、陳麗婭......。
還有一堆微信消息。
庾念挨個報了平安,當(dāng)然楚非言除外。
估計現(xiàn)在他還沒回過神來。
于靜挽終于放心,發(fā)消息問她多久回來。
庾念想了想,【應(yīng)該晚上。】
于靜挽發(fā)了個驚喜的表情,【晚上給你準(zhǔn)備驚喜。】
庾念吃上了霸總親自做的午餐,味道還不錯。
果然是天選之人,顏值逆天不說,廚藝都能碾壓死普通人。
不得不說,霸總穿上圍裙洗手作羹湯的樣子,有點欲。
庾念偷偷拍了一張。
回到天星小筑已經(jīng)是晚上,剛進門就被靜挽拉著往車庫跑。
庾念一頭霧水,“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于靜挽神秘兮兮道。
“夜色”會所,是京都頂級娛樂會所。
庾念看了眼包間里的十個男模,個個八塊腹肌,公狗腰,又野又欲,還有小奶狗款的。
她咽了咽口水,頭有點大,這是她能看的?!
要是被季非執(zhí)知道,會不會眼睛不保!?
庾念打了個哆嗦。
姐妹兒,你這是在幫我還是害我啊!?
也怪她自已,沒有及時跟靜挽說清楚。
于靜挽眼里透著精光,看了眼十個男模,攤了攤手,“怎么樣寶,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毫無驚喜好嗎?但她不好拂了靜挽一片好意,強顏歡笑,“喜,喜的。”
可惜她消受不起。
“念念,天下男人千千萬,顏值身材好的多的是,你不要不開心,休要讓蕭呈安亂了道心,懂了嗎?”于靜挽朝她眨眨眼,一臉曖昧看了看十個男模。
于靜挽以為,庾念消失幾天是為了躲蕭呈安,她得做點什么,讓她開心點。
意志也更加堅定點。
四年前,庾念沒有選擇蕭呈安,四年后肯定也不會。
因為她懂庾念骨子里的倔強。
“靜挽,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因為蕭呈安,我有......”
庾念準(zhǔn)備和盤托出,之前因為顧慮太多,自已才選擇了隱瞞。
再不說,她怕下次會有十個男模,還是全裸那種。
這次的半裸都差點讓她遭不住。
男朋友三個字還未說出口,包間門被人一腳踹開。
眾人皆吃了一驚,朝門口望去。
曖昧的音樂也停了。
門口,季非執(zhí)高大的身影在暗黑燈光下顯得尤為挺拔,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神情冷冽地踏入包間,身后跟著“夜色”會所的大老板,在那點頭哈腰,一頭冷汗。
大老板身后,一群黑衣小弟,皆是畢恭畢敬站著。
眾人進入包間。
包間的燈被打開。
十個光裸上身的男模尷尬地眼神亂轉(zhuǎn),無處安放。
季非執(zhí)冰冷的目光掃過十個男模。
光頭大老板上前,惡狠狠踢了其中一人小腿,“都給季總跪下!”
大老板發(fā)話了,男模齊刷刷跪了一地。
場面有點壯觀。
庾念腿有點軟,要不,她也跪個?
拉著于靜挽的手不禁緊了緊。
于靜挽握住庾念的手,神色慌張看了眼四周。她就點個男模而已,沒犯法吧?!
季總!?
她想起來了,這個一臉森寒之氣的男人,就是那個傳聞中的季總,季非執(zhí)!
庾念的大老板。
她曾在宴會遠(yuǎn)遠(yuǎn)見過一眼。
現(xiàn)在抓擦邊這么嚴(yán)重了!?大老板親自前來抓員工!?
于靜挽也有點腿軟,她也就點來看看,真沒想干什么。
季總,您聽我說!
季非執(zhí)神色冰冷地看了眼跪在地上,露出惶恐神色的一群男人。
“哪只手,摸她了?”眼神看了庾念一眼,再看向地上男模,語氣里盡是寒意之意。
庾念有心想說兩句,對上他的寒眸,沒了底氣。
她也是被審判的“罪人”。
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她閉嘴了。
“季,季總,我,我們沒有碰到,這位小姐!”其中一個貌似領(lǐng)頭的男模顫顫巍巍道。“我們,也才剛進來。”
什么都沒來得及做。
季非執(zhí)渾身透著寒意,掃了眼齊刷刷跪了一地的男模,下了命令,“一人自斷一只手,滾吧!”
后面有人送來鐵棍。
透著森冷之氣。
讓人膽寒。
于靜挽哪見過這場面,當(dāng)場腿軟了,差點跪了下去,庾念一把拉住她,“靜挽!”
于靜挽腿直打哆嗦,季非執(zhí)的狠厲,她可是聽說過很多。
眼下,第一次親身體會。
她眼底盡是恐懼。
于靜挽想不明白,她不過點個男模,怎么就......
庾念也怕,但她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已。
“季非執(zhí),你不能這樣,他們什么也沒做,都是我的錯。”庾念不忍心,鼓起勇氣攬下了所有責(zé)任,試圖講道理。
見他不為所動,繼續(xù)道,“我求你,放了他們。”
“兩只。”
眾人抽了口氣,有男模活生生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