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多胎妊娠時,孕婦的子宮會比單胎妊娠更早且更強烈地出現收縮,且孕婦的子宮內容積有限,胎兒生長空間不足,母體負擔重,容易出現妊娠期高血壓、糖尿病等并發癥。
而這些因素都可能導致胎兒提前發動分娩。
當然,葉西西吃的是空間產出的肉菜,喝的是靈泉水,身體已經被調整到一個極佳的狀態。
什么高血壓、糖尿病,就連孕后期經常會出現的腳水腫,她一點都沒有。
周淑蘭急得很,還有一個月兒媳婦就要生產了,她忙得團團轉,之前村民們送的碎布已經被她縫制成了百家被,還有用棉布剪了很多尿布,還動手縫制了好幾件小棉襖。
還找了不少關系換紅糖票,時不時就一大早跑去供銷社排隊搶紅糖,加上宋懷疆和戰友們寄過來的,家里現在已經囤了好幾斤紅糖。
宋硯洲早早就去山上砍木頭,做好了嬰兒床,聽從葉西西的意見沒有刷上油漆,只是在上面抹了薄薄的一層清漆。
家里的三只小雞也長大了,宋硯洲還去山上抓了好些山雞、野兔,把人家一大窩都端了。
村里規定每人限養一只雞,宋家一共有5個人,老母雞、野公雞再加上三只小雞,限額已經滿了。
為了不讓人發現,宋振國還在后山偏僻處找了個地方把這些小東西都圈養起來,到時候葉西西生了,每天就去抓一只回來燉湯。
自留地里早早就種上了不少生姜,宋曉蕓每天回到家就清洗生姜,晾干切成薄片,準備做成姜糖,好讓葉西西產后驅寒。
全家人都忙得像個不停轉的陀螺,只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兩個小生命。
相比之下,葉西西反而成了那個最清閑和最心大的人。
前兩天宋硯洲告訴她縣里的戰友那邊有消息了,臨江縣高中會在8月底組織一次畢業補考。
剛好,葉西西記得龍鳳胎的出生日期是9月10日,所以老神在在,趁生產前先把高中畢業證書給考了。
院子里,經靈泉水滋養的兩棵梨樹枝椏低垂,累累果實裹著青褐外殼,在陽光下沉甸甸地搖晃,清甜果香混著微風拂過。
上次劉翠萍來上門時還大驚小怪,這兩棵梨樹可是好多年都沒結過果了,沒想到宋家人住進來后,今年樹上居然結了這么多梨,每個又大又圓。
咬一口汁水四濺,好甜!
樹下,葉西西半倚在竹椅上,膝頭攤開一本高中政治書,十指纖纖撥開一顆葡萄,放進嘴里,真甜!
吃完的果核扔空間黑土地里。
小黑和團團趴在她腳邊打著盹,偶爾院子外面有腳步聲經過,它們就會豎起耳朵警惕地聽著,直到腳步聲走遠,它們才趴回地上。
葉西西拿出火腿腸,撕開包裝分別喂給它們。
小黑和團團瞬間來了精神,搖著尾巴,伸出濕潤的舌頭小心翼翼地卷走食物,吃完后還意猶未盡地舔著爪子,喉嚨里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清風吹過,她輕輕撫上高高隆起的腹部,嘴角噙著淺笑,陽光燦爛。
*
晚上宋硯洲、宋振國幾人回到家,吃完飯后兩人收拾好東西準備上后山。
最近山上野豬出沒頻繁,頻頻出來擾民,好些個菜地都被破壞了。
新上任的大隊長薛磊號召大家保護農田菜地,一起上山去獵殺野豬,為此還特意去鎮上公社借了兩把獵槍回來。
村里也就宋硯洲和宋振國當過兵會用槍,于是兩人便成了主力,其他村里的強壯勞動力帶上鐮刀鋤頭一起上了山。
葉西西也沒想到孫建設的大隊長位置被撤下來后,頂替他位置的不是原來的副隊長,而是才二十幾歲的薛磊。
薛磊是青禾村人,初中畢業后便回鄉務農,因為畫得一手好宣傳畫,被調到公社文化站負責板報工作。
這次因為青禾村出的事情實在太大,在他的主動請纓之下,公社直接委派他來擔任生產大隊長一職。
葉西西在鎮廣播站工作,和文化站也打過交道,兩人有過幾面之緣。
薛磊雖然姓薛,家里和薛躍進有一些親戚關系,但平時并不親近,很少來往。
宋硯洲雖然和他同村,但平時也就是點頭之交而已。
葉西西往宋硯洲的袋子里塞了好幾根蜂蜜燕麥能量棒。
“這是我新做的蜂蜜燕麥能量棒,墊肚子管用,你和爸餓的時候吃一點,補充能量和體力。”
材料用的是空間出產的蜂蜜,加入燕麥片、堅果碎、椰蓉、黃油等,制成后壓制定型再切塊,用油紙包好就能隨身攜帶,十分方便。
宋硯洲將水壺裝滿水,往腰上一綁,摸了摸葉西西的肚子。
“我們今晚估計要在后山呆一整晚,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葉西西攥著男人的衣角,“知道了,你和爸都要注意安全,總之我不希望你太拼命,安全第一,知道嗎?”
男人嗓音低沉嗯了一聲,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拍拍小女人的腦袋,動作里滿是寵溺。
轉頭吩咐小黑,“小黑,晚上看著點院子。”
小黑立馬挺直身子,耳朵豎起,“汪汪”叫兩聲表示明白,一旁的團團也興奮地搖著毛茸茸的小尾巴,奶聲奶氣地叫了兩聲,肉乎乎的爪子在地上扒拉兩下。
葉西西笑著拍了拍兩只狗的頭表示獎賞。
宋硯洲和宋振國兩人收拾好,轉身踏出家門,兩人的身影漸漸融入夜色。
葉西西盯著看了一會,直到看不見人了,才轉身回房。
直到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宋硯洲才回了家。
這次大隊長帶著十幾個年輕力壯的社員,在后山上埋伏了一整夜,總算有了大收獲。
借著兩把獵槍的威力,他們一大隊人一共打了四只野豬!
其中兩只體形壯碩的公野豬,獠牙足足有半尺長,被獵槍擊中時還在泥地里瘋狂掙扎,濺起的泥漿混著血水,把沖在前面的幾人弄得渾身又是泥又是血的。
還有兩只體型比公野豬稍小一些的母野豬,奄奄一息嗚咽嚎叫。
社員們合力將野豬捆好抬下山時,山間小路上還是一片漆黑,只有幾顆星星掛在天上一閃一閃的。
宋硯洲記掛著家里的媳婦兒,從山上下來后就直接回了家,留下宋振國和其他社員們去生產隊處理幾頭野豬。
葉西西這邊還睡得迷迷糊糊呢,就被一個帶著水汽的懷抱摟進懷里,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貼著男人胸膛的后背這才徹底松懈下來。
她揉了揉眼睛,聲音酥酥的,帶著剛醒來的懵,“老公,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