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嘴角上揚著,“嫂子,既然晚星喜歡這個,就讓她穿這個吧。”
“行吧行吧,只要你們兩個愿意,我還能說什么。”
陶晚星言笑晏晏地看著這兩人,感嘆自己怎么像是老媽子了一樣。
“嫂子辛苦了。”孟楚很誠摯地說了一句。
陶初夏擺擺手,“行了行了,我去付定金,你們兩再看看。”
這是陶晚星第二次看孟楚穿白色西裝,矜貴斯文,少了幾分銳氣。
見陶晚星望他望得出神,孟楚喉間溢出笑,“就這么好看?”
陶晚星回神,“嘁”了一聲,“不好看。”
“不好看你還盯著看?”
“我那是走神了,誰要盯著你看了。”
她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最喜歡黑色的西裝嗎?”
“誰跟你說我最喜歡穿黑色西服了?”
只是因為黑色看著會更穩(wěn)重,在單位內(nèi)上班,穿其他顏色像什么樣子。
“不過,上次求婚你的反應(yīng)不錯,看來我要多穿穿白色了。”
陶晚星難得在孟楚的臉上看到這么臭屁又騷氣的感覺。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閉上了嘴巴。
“想說什么?”孟楚攬住她的腰肢。
陶晚星咧嘴一笑,“沒什么,本來是想夸今天這樣穿真的很帥氣的,但是一想到你這么臭屁,還是算了。”
孟楚攬著她腰的手掐了一下,“那晚上回去你再好好夸我。”
陶晚星臉皮本來就薄,她狠狠瞪了一眼孟楚。
明明看著就是很正派的人,怎么可以光天化日之下經(jīng)常說這么不要臉的話。
而且她發(fā)現(xiàn)孟楚越來越不要臉了。
四月初。
京州已經(jīng)完全進入了明媚漂亮的春天。
婚禮就在京州酒店舉辦。
旁邊臨江,有一個小花園。
草地上鋪滿了各色的藍粉繡球,簇擁著,一團團的,攏在潔白神圣的白紗之下。
陶晚星坐在酒店的房間內(nèi)心情忐忑。
抓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電話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
主界面冒出來一條消息,“陶晚星接電話,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爸爸媽媽的死因嗎?”
手機驀地砸落在地上。
陶晚星頓住。
那個陌生電話又打了過來。
她顫著手接通,“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是不想讓你被阿楚他們騙了,反正我這輩子都不能在回國了,我就告訴你一點兒真相就是。”
“看看你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的樣子,我聽說今天是你和阿楚的婚禮是不是?”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究竟要不要知道。”
陶晚星捏著手機的手緊了一下,“唐南梔,你休想再騙我。”
“呵呵呵呵”電話對面的唐南梔輕笑,“我騙你干什么。”
“這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宛若惡魔低語一般。
“當年你爸爸媽媽應(yīng)邀到京州來參加活動,是在山里高比賽。”
“當時正好碰到當年和阿楚的親爸媽結(jié)仇的賭坊跑到京州來綁架他。”
“正好和你爸媽遇上了。”
“他們綁架了你爸媽做人質(zhì)。”
“是孟立國,他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為了保護孟楚,下令開槍射殺的。”
“你爸媽就理所當然的做了人家的替死鬼。”
“你看殺了你爸媽的人居然只是得了一個處分然后現(xiàn)在還過得好好的。”
“而你呢,你和你姐姐卻只能依附在孟家,做孟家的附屬物,你不覺得可笑嗎?”
“也不知道你爸媽在九泉之下能不能閉得上眼睛。”
陶晚星瞳孔驀地一顫,她從來沒想到過爸媽去世的真相居然是這個。
她哼笑一聲,“所以呢,唐南梔,我看你是在南非過得還不夠慘吧,居然還能夠挑撥我和二哥。”
“呵呵。”唐南梔捏著嗓子細細的尖笑,“我是不是挑撥,你等下問問孟楚不就知道了?”
“我當年落下的這點兒傷也是因為他才落下的呢,他可真是無情啊……”
“不過我唐南梔也不是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人,你……”
唐南梔后半句話沒說完就被陶晚星掛斷了電話。
陶晚星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真巧房間門被人推開。
是孟楚進來,他還給她端了一盤新鮮的草莓進來。
“你先吃這個墊著點兒肚子。”
走到跟前兒每聽到陶晚星說話,這才扭頭過來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
他抱住陶晚星,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吻,“怎么了?”
陶晚星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歪了一下。
“二哥,你知道我爸爸媽媽是怎么去世的嗎?”
孟楚扶她肩膀的手一頓,眼底劃過一抹厲色,“怎么忽然想到要問這個?”
陶晚星勾起嘴角“剛剛唐南梔又換了一個國內(nèi)的電話給我打電話了。”
她緩緩掀起眼皮去看他,“二哥,你的工作還是做得不夠到位啊,怎么還能讓她找到機會呢。”
孟楚眼神驀地一沉,“你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
陶晚星此時此刻再清醒不過,心里也很冷靜。
她清楚的知道,這應(yīng)該是唐南梔最后能破壞他們的底牌了。
“我不想在別人的口中聽到嗎,我想要你親自對我說。”
陶晚星黝黑清冷的眸子直直地看進孟楚的眼底。
“所以,你現(xiàn)在還想和我結(jié)婚嗎?”
孟楚蹲下身子和陶晚星平視,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