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滾燙灼熱。
白朦朦的玻璃阻斷門上透出兩具交疊的身影,十指相扣。
隱隱約約的低吟聲性感又撩人。
陶晚星躬起脊背,泛起細(xì)細(xì)密密的疙瘩,宛如溺水的魚。
被孟楚翻轉(zhuǎn)過來,抱坐在洗浴臺上。
她只能無助地抱著孟楚的頭,十指插在發(fā)間,低聲哼哼。
“輕點兒再輕點兒。”
男人眸中的欲色更濃,低啞罵了一句,“小妖精。”
全力攻城略地。
陶晚星也不甘示弱,攥緊他的頭發(fā),微微仰頭躬起身子向上配合。
男人雙手抱著她細(xì)軟的腰肢回房間。
柔軟,冷灰色調(diào)的床,瑩白的身子構(gòu)成極巨扎眼的畫面。
離開男人滾燙的胸膛,陶晚星下意識地拉過被子想把自己裹起來。
男人哼笑一聲,“別躲……”
落在她泛著青紅指痕的脖頸上,嗓音干啞得不成樣子。
吻得更兇了。
陶晚星酒醒了一點兒,但還沒完全醒。
紅唇微微張開,“小孟子,哀家要喝水。”
孟楚翹起的嘴角就沒下去。
起身去給她倒水,回來時某人又把自己裹成了蠶蛹一樣坐在床頭上。
“這樣你就打不到我了吧,剛才也不知道什么東西打得我這么疼。”
孟楚眼神掃過她露在外面白皙圓潤的腳趾頭,抬眸去看她濕漉漉的眼睛。
“是你勾引我的,這就不行了?”
陶晚星努力睜大彌漫著霧氣的杏眼,“誰勾引你了,你欺負(fù)人。”
孟楚悶笑,掐著她下巴,“喝水。”
女孩子咕咚咕咚地吞咽,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明顯。
喝完了又抬眸看他。
濕漉漉的眸子里纏繞著綿綿的春意。
孟楚最受不了陶晚星這幅樣子,伸手碾過她唇角的水漬。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嗯?”尾音拉長,看著陶晚星的眼神纏綿又極具壓迫和占有。
陶晚星受不了,微醺的酒意作祟,心底像是小鹿亂撞,瘋狂跳躍。
那一夜她也是這樣的,看見他就沒忍住。
酒可真害人。
她一只手捂緊胸口的被子,一只手撐著身體爬到孟楚面前。
看著他硬挺的眉眼,深邃的五官,尤其是眼睛,隔遠(yuǎn)了看很有威懾力。
近處看又不一樣,大而長的眼睛被鴉青色的長睫毛覆蓋,很漂亮。
唇瓣有點兒厚,唇珠圓潤,也不干澀,看起來就很好親。
她雙手捧著孟楚的臉,對著唇吻下去。
被子滑落,胸前的風(fēng)光一覽無遺。
孟楚眸子一沉,一只手將陶晚星帶到自己胸前來,緊緊箍住,唇珠滾過,帶起女孩陣陣輕顫。
陶晚星嘴角掛著得逞的笑意,眼底三分清明。
電話聲音突兀地響起。
是唐南梔打過來的。
孟楚掃了一眼,又被陶晚星抓著繼續(xù)。
電話一直在響,孟楚只能接起來。
“小二,我忽然有點兒難受,小三在醫(yī)院值班,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
陶晚星聽到電話里女人綿柔如水聲潺潺一樣的聲音,她仰頭看孟楚。
孟楚一只手還攬在她腰間輕輕摩挲,粗糲的薄繭刮擦在皮膚上又癢又麻。
陶晚星起了壞心思,軟綿綿的小手亂鉆。
如愿聽到男人喉間溢出的悶哼聲,性感撩人。
昏黃的臥室里,曖昧的燈光照在孟楚蜜色的薄肌上。
陶晚星腦子里忽然冒出來一句話,“男人的容貌,女人的驕傲。”
“嗯。”孟楚掛了電話。
陶晚星雙手抱著孟楚的腰,正好能夠抱完,撒嬌道:“能不能不要去啊?!”
綿軟的身體靠在男人身上。
孟楚勾起女孩兒的下巴,眼神清冷,欲色消弭,“乖,聽話。”
陶晚星手微微蜷縮,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干。
眼底再沒有半分醉意。
她松開手,微微起身,隔開和孟楚的距離,委委屈屈地“哦”了一聲。
她不想阻止他。
要走的人留不住,會留下來的人自然會留。
自取其辱的事情有一次就好了。
孟楚懷里忽然空下來。他看著女孩子略顯失落的臉。
“不想要我走?”
陶晚星沒說話,默默躺下。
姣好的曲線暴露無遺。
“你去吧,南梔姐是生病了,我只是喝醉了而已,不打緊。”
話一出口就是酸唧唧的。
“吃醋了?”
男人似乎是笑了一聲。
“乖,南梔姐不是別人,要去的,你在家里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牽過被子幫陶晚星蓋好。
關(guān)門出去的聲音突兀。
陶晚星身上發(fā)寒,心底的冷意竄起,讓她忍不住蜷縮成一團(t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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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了?”
孟楚看著唐鳴一從檢查室里出來,沉聲問。
“沒什么事兒,可能是喝酒引發(fā)了心悸。”唐鳴一拿著心電圖單子又仔細(xì)看了一下。
“對了你怎么忽然來京州了,昨天給你打電話不是還說很忙?”
孟楚垂著眼皮,渾身帶著冷意,眉眼間都不是很痛快。
“明天圣誕節(jié)。”
唐鳴一立馬明白了過來,瞪了一眼孟楚,“行了行了,別說了,哪里來的酸臭味酸到我了。”
診室里面,護(hù)士已經(jīng)扶著唐南梔起身走了出來。
唐南梔很不好意思,“小二,不好意思,大半夜的還麻煩你送我一趟。”
表情有點兒懊惱,“早知道我就不喝酒了。”
“我當(dāng)時也沒想這么多,因為晚星說要請科室里的同事們一起吃飯,我也不想拂了晚星的面子。”
唐鳴一無奈地嘆了口氣,“姐,你自己什么身體,別人不知道,你自己也不知道?”
“今晚就留院觀察一晚吧,我怕你自己回去又不舒服。”
唐南梔點點頭,面色有點兒蒼白,“是還有一點胸悶。”
孟楚眉峰微微蹙起,周身的氣質(zhì)更冷。
“既然南梔姐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唐南梔忽然捂著胸口,柳眉微蹙,“也是,晚星喝醉了,還在阿楚家呢,阿楚你回去照顧她吧!”
眼尾卻在瞟到孟楚頸下的紅痕處時,浮起一絲不快。